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讓王濤頓時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身為校長的兒子,居然在這朗朗乾坤之下被人甩了一巴掌,而且還是毫無預(yù)兆的。
和王濤一起的幾個人見狀紛紛朝著周鵬沖了過來,嘴里爆著粗口,一副要為王濤出生入死的樣子。
“和尚加油,十秒鐘倒計時現(xiàn)在開始!庇鄩糨媾d奮的跳了起來,一邊鼓掌一邊說道。
“不是我吹牛,當(dāng)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這些人都已經(jīng)趴下了。”周鵬一邊說著一邊閃動身形,在那幾個高中生之間來回穿梭,每個人都只用了一招,都是打在那些人的側(cè)腰位置,不過周鵬出拳的速度和力道極其的兇悍,他的這句話講完,那些人還都真的趴下了。
“啊打~~”周鵬最后還不忘裝逼的擺出了一個李小龍的招牌動作,看的我有些無語。
趙依仙噗嗤一笑,嘴里說道:“感覺和尚好沒正經(jīng)呀!
這些人倒地之后,只有王濤還站在原地,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趙鵬,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場打斗引起了很多學(xué)生的圍觀,幾個校內(nèi)的保安也沖了過來,看到被打的是學(xué)校的公子哥王濤,紛紛抽出腰間的橡膠棒把周鵬圍了起來。
“他媽的,敢在學(xué)校里面打架斗毆,我看你們是不想念書了!币粋中年漢子氣急敗壞的沖了過來,同樣穿著保安制服,這個漢子長的兇狠,左邊的臉上還有一道刀疤。
“刀疤哥,快救我,弄死這小子。”王濤看到刀疤哥之后似乎發(fā)現(xiàn)了救命稻草一樣,趕緊說道。
刀疤哥撥開圍觀的人群,看到余夢萱之后,突然就慫了,嘴里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大小姐,您,您怎么在這?”
余夢萱若無其事的看了看刀疤哥,嘴里淡淡的說道:“原來是你啊!
“大小姐,這事可能有什么誤會!钡栋掏耆珱]有了來時的霸氣,此時變得無比溫順。
余夢萱說道:“沒什么誤會,這個叫王濤的人渣調(diào)戲我姐姐,和尚教訓(xùn)教訓(xùn)了他,怎么,你要給王濤出頭?”
“不,不敢,王濤,還不給大小姐道歉!”刀疤眼神一冷,對著王濤兇狠的說道。
“什么大小姐,這是市一中,不是黑社會,刀疤哥,我看你這個保安隊長是不想干了!”王濤此時已經(jīng)憤怒沖昏了頭腦,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看是你爸這個市一中的校長不想當(dāng)了,大小姐,你只需要說句話,我現(xiàn)在就把王濤手腳打斷!钡栋谈缯~媚的說道。
余夢萱擺了擺手說道:“算了,這種混子我見多了,真掃興,開學(xué)第一天就碰到這么晦氣的人!
“好!”刀疤也松了口氣,嘴里說道:“震爺他老人家還好嗎?”
余夢萱點頭說道:“還好,你都被我爸趕出來了,怎么還那么關(guān)心他?”
“震……震爺?你爸?”王濤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突然沒出息的跪在了地上,嘴里說道:“對不起大小姐,是我王濤有眼無珠,冒犯了大小姐!
“你應(yīng)該和我姐姐道歉!庇鄩糨娴恼f道。
王濤此時哪里還顧得上面子,跪著朝著我們移了過來,趙依仙說道:“不用了,你快起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笑了笑,剛想說話,眼睛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拐進了一棟教學(xué)樓里面。
“依仙,你等我一下。”我松開了趙依仙的手,快速朝著那棟教學(xué)樓跑了過去。
等我走到教學(xué)樓的時候,哪里還有那個人的影子,走廊里面人不多,但是卻沒有她,我跑進樓梯一直追到了四樓,還是沒有看到那個人。
“莫非看錯了?”我嘀咕一聲,走下了樓梯,再次來到了足球場。
此時足球場圍觀的人已經(jīng)散去,王濤幾個人也互相攙扶著走了,趙依仙走了過來,嘴里問道:“夫君看到誰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是看錯了。”
司機快速跑了過來,嘴里說道:“大小姐,趙公子,入學(xué)手續(xù)都已經(jīng)辦理好了,不過有些事情……”
“什么事情?”我疑惑的問道。
司機說道:“是這樣的,高一四班的情況很特殊,辦理好入學(xué)的當(dāng)天就要住校,一個月只能回家一次,所以……”
“所以我們今天就要留在學(xué)校嗎?”余夢萱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因為報道第一天就要留在學(xué)校,她很不適應(yīng),而且她一直以來讀書都沒有在外面住過,每天都是司機接送的。
“是的,大小姐。”司機小聲的回答道,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我笑了笑插話說道:“沒事,好歹每個月還能回去一天,留校就留校吧,可是我們沒有帶生活用品過來。”
“不用帶生活用品,宿舍里面都有的。”司機說道。
“我的小新沒有帶過來呢!庇鄩糨嬲f道,小新她的伴睡娃娃,一個毛絨公仔,是她媽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睡覺都要包著小新才能睡得著。
司機說道:“王校長說高一四班的所有人,都不能夠帶私人物品。”
“手機呢?”我趕緊問道。
“手機可以!
司機的回答讓我松了一口氣,我點點頭說道:“好,教室在哪兒?”
司機指了指我剛才追過去的那棟教學(xué)樓,然后拿出一疊金色的卡片,嘴里說道:“就在這文遠樓頂樓,整層的都是高一四班的地方,教室,宿舍,衛(wèi)生間,還有操場和食堂,那一層都有,這是門禁卡。”
“門禁卡?”我伸手接了過來,卡上傳來一陣冰涼,這種冰涼只是一閃而逝,突然就恢復(fù)了正常。
給學(xué)生不給校牌反而給門禁卡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時間聽說,而且還是這么多張。
我大概數(shù)了數(shù),一共六張,三張是我的,另外三張是余夢萱的,上面的設(shè)計很簡單,只有幾個黑色的字體:高一四班,趙戀凡,除此之外,卡上還有一個圖標(biāo),圖標(biāo)的構(gòu)成是‘無歸’兩個字,不過是小篆字體,比較難認(rèn)出來。
這應(yīng)該是獵鬼人聯(lián)盟‘無歸’分部的logo。
“是的,通往頂層的門禁卡!彼緳C說道。
“一次性的卡吧?可是為什么是三張?如果每個月可以出入一次,三個月的時間也應(yīng)該是六張才對!蔽艺f著把屬于余夢萱的三張門禁卡遞給了余夢萱。
司機搖頭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大小姐,趙公子,你們需要在報道后一個小時之內(nèi)到達教室!
“我偏不,這什么狗屁學(xué)校,規(guī)矩那么多,按照你說的,這三個月我們就只能在文遠樓的頂層活動,那這和坐牢有什么區(qū)別?”余夢萱氣呼呼的說道,可是她這話一說完,鼻孔里面就突然流出了兩行鼻血,全部滴在了胸前的衣服上。
“我操,這怎么回事。!”周鵬大急,
我捏了捏手中的幾張門禁卡,看來,這卡有問題,余夢萱這突如其來的鼻血,應(yīng)該是一個警告,警告她剛才說的話很不合適。
“就是,老子也不去!”我故意說了一聲,鼻腔里面突然一股熱流涌現(xiàn)出來,和余夢萱一樣,兩行鼻血灌了出來。
“好,我們馬上就去教室報道!”我再次說道,鼻血不再流出,就好像這句話就是控制流不流鼻血的開關(guān)一樣。
“夢萱姐,你快說我們馬上就去教室!蔽也恋袅吮茄,對著余夢萱說道。
余夢萱仰起頭,趙依仙一直拿紙巾給她擦拭,甚至還堵住了她的鼻孔,可是鼻血還是止不住。
余夢萱趕緊說道:“好,我們馬上就去教室!
奇怪的是,她這話一說完,鼻血就不再流了,我緊緊的捏了捏拳頭,抬頭看向了文遠樓頂層,心里出現(xiàn)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這種恐懼,來源于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jīng)被獵鬼人聯(lián)盟無歸分部的人操控了,甚至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我得去那什么狗屁高一四班看看,這他媽哪里是來讀書的,分明就是來送死的!敝荠i說著轉(zhuǎn)身就朝著文遠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