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傳訊完畢消失不見,我毫無意外的從夢中醒了過來,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入夢的禁咒簡直讓我有些承受不住。
面具人說周鵬會來,那周鵬就一定會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應該找天梓商量一下了,周鵬不能殺,他是我的好兄弟。
稍微恢復了一下之后,我爬起床,沖了個涼,然后到了十五樓余夢軒的房間門口,按響了門鈴。
門很快被打開,余夢軒身穿一聲粉紅色的絲綢睡衣,睡眼惺忪的看著我,突然欣喜的說道:“戀凡,是你呀,好久不見。”
余夢軒的神情像極了余夢萱,我甚至有一種這個人就是余夢萱的錯覺,這雙胞胎果然不但形似神似。
我嘿嘿一笑,嘴里說道:“夢軒姐,你的傷好點了嗎?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毙睦飬s想著很久沒見了嗎?也就兩天而已啊。
余夢軒的身體微微一震,臉上的欣喜減去了大半,嘴里依舊笑著說道:“你看我生龍活虎的,傷肯定好了呀,來,先進來坐,我洗漱一下?lián)Q一套衣服,我們一起去餐廳吃早餐!
我走了進去,四處看了看,嘴里問道:“天梓前輩離開了嗎?”
余夢軒拿起一套衣服朝著洗手間走去,一邊走一遍說道:“師父凌晨離開的,他離開之前把事情都和我說了!
“呃……我接到入夢傳訊,已經(jīng)確定了前來協(xié)助我完成任務的兩個人!蔽易诹松嘲l(fā)上說道。
“只有兩個人嗎?呵呵,如果獵殺分部不知道你真實實力的話,那只能說獵殺分部還真看得起你們!庇鄩糗幵谙词珠g里面回應道。
我嘆了口氣說道:“這兩個人我都認識,其中一個還是我的好兄弟,叫周鵬!
“周鵬?”余夢軒疑惑的問了一句,語氣有些古怪。。
“是的,他是我的兄弟,他不能死!蔽衣恼f道。
余夢軒沒有回應,原本換衣服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夢軒姐,我想的是,周鵬一定要活下來,他可以和我一樣受傷,我保證可以說服他不會泄露任何消息。”我繼續(xù)說道。
余夢軒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我以為余夢軒會不答應,繼續(xù)問道:“怎么不說話?不可以嗎?”
還是沒有回應,而且洗手間里面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來。
“夢軒姐?你在聽嗎?”我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朝著洗手間走去。
她換衣服居然沒有關門,燈也沒有開,不過受外面的光線的影響,我還是可以看清楚里面情況的。
余夢軒此時已經(jīng)是一絲不掛,手里拿著衣服,對著墻上的鏡子,那發(fā)育的幾乎完美的S形身體,給我的視覺帶來了極大的沖擊,我趕緊撤了回來,腦海里面浮現(xiàn)出了剛才的那一幕。
心里想的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的表情,雖然只是看到側(cè)臉,但是我能感受到她表情的冰冷,就好像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笑面虎,無比的陌生。而且她為什么會站在鏡子前一動不動?
“夢軒姐?”我再次喊了一聲,這次終于有回應了。
余夢軒嘿嘿一笑說道:“怎么樣,我的身材,不比依仙姐姐差吧?”
我皺了皺眉頭,尷尬的說道:“都……都挺好的!
她居然叫趙依仙為依仙姐姐,我記得余夢萱才會這樣叫,而這個余夢軒,她是不喜歡趙依仙的,怎么感覺這個余夢軒有些精神分裂?
“呵呵,你剛才說的,我已經(jīng)反饋給師父了,師父說可以,只要計策能夠正常進行就好。”余夢萱快速的穿好了衣服,洗手間傳來了洗漱的聲音。
我嗯了一聲,回到沙發(fā)上坐好,剛才余夢軒的突然呆滯,居然是在和天梓建立聯(lián)系,可是我怎么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呢?
洗漱完,余夢軒居然畫了一個濃妝,這濃妝一畫出來,她多了幾分妖艷,看上去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怎么樣?化了妝就認不出來了吧?”余夢軒眼神勾人,無比嫵媚的笑著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這應該不止是化妝這么簡單吧?”
“嗯,加了一點玄門的易容法術(shù),這個酒店和我那個妹妹余夢軒有關系,我們是雙胞胎,我可不想被人認出來,而且我也擔心會碰到獵殺分部的眼線,我這種獨特的易容術(shù),基本沒有人看的出來,除非道行在我之上兩個層次。”余夢軒說道。
余夢軒現(xiàn)在的道行是玄師一階,高兩個層次那就是玄祖了,這種強者,根本就不可能出來盯人。
“走吧,去吃早點,我們順便商量一下這次行動的具體方案!庇鄩糗幷f著拿起了包,朝著門口走去。
……
兩個小時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余夢軒和我討論關于兩天后如何應付周鵬和俞東靈的事情,我的腦袋有些空白,要把這場戲演好,就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天梓的計劃很好,但是和余夢軒接觸下來,我感覺到余夢軒有些奇怪,具體哪里奇怪,我又說不清楚。
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出余夢軒一絲不掛的樣子,這情景就像是一張定格照片一樣揮之不去。
不對!我知道哪里奇怪了。
我猛的一震,想起了當初我剛來千魂路的時候,第一次碰到余夢萱的情景,她當時也是被兩個小混混撕開了衣服,在她的側(cè)腰位置,有一個顏色稍微暗一些的心形胎記,那個時候我還以為是紋身。
而奇怪的地方是,這個余夢軒的側(cè)腰位置,同樣有一個心形胎記,難道雙胞胎的胎記也會出現(xiàn)在同一個位置么?這似乎說不過去。
我趕緊拿出了電話,給余震撥了過去,余震這次接的很快:“戀凡,事情還順利嗎?”
我趕緊說道:“震叔,挺順利的,我想問您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說!
“呃……夢萱姐的左邊側(cè)腰位置,是不是有一個雞蛋大的心形胎記?”
余震一愣,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好你個臭小子,你怎么知道的?你都看過萱萱的身體了?”
我‘呃’了一聲,尷尬的說道:“意外,都是意外,震叔,到底是不是?”
“是啊,那個胎記自打出生就有了,當時護士把萱萱從產(chǎn)房抱出來的時候還開玩笑說這個胎記的形狀像愛心,萱萱長大了一定是個很有愛心的人。”余震說道。
“產(chǎn)房?這么說,夢萱姐出生的時候,震叔您在醫(yī)院?”而據(jù)之前余夢軒所說,她母親生她們的時候,余震根本就不在場,她在余震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天梓抱走了。
“我當然在醫(yī)院啊,老婆生產(chǎn),我怎么可能不在醫(yī)院呢?”
“一直在?”
“呃……當年的我很混蛋,我媽給我打電話說生出來了之后,我才過去的醫(yī)院,你問這個干嘛?”余震疑惑的問道。
我思考了一下,再次問道:“震叔,夢萱姐去澳洲留學,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說了,過幾個月就回來了!
“電話說的嗎?”
“是的,我們偶爾會電話聯(lián)系!
“震叔,您把夢萱姐的電話發(fā)給我,然后幫忙去查一下這個電話的位置。”
“好,你突然查萱萱干嘛?是萱萱出了什么事情嗎?”余震有些擔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