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拍了拍手,走到程斌身邊,忍不住嘀咕起來。
“老大,楚少還真厲害,馭獸宗宗主竟然被逼得動用了殺招,最后連自己的契約獸都死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程斌瞇起眼。
何止是厲害啊,同階無敵,越級也是讓人驚駭?shù)拇嬖凇?br />
程斌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夠高看楚川了,哪知道這人像似沒有上限一樣,每次都能讓他重新刮目相看。
“不過馭獸宗的人也是自討苦吃,一群人圍住我們小院,不就想仗勢欺人,結(jié)果踢到了楚少和慕少這塊鐵板吧!
江稚魚絮絮叨叨道。
“但是吧,以楚少和慕少的身家,換我是馭獸宗宗主,我也心動,雷擊木、雷液、靈液,啊,想想就令人眼饞!
“可惜楚少打不過,慕少也打不過,話說慕少竟然能召出妖樹,這也太逆天了,馭獸宗若是提前知道這事,怕是也不敢就這么隨意動手!
程斌依舊沒說話,忽然想到誰,看向江稚魚:“方逸呢?”
江稚魚止住話題,聳了聳肩,他還真遺忘了這個人。
也不知道是一路南下這些日子習(xí)慣了沒有方逸,還是其它原因,他竟然沒注意方逸。
原來他們作戰(zhàn)時,方逸總是會替他們分析敵人弱點,這次他絲毫沒有想到方逸不說,方逸也完全沒有像曾經(jīng)那般告訴他們敵人的弱點。
此時的方逸正圍著古樹轉(zhuǎn),他好奇地戳了戳樹干,心道:與其它大樹好像沒什么區(qū)別。
“你干什么?!”
古樹靈體忽然跳出來,不悅地看著方逸。
雖然它樹大惹眼,但是異能局的人因為懼怕它,都不敢貿(mào)然靠近,這人是怎么回事?一點禮貌都沒有!
方逸瞧著古樹靈體,眼睛一亮:“你就是古樹?”
“哼!小屁孩,你該叫我古樹大人!”古樹趾高氣昂道。
方逸笑靨如花喊道:“古樹大人!闭f著 他從儲物袋里拿出了幾件靈寶遞給古樹。
“這是我孝敬古樹大人的,請您務(wù)必收下!
古樹瞥了眼方逸手里的靈寶,一根藤蔓毫不客氣搶了過來,這人挺上道的!
古樹跟在慕知霖身邊,每天都和楚川搶靈氣,這還是它這幾個月為數(shù)不多遇到的主動給它送靈寶的人。
以往它都是上手搶。
“晚輩有幸見過古樹大人在帝都城的偉岸風(fēng)姿,不知道大人是不是也是在帝都城與知霖相遇的?晚輩有些好奇!
方逸很想知道,慕知霖的特殊體質(zhì)是天生的,還是說因為古樹的緣故后天變異的。
古樹斜眼睨了方逸一眼,一根藤蔓伸手,方逸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立即又奉上靈寶。
就這么斷斷續(xù)續(xù)十幾分鐘,方逸兜里的靈寶被古樹要走了大半,而他也如愿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
……
帳篷內(nèi)。
在慕知霖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時,楚川忽然睜開了眼,他一只眼睛血紅,一只眼睛漆黑,看著猶如魔怔的狀態(tài)。
“楚川!”
慕知霖見他醒了,欣喜若狂,可惜很快就發(fā)現(xiàn)楚川雙手雙腳僵硬得像似鐵杵。
“楚川?”
慕知霖推了推楚川,后者一動不動,連手指都硬邦邦的。
換句話說,楚川癱了。
“楚川,你還能說話嗎?”
楚川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渾身充斥著來不及消化的靈氣,整個人就像似被塞了炮仗似的,體內(nèi)靈氣混亂得快要爆炸,而體外卻還在源源不斷地吸收靈氣。
“嗚唔……”
他發(fā)出痛苦的嗚咽。
“你等等,我馬上給你!
慕知霖急得眼眶都紅了,可他無論怎么做,就是弄不出一點,最后他無奈,只能爬上睡袋,嘗試讓楚川來……
好在成功了。
慕知霖原以為楚川喝奶后就會安分下來,誰知他咂咂嘴,一黑一紅的眼珠子轉(zhuǎn)動著。
“嗚唔……”
楚川哼哼唧唧似乎想要說什么,卻因為動彈不得只能發(fā)出讓人費解的聲音,但慕知霖卻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
慕知霖瞧著癱在睡袋里的人,一時間覺得又氣又好笑。
這人都這樣了,嘴里竟然還咕嚕著和他雙修。
他其實能理解楚川的意思,現(xiàn)在這人渾身靈氣澎湃,若他與楚川雙修,能獲得不小好處。
但是……
楚川不能動啊!
慕知霖咬咬牙,用食指戳了戳楚川的腦袋。
“別想些有的沒的。”
“唔嗚……”
楚川不甘心,鬧騰著額角都冒出了密汗。
慕知霖給他按摩著腦袋,想讓他趕快閉眼休息,哪知道手腳都動不了的人卻精力旺盛,一直嚎著不肯睡覺。
慕知霖摸了摸楚川的臉頰:“別鬧了,你身上還有傷。”
說著,怕楚川肌肉一直緊繃著會酸痛,慕知霖伸手給他按了按僵硬的四肢。
“快睡吧!
“嗚唔……”
楚川這人很犟,認(rèn)定要做的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慕知霖見他一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模樣,咬了咬嘴唇,扭頭看了眼帳篷,做賊心虛地拉下帳篷拉鏈瞥了一眼。
外面的謝書雁和慕詩琪正背對著他們烤火,幽幽的火光將他們的影子映射在了帳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