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懸崖里面?”周鵬疑惑的問道。
我點點頭,嘴里說道:“你剛才砸到的地方應(yīng)該是中空的,和我丟的地方聲音有些不一樣!
“哦?哈哈哈,還是我牛逼吧?如果沒有我剛才那一丟,你是不是也找不到這里是養(yǎng)尸地?”周鵬得意的說道。
“你牛逼。”我隨口說道,后退了幾十米,周圍沒有找到入口,那入口應(yīng)該在這懸崖之中。
周鵬說的還真沒有錯,誰能想到這養(yǎng)尸地會在懸崖里面呢,如果不走到這懸崖下面,羅盤同樣不會有反應(yīng),最終結(jié)果就是我錯過了這養(yǎng)尸地的地址。
“哈哈,入口在哪里?”周鵬問道。
我沒有回答,而是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和尚,你拋開周圍的山景,只看這一片懸崖,它像什么?”
周鵬認(rèn)真的看了看說道:“像一張錐子臉,誒?你還別說,這懸崖的整體形狀還真的像一張臉。”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上寬下窄,中部突出,兩邊完全對稱,這在堪輿術(shù)里叫做文曲星面!
“文曲星面?這個名字聽上去像是一個好地方啊!敝荠i說道。
我一邊用手比量一邊說道:“嗯,文曲星面是風(fēng)水寶地,可以吸納天地日月精華,形成一個有益的磁場回路,可惜這個文曲星面不是,因為他破了,就變成了‘破面文曲’,‘破面文曲’就不是什么風(fēng)水寶地了,而是可以形成養(yǎng)尸地的兇穴!
“破了?哪里破了?我怎么沒看出來?”周鵬疑惑的問道。
“肯定是破了,要不然羅盤不會是這個反應(yīng),破面文曲的破面之處,應(yīng)該是在文曲星面的兩腮凹陷位置,破面文曲,左生右死!
“左生右死?那在左邊?”
我搖頭說道:“養(yǎng)尸地是死地,入口應(yīng)該在右邊,你看到右邊的那個小凹地了嗎?那里應(yīng)該是入口,我們上去看看!
“那里……怕是又將近十米吧,我上去是沒問題,可是你上不去啊。”周鵬說道。
我取下背后的背包,拿出一捆繩子說道:“再高一點都沒問題!
繩子的末端有個倒鉤,不過這懸崖也不是完全垂直的,我是爬不上去,可周鵬這身手上去卻沒有難度。
周鵬嘿嘿一笑,接過繩子往身上一掛,朝著那個小凹地沖了過去。
周鵬身法輕盈,借了幾處力,就登上了懸崖上的那個凹地,這個凹地很小,只夠容納一個人的。
“果然有個洞,涼颼颼的,你快上來!敝荠i說著把繩子丟了下來,我抓起繩子,慢慢的爬了上去。
一爬上來,就感覺到冷風(fēng)刺骨,現(xiàn)在可是初秋,天氣炎熱,這冷風(fēng)應(yīng)該就是陰風(fēng)了。這洞口是朝下的,沒有階梯和路,要下去,還是得用繩子。
我拿出一張避陰符說道:“把這個帶在身上,我們進去看看,這養(yǎng)尸地的入口如此隱蔽,應(yīng)該不會有人把死人葬在這里吧!
“如果有人葬在這里會怎么樣?”
“會變成走影,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僵尸!
周鵬接過避陰符放進口袋,抓著繩子丟了下去,嘴里說道:“好,走!真他媽刺激!
“等等!”我突然伸手?jǐn)r住了準(zhǔn)備爬下去的周鵬,目光落在了左邊石壁上的一個痕跡上面,這個痕跡像是繩子摩擦出來的,很淺。
“咋了?”周鵬順著我的目光,也看到了一個比較新鮮的痕跡。
我開口說道:“這地方有人來過!
“是師兄來過吧,這地方不是他告訴你的么?”周鵬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搖頭說道:“應(yīng)該不會,這個痕跡一次兩次磨不出來,諸葛武不會閑的蛋疼經(jīng)常往這里面跑,來這里的,應(yīng)該另有其人!
“管那么多干嘛,這里沒有繩子,就證明你說的那個人不在這里,這荒郊野嶺的,又不是私人地方,我們是來找陰煞珠的,有就拿走,沒有就算了!敝荠i說著慢慢的松開手,開始往下滑。
“說的也是!蔽乙沧テ鹄K子,開始往下面滑,這里倒不是特別深,只有七八米左右,很快,我和周鵬就落在了地面上。
周鵬渾身打著哆嗦,嘴里咒罵道:“真他娘的冷!
我倒還好,我本身是極陰命格,對于陰氣沒有太敏感,我只是把衣服緊了緊,用手電四處照了照,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狹長的甬道,這個甬道里面沒有風(fēng),地面都是青石,時不時的可以聽到水滴聲。
我看了看羅盤,此時羅盤的的抖動幅度更大了。
“往里面走,養(yǎng)尸地一般不大。”我一邊看著羅盤一邊開始往里面移動。
“陰煞珠一般在哪里?”周鵬問道。
我搖頭說道:“不清楚,如果三米之內(nèi)有陰煞珠,羅盤的指針就會瘋狂的轉(zhuǎn)動!
“如果嵌在石壁里面,我們怎么拿的到?”周鵬問道。
“不會,石壁會隔絕陰煞之氣,陰煞珠不會在石壁里面形成!蔽医忉尩。
說話間,我和周鵬已經(jīng)穿過了甬道,來到了一個并不是很大的巖洞空間。
“靠,那里有人!”周鵬手電照向了巖洞的里面,隨手抽出了腰間的雙節(jié)棍。
我把手電照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哪里有一個圓形的石臺,石臺上面站著幾個人影,低著頭緊挨著圍成了一個圈,像是在討論什么,他們的穿著不是現(xiàn)代人的衣服,基本都是長衫,有的甚至還留著長辮,站在哪里一動不動,就算是手電光照在他們身上,他們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背對著我們的幾個人,后背的心臟位置都貼著一黑色的符紙。
這石臺上面還有一個祭臺,祭臺大概兩米左右高,有石階走上去,祭臺上面,擺著一張寬大的太師椅。
“七個,應(yīng)該不是活人。”我皺了皺眉頭說道。
“是僵尸?”周鵬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聲音有些哆嗦的說道。
我沒有著急回答,手電的光落在了那符紙上面,那符文雖然我不會畫,但是我在諸葛氏秘法中的符法里面,這是一種極其高級的‘貼符’,專門用于鎮(zhèn)壓走影的。
“嗯,應(yīng)該是,不過他們被符紙鎮(zhèn)壓住了。”我回答道,慢慢的朝著他們走了過去,時不時的看了看手中的羅盤。
“原來被鎮(zhèn)壓住了啊,嚇我一大跳!敝荠i嘿嘿一笑說道,快速走了過去。
在離那個石臺只有三米左右距離的時候,我看到羅盤的指針開始轉(zhuǎn)圈,不過速度卻很慢。
“他們在圍著一個尿盆干啥!”周鵬此時已經(jīng)跳上了石臺,并且走上了祭臺,那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那七具尸體圍著的東西。
我跟著走了上去,看清楚了這幾具尸體的樣子。
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每具尸體的鼻孔里,都竄出了兩條黑霧凝結(jié)成的線,這線就像是小男孩尿尿一樣劃過一道弧形,落在了他們中間的一個一米左右的石柱上面,而在那石柱上面,有一個盆形的石質(zhì)容器,周圍刻滿了符紋,里面裝滿了這些尸體鼻孔里面噴出來的黑霧,一枚黑色的珠子懸浮在容器上面大概三公分左右的地方。
這珠子若隱若現(xiàn),只有算珠大小,看上去有些虛無縹緲。
我心里咯噔一下,運氣這么好?真的有陰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