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長的出了一口大氣,但緊接著,識海中便傳來一陣劇痛,外放的神識如潮水般退入識海之中,而我整個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噬,疼得全身弓成了蝦米的形狀。
這把吳靈兒嚇了一大跳,當(dāng)即從戒指中抓了一大把丹藥要往我嘴里送,我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道:“吃這個沒用,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不用擔(dān)心!
說完這話,我便閉目調(diào)息了起來,之前花了五年的時間穩(wěn)固識海,在剛才那短短的一瞬間,全部付諸東流了。不過我并不后悔,而且除此之外,我也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方法了。反正只要找到了蘊雪蓮的蓮子,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雖然我們現(xiàn)在還在迷糊之中,但這里的器皇已經(jīng)被我們干掉了,就算還有什么小鬼,也是不敢靠近我們分毫的,再加上有吳靈兒幫我護(hù)法,我也能安心的調(diào)息、恢復(fù)。
這一坐便是三天的時間,識海雖然沒什么變化,而且跟之前一樣不怎么穩(wěn)定,但至少不會有劇痛傳來,不會影響我的正常行動了。而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那個黑袍修士居然還沒有走,而是和吳靈兒一前一后的為我護(hù)法。
吳靈兒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我醒轉(zhuǎn)過來,當(dāng)即跑到我身邊高興道:“師父,你好了?”
“恩,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蔽椅⑿χf道。
吳靈兒聽了當(dāng)即歡呼一聲,高興得有些手舞足蹈,我看著吳靈兒的樣子微微一笑,我故意這么說,就是不想讓她太過自責(zé),如果我說出實情,她一定會怪自己當(dāng)初提議要來救人的。
現(xiàn)在這樣,挺好。
“你怎么還沒走?”我扭頭望向黑袍修士,一臉?biāo)菩Ψ切Φ恼f道。
“我……之前這位仙子救了我,我怎么能扔下她獨自離去?”黑袍修士聞言一怔后說道。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吳靈兒忽然笑嘻嘻的說道:“嘻嘻……道友是一位女修吧!不必用假音說話了,我和師父早就已經(jīng)看出來啦!
聽到吳靈兒的話,我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前黑袍修士怪我沒有第一時間救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小女人神態(tài),大男人是不可能有那種神情的。只不過人家自己沒有主動說明,我們實在不好說破。
黑袍修士聞言先是一怔,但接著眼中滿是羞鬧之意,半晌之后,她才改用嬌柔的女聲說道:“既然已經(jīng)被二位道友看出來了,在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只是為了在外方便一些罷了!
說完此話,黑袍女子猶豫了一下后,就緩緩的脫掉了頭上的黑袍帽子,露出一張美艷驚人的臉孔出來。
此女不但肌膚賽雪,吹彈可破,更有一頭烏黑發(fā)亮的披肩長發(fā),額上戴著金燦燦的發(fā)環(huán),平添幾分神秘的魅力,讓其看上去冷艷傲然之極!
一見黑袍女修的嬌容,即使同為女子的吳靈兒,也露出了驚艷的目光,但隨后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禁偷偷的朝我這邊望了一眼,正好被我逮個正著,笑道:“人家那么漂亮不看,看我干嘛?”
吳靈兒頓時俏臉一紅,急急的扭過頭去,對黑袍女修笑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長得可真好看!
黑袍女子聽到我說她漂亮,脂玉般的臉上龐上升起一絲紅暈,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有些不快,嘴上冷冷的說道:“需要你夸我漂亮?”說完這話后臉上表情一變,微笑著對吳靈兒說道:“我叫衡雅,妹妹也很漂亮呢!
我看著眼前嘰嘰喳喳聊著天的兩人,忍不住搖了搖頭,都說女人是自然熟,這話一點都沒錯。
我扭頭看了一眼仍然懸浮在半空中的黑色圓珠子,心中一動,緩步走了過去。
此珠有拳頭般大小,通體漆黑如墨,上面散發(fā)著淡淡的陰氣,但這種陰氣并不是那種攝人心神的陰寒之氣。我當(dāng)即一招手,黑色圓珠便在我仙元的引導(dǎo)下,緩緩落入了我的手中。黑色圓珠一入手,我心中頓時一動!
陰本源珠!
這還真是一個意外的收獲,我的鴻蒙小世界需要五行本源珠和陰陽本源珠,去完善小世界里的五行規(guī)則和陰陽規(guī)則,想不到這陰本源珠竟然會在這融合的怪物的體內(nèi)產(chǎn)生,這是我實實沒有想到的事情。
或許是看見了我臉上驚喜的表情,黑袍女修衡雅淡淡的說道:“一個人在哪里偷笑個什么?喜歡就收起來,反正這怪物是你和靈兒妹妹聯(lián)手干掉的,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
哎呦,連靈兒妹妹都叫上了。不過我也沒客氣,當(dāng)即將陰本源珠收進(jìn)了戒指之中,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衡雅仙子。”
衡雅見我毫不猶豫的便將東西收起,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愕然,旋即輕哼一聲便不再搭理我了,又和吳靈兒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看的我一陣無語,忍不住開口道:“兩位美女,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先上路?這里可不是久待之地,萬一還有什么厲害的鬼怪出現(xiàn),那就麻煩大了!
兩女一聽這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當(dāng)即三人認(rèn)準(zhǔn)了方向,分開了迷霧離此而去。
兩日之后,眼前的迷霧忽然一清,眼前出現(xiàn)一處花園一樣的所在,占地極為寬廣,附近不但有成片叫不上名字的奇花異草,還有近百座精雕細(xì)琢的玉亭,許多修士都在玉亭中休息。
這些修士中,大部分的人要么面色蒼白,要么血跡斑斑,似乎全都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才來到這里的,但同時臉上都是掩不住的興奮之色。甚至還有些修士,湊在了一起,小聲低語著什么。
白胡子和徐天華兩個神尊修士,還有一干仙帝級別以上的修士也都在此處,只是他們分處兩個玉亭內(nèi)正閉目養(yǎng)神著。
而那個所謂守護(hù)靈,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竟在兩伙人中間的某處空地上,面無表情的盤膝而坐,仿佛石雕一樣的聲息全無。
看到眼前這么多人,我微微一怔之后有些意外,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向一處無人的地方走去,吳靈兒自然是跟著我的,倒是那個重新遮住面容的衡雅,略微猶豫一會兒后,便也加快幾步跟了上來。
但這時,一道人影一閃。
一位青衫俊逸的青年男子沖了上來,沖著衡雅仙子殷切的問道:“太好了,衡雅,你沒有出事,我可一直為你擔(dān)心呢!”說完這話,他急忙又湊上了一步,想仔細(xì)觀察下此女是否有什么傷損,關(guān)心之極的模樣!
“王兄,我沒有什么事情。”衡雅仙子一見此人,腳步不由得止住,勉強一笑后,眼神有些陰晴不定起來,目光還不經(jīng)意間往我們這邊瞟了一眼。
在這里的修士,修為都不低,這個眼神自然落入了青衫修士的眼中,當(dāng)即扭頭向我們這邊望來,眼中泛起一絲冷意。我頓時在心中暗罵這個衡雅,居然禍水東引,實在是太不地道!
我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帶著吳靈兒來到一處空地,直接盤腿坐下,不再理會那個女人。不過還沒坐多久,身邊忽然籠罩了一層隔音禁制,接著耳中卻傳來了魯陽的聲音。
“你的動作未免太慢了吧!本帝還以為你竟連一個區(qū)區(qū)器墓之地都過不了呢!難道遇到了器皇不成?”魯陽的聲音略帶了一絲不滿和疑惑。
聽了這話,我不由得扭頭望了望那遠(yuǎn)處的濃濃迷霧,不冷不淡的答道:“路上是遇到了一個器皇,確實花了一些時間才搞定它。”
“真的碰到器皇了?”魯陽的話里,露出了吃驚之色。
“怎么,難道連堂堂仙帝也對器皇有興趣?”我不動聲色的問道,隱隱帶了一絲試探之意。
“呵呵,這倒不是,只不過老夫很好奇,你三人是怎樣逃過此劫的?”魯陽避重就輕的說道。
“這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只是有些走運,僥幸逃過此劫而已!蔽艺Z氣平淡的說道。
魯陽聽我這么說,沉默了一小會兒后,才繼續(xù)傳聲道:“好了!既然不愿意講,老夫也沒興趣追問什么,等再次傳送時,我們要一齊行動,我會帶你先抓住那蘊雪蓮的,然后你就要助我一臂之力,助老夫奪寶!”
“沒問題!只要你真能將蘊雪蓮交予我手上,我會冒險出手的!蔽医z毫沒猶豫的答道。
這般干凈利落的回話,好像讓魯陽很滿意,他輕笑一聲后,就不再言語了。
突然,我感到有人正在注視著我,不禁隨意的偏頭望了一眼。結(jié)果,看到了吳慶豐那虎視眈眈的目光及眼中的一絲喜色。
我面無表情的把臉轉(zhuǎn)了回來,表情馬上變?yōu)槌闪丝嘈。看來,這家伙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真實身份,不然不會對我表現(xiàn)出死纏不放的意思。
時間過的飛快,又過了一整天的時間。
許多人等的有些不耐之時,在幾座玉亭包圍的中心處,一片光禿禿的石板上,一陣刺目的白光閃耀而起,引得眾修士紛紛側(cè)目而視。但有了一開始時的經(jīng)歷后,這些修士倒也沒露出什么吃驚之色。
果然白光過后,平地上再次出現(xiàn)了十座傳送陣,造型大小都和先前的一模一樣。
看見這一幕,我心中一動,第二關(guān)馬上就要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