“嗯?老李,你有沒有看到,剛剛好像是一陣風(fēng)過去了,我的眼睛花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從門口進去了。”
KTV門口,兩個看門的保安,正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說話。
“我看你的眼睛是花了,哪里來的人?”
就在兩個保安說話的時候,王超已經(jīng)進了譚文東為女朋友過生曰包下的這個KTV歌舞廳。他準備是好好的看一下,這個譚文東的排場勢力。
譚文東為了給女朋友過生曰,排場做得大,還有地方派出所的人來捧場,典型是有地方保護傘的黑社會老大。不過門口雖然攔了保安,卻并攔不住王超。
王超是乘兩個保安不注意,實戰(zhàn)了一個“蛇竄鼠溜”的身[***]夫,在從KTV門口走過的時候,突然一晃晃,唰的一下,連影子都沒有,人就竄了進去,根本沒有讓人看清楚影子和身體。
練武之人,身法練到至極,在瞬間一竄十多米,讓人的眼睛視網(wǎng)膜都反應(yīng)不過來,這也并不是夸張。
南北大俠杜心武曾經(jīng)給軍閥表演武功的時候,就曾經(jīng)有過一件事情,是同在一個屋子里,兩人正喝茶,門是關(guān)著的。那個軍閥說過一句話,端起茶杯,剛剛喝了一口,再回頭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和他坐在一起的杜心武就不見蹤影了。而門絲毫沒有動。
隨后,在隔壁的一間房子里,杜心武出現(xiàn)了,當時那個軍閥驚訝不已,以為杜心武會隱身術(shù),穿墻術(shù)。
其實杜心武不過是在乘軍閥喝茶分神的瞬間,用個“貍貓上樹”的身法,穿窗戶躍了出去。
貓的爪子,都有肉墊子,走起路來,輕盈無聲。而練武的人,手腳上也的腱子肉厚實,也跟貓虎的肉墊子一樣,躡手躡腳,撲跌翻滾,瞬間閃過,足可以讓很多人的耳目產(chǎn)生錯覺。
薛顛打拳,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張大八仙桌,剛剛一掌推出,等掌勢推完,人就到了八仙桌的另外一邊,而且是無論表演過多少次,人都看不出來他是怎么饒過去的,讓人以為是為法術(shù)。就算是眼力好的練家子,也只在全神貫注看著的時候,知道他一拳一鉆,身體從八仙桌下瞬間鉆過去的。
王超的武功,已經(jīng)從有聲練到無聲,和當年的那些國術(shù)大師,相差不了多少,在人一分神的瞬間,竄得個沒影沒蹤,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進了KTV,上樓到三層樓,就聽見了包廂里面到處在唱歌,還夾雜著女孩子的歡笑驚叫聲音,王超耳朵動了一動,從各個包廂里面混雜嘈亂的聲音里面分辨出了譚文東說話,于是跟著聲音,徑直走到了一間最大的包廂門口,徑直推開了門。
門一推開,包廂里面的人都朝門口看來,大約五秒鐘,歌聲也停止了。
王超正看見,譚文東坐在正中間的沙發(fā)上,旁邊一個頭發(fā)長長,穿著黑色衣服,眉目如畫,身精致的一個女孩子。這顯然是他女朋友。
除了譚文東以外,在場還有譚文東的風(fēng),云,雷,火,四大年輕的干將。另外,還有一個身材高挑,身穿休閑服,頭上卻帶著一定頂大蓋帽的年輕女警察,還有一個男警察。
“譚文東,聽說你廢了那個洪老大的一只手?”那個女警察正在問話,“你現(xiàn)在收斂一點,咱們雖然合作過一次,你也幫助我抓過越南的販毒團伙,讓我立了大功,但你現(xiàn)在做的也是不法生意,如果讓我抓到什么把柄,弄出什么事情,我一定會親手把你送進監(jiān)獄的。”
“得了,這話你也說過很多次了!弊T文東懶洋洋的趟在沙發(fā)上,手指頭都似乎不想動一下:“今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曰,咱們不要官啊匪的,其實拋開這些,咱們都是朋友,今天高興高興。”
“哼!”女警察無奈的苦笑一下,隨后耳朵眼睛一個機靈,看見了推開門的王超:“這位是?文東的朋友?”
譚文東看見了王超,刷的一下,坐了起來,身體筆直,眼神一下變得凌厲無比,就好像一頭捕食潛伏中隨時撲擊的野狼。
“是你,你來干什么?莫非來找東哥的麻煩?”風(fēng),云兩個手下也立刻站了起來,神情緊張,“你是怎么進來的?”他們那天,看到了王超二指剪鋼鏈的功夫,對此記憶猶新。
“沒有什么,只是想找你談?wù)!蓖醭瑪[了擺手,表示不要緊張。信步緩緩的走向譚文東,在旁邊一處空沙發(fā)處坐了下來。
“今天是你女朋友的生曰啊!蓖醭秃孟褡T文東的一個長輩老朋友,隨口問的同時,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個精巧的盒子,“這算是生曰禮物!
“嗯?”譚文東的女朋友遲疑了一下,看看男朋友的臉色,見到點了點頭,便接過來,輕輕的打開,就看見一枚白金藍寶石的戒指閃爍光輝,靜靜的躺在錦緞盒子中,顯現(xiàn)出名貴。
這枚戒指,是王超剛剛順便路過一家珠寶店,刷卡買的。
“這么貴重的生曰禮物,不合適吧。”譚文東的眼力也好,一看就知道這白金藍寶石戒指價值不菲,最少都在萬元以上。
“合適,合適。怎么不合適!蓖醭凵駹q爍,仔細打量譚文東。
就在王超送出生曰禮物白金藍寶石戒指的時候,在場的人,包括那一男一女兩個警察,都面面相視,非常驚訝。
譚文東面對王超的目光,又重新躺了下去,舒服的坐在沙發(fā)上:“無功不受祿,你是有什么事情要我辦吧!
“是有事情要你辦!蓖醭χf。
“說來聽聽?”譚文東聲音又懶洋洋,“以你的身手,比我高明十倍,看你前幾天的軍服,地位想來也不低。有什么難為的事情辦不好?今天特意來找我這小門小戶的文東會?”
“做黑社會沒有前途,你的身手很不錯,年紀輕輕,大有可為;旌诘,販毒賣粉,管理社會無業(yè)人員,太可惜了!蓖醭蝗挥X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像一般電影小說里面,就勸說大魔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大德高僧。
譚文東依舊坐著不動,臉上明顯的露出似笑非笑的意味:“聽你的意思,你好像是要收買我,跟你干?出來混的,都講究一個代價,只要利益上說好,要收買我,也不難,不過,你就指望這一只戒指,就想收買我,這明顯的價值利益太小了吧!
王超聽見譚文東說話,覺得這個少年,已經(jīng)混黑道深得神髓,有了幾分梟雄殲詐中帶狡猾的氣勢。如果是亂世之中,一方草頭王,是肯定的。
不過現(xiàn)在是太平時節(jié),任何梟雄,都沒有出頭之曰,亂時才能出英豪,沒有那個亂時,任何出色的人物,都沒有用。
“我不是收買你,我是想給你一個深造的機會。”王超道:“你的武功,非常出色,是我所見不超過二十歲里面,最為出色的一個,稱之為天才也不為過。如果加以時曰,專心練功,加以時曰,一定會成為赫赫有名的大拳師。我是不希望你在黑道上走太遠了,難以回頭?”
“居然叫東哥不做老大?放棄打拼出來的基業(yè)?你以為你是誰?國家主席?”譚文東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脾氣比較火爆,冷冷的大聲叫嚷。
“我是山東嶗山內(nèi)家拳館館長!蓖醭⒉焕頃T文東的手下,而是對譚文東直接說。
“什么?山東嶗山內(nèi)家拳館館長?你就是王超師傅?”譚文東正在捉摸王超所說的這個門派,旁邊的那個女警察早就聽見,一下叫出了聲來。
“你也怎么知道我?難道我名聲真的無人不知?”王超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個女警察。覺得有點蹊蹺,自己的名氣是在武術(shù)界的圈子里面,外人并不知道。就好像下棋的人都知道李昌鎬,但不會下棋的人,卻不一定知道這個名字。
“您在香港以鼉形拳擊斃東南亞泰拳大師阮洪修,你的是王超師傅么?我叫方貝。”這個女警察一下站起來,有點語無倫次的介紹。
“文東,他就是王超師傅。上次我們聯(lián)手,在山里的好不容易抓捕到的那個金山角查旺將軍的得力手下毒販頭目泰九,就是阮洪修手把手訓(xùn)練出來的特種兵。”
譚文東有一次,配合警方,打擊金三角來西南城市販毒的人員,曾經(jīng)和警方配合,在山里面對于販毒頭目泰九,花了三天時間,武警都死了好幾個,才用槍把泰九逼到死角,抓了活的。譚文東和泰九交過手,險象環(huán)生多次。
而這個泰九,正是阮洪修訓(xùn)練出來的士兵。
阮洪修被王超擊斃,和東南亞一些軍方游擊隊打交道的警察,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這個方貝,就是其中一個。
譚文東本身是賣粉的,卻和警方配合,一起打擊販賣毒品的國外勢力。這的確有些匪夷所思,但細細想來,卻又符合常理。
“你就是東南亞第一拳師王超師傅?”譚文東臉色也凝重起來,確認王超身份后,語氣加上了尊稱。
“東南亞第一不敢稱,我的確是王超。你能否跟我練拳?黑社會沒有前途的!蓖醭拿麣,現(xiàn)在的確也是大師,和朱洪智,薛連信這些大佬們平起平坐,雖然比譚文東大不了幾歲,但地位是老前輩了。
譚文東也是癡迷功夫的,不然的話,不會把武功練到這等程度。王超看得出來,他是勤練不輟,一心上進,但是苦于沒有高明的宗師指點,F(xiàn)在停止不前了。
一個對武術(shù)癡迷的人,必定會抓住一切機會,深造苦練的。
“我有一個堂哥,他是彈腿好手,比我高明很多。但是他并沒有靠彈腿吃飯,而是去踢足球了,F(xiàn)在是國家隊足球隊有名的球員,生活過得很好。我從小練拳,也不是靠功夫吃飯,而是借身手在道上混。王師傅,你叫我正兒八經(jīng)的練功夫,比武。只怕沒有前途。不在道上混了,我能干什么?難道一輩子練功夫?”
譚文東想了想,突然道。
“我也不靠武功吃飯,我自己有集團公司。”王超笑著說。“說實在的,你是個天才,我很希望你能跟我深造。但是你如果跟我練武,不能再混黑道了!
“文東,你的確是不能再混黑道了。上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出風(fēng)聲,要整頓社會秩序,指不定什么時候,拿你先開刀。我跟你說過多次,你就是不聽,我也能理解你的難處。但是王師傅想要你跟他學(xué)拳,這是一個好機會,你不要錯過了。”方貝急忙道:“王師傅在軍方也有關(guān)系。”
“王超師傅,你的拳法造詣,我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我很希望能跟你學(xué)習(xí)。不過這件事情,我要考慮一下!弊T文東道。
“不忙,不忙。我最近兩月,在野戰(zhàn)軍校當教官,你什么時候想通了,隨時可以找我!蓖醭鹕砭妥。
走出了KTV,那個女警察方貝也跟了出來:“王超師傅,等一下。能和你談?wù)劽??br />
“哦?”王超問:“談什么?”
方貝咬了一下牙齒:“我想跟你說一說文東的事。你這次,一定要讓他脫離黑道!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