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悲……悲!!”
琴音啞然而止,帝釋天額頭紫色王紋自然而然的放射出一束紫光,落在血印衣三人身上,古怪的是,三個人,卻只有兩道魂魄從尸體中攝起,攝進王紋中,三具尸體毫無幸免,也被煉妖鼎本能的吞進鼎中。
七罪妖琴自行回到體內(nèi)。
只是,帝釋天眼中依舊是化不開的悲意,身上散發(fā)出無窮的悲氣,一步步無意識的向前走去,口中三聲悲嘆。如杜鵑泣血,走起來,并無方向,似乎只是隨意的走去,而所走過的地方,只要是他身邊十米范圍的所有事物。
紛紛被這股濃郁到極點的悲意所侵蝕,紛紛散發(fā)出同樣的悲涼氣息。
走到哪里,悲涼的氣息就蔓延到那里。
帝釋天的本身心志,似乎已經(jīng)被迷失,侵蝕。
說起來,這還要自他下定決心準(zhǔn)備要將七情六欲的欲望之力融入到妖脈當(dāng)中開始,說實在,他下這個決定,委實有些鹵莽,要知道,七情六欲,是天地間,萬物萬靈體內(nèi)因為有意識,因為有了情感,才會散發(fā)出的一種無形的力量。
可以說成是執(zhí)念,可以說成是欲望。
就算是在強大的大神通者,都絕對不會愿意去碰觸這樣的東西,因為它們太邪,太詭秘,欲望之力,無數(shù)人的執(zhí)念。一旦被執(zhí)念把持,那后果,將是無法估量的,是無比可怕的。稍微有什么不甚,就會被那無邊欲望所迷,被執(zhí)念所支配,意識沉淪。
說不得,有可能會永遠沉淪下去,再也無法清醒過來。
在以前,并不是沒有人像帝釋天這樣,將主意打到這無邊無際的欲望之力上,只是,這些人,基本上已經(jīng)全部沉淪在欲望當(dāng)中,再不然,就是偏執(zhí)成魔。幾乎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帝釋天雖然在下定決心時,猜測到可能會有危險,而沒有將七情六欲一起融合,只是抽取出其中的悲之力與妖脈融合。
在一開始時,的確,還是好好的,一切都很正常。
‘碎脈’,‘淬脈’,‘化脈’,再到最后的‘塑脈’。一步步有驚無險,化脈是將悲之力與妖脈緊密的融合在一起,使之與妖脈不分彼此,使經(jīng)脈就是由悲之力所化而成。當(dāng)一切完成后,塑出的妖脈卻徹底的變成了一種妖異的漆黑之色。
這妖脈是由液體凝固而成,修長無比,堅韌無匹。
在塑成后,帝釋天也按照血脈傳承中所說的,將這條妖脈送出妖府,一端直接連接在心臟上,連接在妖府上,使妖府與妖脈緊密的連接在一起,接著,妖脈就順著原先的位置,由頭到尾巴,再回到心臟,妖府。一個整體小循環(huán)就這樣構(gòu)成,第一條妖脈可謂就此塑成。
然則,以欲望之力塑造妖脈,又豈會是那么容易成功的,幾乎就在將這條妖脈貫穿全身,融入到妖軀當(dāng)中時。
妖脈竟瞬間溝通了天地中的欲望之力,七情六欲中的悲之力驟然涌進他的體內(nèi),妖脈中潛藏的悲之力跟著被引動,爆發(fā)開來,一舉就涌上心頭。
可怕,太龐大,太詭秘。
以帝釋天的心神,在這詭秘的悲之力下,都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當(dāng)場就沉浸在這股悲的意境當(dāng)中,或者說是執(zhí)念欲望當(dāng)中。心神幾乎無可抵擋的迷失進去,沉淪在其中。
而那時,恰恰就是血印衣他們到來的時候,氣機引起他的反應(yīng),這才破土而出,更以這股悲念令血印衣三人不由自主的自己終結(jié)了自己的小命。
然則,現(xiàn)在的問題卻是,帝釋天已經(jīng)迷失在悲念當(dāng)中,這悲念,是蒼生千萬年,或者說是自亙古就一直存在,匯聚了無窮生靈心中悲意的執(zhí)念,破開,或者能有著不可思議的好處,若破不開,從今往后,就將只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
這就是將欲望之力融入妖脈中的隱患。
也幸好是他只融入了一種,否則,要是將七情六欲一起融進入,連現(xiàn)在的情景都不會有,只會當(dāng)場被無數(shù)七情六欲搞的心神崩潰,徹底的消亡掉。
琴境之外
琴玄在血印衣的那塊玉配在空中閃電般掠過的瞬間,掃視到了一眼,臉上不由一變,道:“看來,琴境中有某位身份重要的人發(fā)生意外了!彼纳袂楹苁悄,自看到玉配的剎那間,就明白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那塊玉配他認(rèn)得,是由‘藏神玉’煉制而成,最能滋養(yǎng)心神,抵御外魔,在危機的時候,更能將自身的元神魂魄納入其中,使之不受到損傷。這樣的好東西,可謂是修仙界中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寶物。關(guān)鍵時刻,那可是能暫時的保住一條小命啊。
可惜,好東西,總是不會多,稀少才能體現(xiàn)出其珍貴之處,這句話,始終是至理名言。倒是一點都沒有說錯,藏神玉在修仙界中,相當(dāng)?shù)碾y找,極為的稀少,要在大型的玉礦中,在某處冰寒之地或者才會有誕生。異常少見,找到一塊,無不是當(dāng)成至寶一樣藏著。
能擁有這樣的寶貝,剛剛遭遇不幸的,肯定不是尋常人。
“爹!那這樣不會有事吧?”琴心不由微微皺眉,泯了泯唇,輕聲詢問道。
“無須擔(dān)心,在散播招親的消息時,我們早就申明過,一旦進琴境,生死勿論,各安天命,各靠本事,愿意者,才可來我琴音谷,既然來了,那就肯定知道這些,發(fā)生什么事情,皆怪不得我們。有事也找不到我們琴家身上!
琴玄卻是早就有預(yù)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預(yù)先就有所準(zhǔn)備,這樣,就算發(fā)生事情,這些青年背后的人,也怪罪不到琴家上來。
“嗯,你爹說的對,琴境中本來就兇險重重,里面的琴境妖魄都有著強勁的實力,就算我們琴家的人進去,都不會留情面,碰到就必定是生死拼殺,只有打敗他們,才能得到我們伴隨一生的法器。其他外人,想要得到機緣,又豈會沒有危險!鼻俜蛉艘颤c頭沉吟道。
“不知道這次誰能找到綠綺琴?”琴心抬頭看向琴境的方向,眼中浮現(xiàn)出絲絲遐思,還有……絲絲迷茫。
而此時,在帝都中的一處寬廣巨大的府邸中。
一位身穿火紅衣裙,臉上帶著一塊面紗,身材高挑的高貴少女直接沖進府邸中,身后,四名侍女焦急的追趕著。
“砰。
一聲沉重的響聲中,書房的房門應(yīng)聲被暴力推開,紅衣少女毫不客氣的踏進書房中。
書房內(nèi),一位錦衣青年正一臉苦笑的看著進來的女子,那眼中的神色,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后果。
“皇姐,你怎么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去迎接才是!卞\衣青年苦笑著說道。
“哼,文武,為什么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你竟然回來都不告訴我,要不是今天我無意中聽到的話,你究竟還要瞞著我多長時間,你還有沒有當(dāng)我是你親姐姐。老三竟然會派人前去追殺你!奔t衣女子滿眼怒氣,顯然是惱怒非常。
錦衣青年聽到,輕輕搖頭,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說的話,已經(jīng)于事無補,皇姐,你放心,既然老三先對我下手,我這做二哥的,又豈會是任由他宰割的人。這件事,我早就已經(jīng)有計較了!鄙裆g,隱隱有一絲篤定與自信。
“什么計較?”紅衣少女此時不由好奇起來,當(dāng)即就追問了一句。
“他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卞\衣青年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決然與狠厲的神色,冷道:“老三倚仗的,不過就是供奉殿中的那些供奉。那些供奉我接觸過,根本就不會再被我這邊靠近,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將他們一起覆滅掉?蠢先有何種倚仗!
這錦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回到帝都中的華文武,而這紅衣女子,就是華國的長公主,華玉兒,他們兩個是同父同母的血親姐弟,一直以來,就相當(dāng)?shù)挠H近。這次華玉兒在一聽說華文武曾遭遇到刺殺時,立即就惱怒的沖到府邸中來。
華玉兒神情古怪的道:“文武,你不會不知道吧,供奉殿中的那些老家伙全部都是凌駕于普通人之上的修仙者,其余的修士,我們又沒有讓他們心動的東西找來與供奉敵對。你怎么去覆滅他們?”話中,明顯的帶有一種不相信的神色。
華文武抬頭看向書房外,目光深邃中帶著一絲敬畏,道:“皇姐請放心,只要我請的那人肯出手,供奉殿中的那些所謂高手,不過頃刻可破。到那時,就該真正的讓我們的‘好’弟弟知道,誰才是華國的繼承者!
不知出于什么樣的心理,他并沒有將帝釋天說出來,這是他心中最大的一張底牌,除了他自己,絕對不會輕易的告訴任何人。
“悲…悲….悲!!”
琴境中,一聲聲悲涼的聲音在山林中不斷的回蕩,濃郁的悲氣絲絲流淌,每一聲,都似乎蘊涵著無窮的悲傷,聽起來,格外的催人淚下。
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籠罩在這種悲氣中,無意識的在山林中游蕩。身上舍悲之外,再無他物。
[主角悲,我也悲啊,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人了,書評中似乎有一個人不斷的發(fā)書評罵人,汗,好像我從來沒攻擊過別人吧.唉,發(fā)書評罵人,發(fā)一條就足夠了,何必一條接一條的發(fā),似乎生怕我看不到.](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www.18wenku.com,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