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狽不堪的模樣比雪狼還慘,顯然才經(jīng)過一番打斗,而且很可能就是雪狼的主人。
慕知霖眉頭微蹙,閉眼釋放出精神力,覆蓋住整個胡同。
找到在胡同里穿梭的摩托車后,他抬手凝結(jié)出一片鋼板,本只想攔住那輛摩托,誰知對方速度太快,直接撞上鋼板。
“砰!”
車毀人傷,雪狼也被波及,好在主要的撞擊力度被摩托車和車主兩人減緩了,它并無大礙。
那受傷的兩名修士起身剛想質(zhì)問是誰膽敢偷襲他們,就被楚川一道風(fēng)刃斷了頭,徹底殞命。
“嗷嗚!嗷嗚!”
雪狼叫了兩聲,掙脫開已經(jīng)喪命的修士的鉗制,拖著受傷的后腿朝著胡同外面跑去。
緊隨的皮卡開不進(jìn)胡同里,但看見雪狼出來,趕緊下車。
楚川靜靜望著,那頭雪狼身上帶著很濃的靈氣,不像似普通的寵物,很可能是靈獸。
慕知霖看著膘肥體壯的狗子,忍不住感慨:“末日里竟然還有這么…健碩的狼,難怪招人惦記!
楚川點頭:“嗯!
房車主人安撫好哭唧唧的雪狼,讓車上的另一名隊友把雪狼抱上了車,而后一瘸一拐來到了楚川和慕知霖的房車前。
“我叫溫禮,謝謝你們!我剛與人交手,一時不察被那兩人偷襲,他們?yōu)榱送{我,就把受傷的小白抓走了,要不是你們,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太感謝了!
房車主人說著,朝著楚川和慕知霖深深鞠了一躬。
她舉止坦蕩大方,說話鏗鏘有力,雖然留著短發(fā),一身中性打扮模糊了性別,但出聲后還是能明顯聽出是女孩子的聲音,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蹦街刂t遜回應(yīng)道。
溫禮聽見他溫文爾雅的聲音,抬起頭來,視線落在慕知霖身上,眸光微微一亮。
她剛剛只是遠(yuǎn)遠(yuǎn)瞥了一眼,并沒注意這人樣貌,此時近距離對望,臉頰不免染上幾分紅暈。
她趕緊擦了擦臉上的血污,又理了理沾染血污的頭發(fā)。
這人長得真好看,風(fēng)華絕貌,清風(fēng)霽月,比宗門里那些自以為仙人下凡的師兄師弟好看太多了。
“你們是修士吧,我也是修士,我是‘馭獸宗’的弟子,你們要去哪?不如我們結(jié)伴而行?”
溫禮提議道。
慕知霖沒立即回復(fù)她,而是看向楚川,楚川很不滿溫禮看慕知霖的眼神,朝慕知霖挨近了些,伸手握住對方的手,十指緊扣。
慕知霖見他不說話,便客氣地敷衍了幾句:“我們有親戚在北方基地,所以打算去投靠他們,今天也是恰巧路過,順手而已!
溫禮聽見他們有目標(biāo)和方向,目光游移在慕知霖臉上,眼底露出顯而易見的可惜。
她悵然道:“那好吧!
說完,她將一枚玉牌放在了房車巨大的輪子上。
“不管如何,你們救了小白,在我們‘馭獸宗’里,救了契約獸就等同于救了主人,這是我的玉牌,你們收著,以后若是再見,這東西定然能幫助你們,算是我的答謝禮。”
溫禮說著,忽然咳嗽了兩聲,她連忙捂住嘴,但慕知霖還是眼尖地看見了紅色的血跡,不等他開口,溫禮已經(jīng)離開。
慕知霖抬手控制靈力將玉牌拿了上來,不等他瞧上一眼,古樹忽然躥了過來,一把搶過玉牌。
“這東西不錯啊。”
說著,古樹自作主張把玉牌放進(jìn)了自己身體里,而后不懷好意看向楚川,帶著幾分嘲諷和嫌棄。
“小子,你被人當(dāng)著面撬墻角了,真是窩囊,要是我,就逮住她,吃了她!她身上肯定還有好東西!
楚川眉頭一蹙。
撬墻角?
他看向慕知霖,希望慕知霖給他解疑,然而慕知霖卻讓他別聽古樹胡說八道,他固執(zhí)地看著慕知霖。
“什么是撬墻腳?”
“……”
慕知霖不知道怎么解釋。
古樹上跳下竄,朝著楚川做出鄙夷神色:“真是見識淺!就是那女人看上了小雨林了,想和他好!
古樹本想叫慕知霖為“小霖”,但是它知識有限,不認(rèn)識“霖”,于是就叫慕知霖為“小雨林”了。
楚川臉色一黑,還不待發(fā)作,慕知霖就摸了摸他的腦袋。
“別聽它胡說,我只和你好,其他人想撬也撬不動的!
楚川沒說話,只是直直地看著慕知霖,這人以前就很好看,洗經(jīng)伐髓后更好看了,真是煩躁。
“你以后不要隨便出手了!
楚川悶悶道,他才剛得到這人,現(xiàn)在就有其他修士惦記上。
“好。”慕知霖啞然失笑,隨后看向那兩名殞命的修士,“不‘吃’嗎?”
其實成為修士后,慕知霖也無法理解楚川為什么可以吸食其他人,按理說修士死后,靈力也會消散。
楚川能“吃”到什么呢?
不過現(xiàn)如今他和古樹把楚川的靈寶和靈脈手串都吸收了,不得不為楚川考慮一下了。
楚川看著慕知霖,五指緊扣把他攥緊,而后喊了一聲:“霖哥!
“嗯,怎么了?”
慕知霖見楚川怪怪的。
楚川沒說話,他被之前誤“吃”了慕知霖的事嚇得有了心理陰影,現(xiàn)在對吸食心有余悸,哪怕握緊這人,他也怕再次“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