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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別喻一路走來,所有見到他的人都會停下腳步,跟他恭敬問好。

  “大哥。”叫住姜別喻的人是南梭。

  他疾步走過來,面色壓抑的看著姜別喻,說道:“我聽說大哥去找了……”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見‘姜錦’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直接越過了自己繼續(xù)行走。

  這種無視讓南梭臉色更加的難看,之前姜錦在大廳怒極罵出的一聲‘畜生’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如今他毫無悔悟就罷了,對他的態(tài)度反而比以前更加的惡劣。

  “大哥,梅琳快不行了!”南梭冷聲說。

  姜別喻冷眼看著這個再次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憑姜錦的記憶他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以及他嘴里說的那個梅琳的誰。只是這些他都不感興趣,對著男人就露出個陰寒的笑容,“死了就死了,死了之后別忘了送到姜家去,還有用!

  南梭震驚的瞪大眼睛。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姜家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記得姜錦對這個妹妹不是還挺疼愛的嗎。

  不給南梭回神的機會,姜別喻越過他走到了大廳。

  在大廳里,南召禮依舊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躺在原地。

  姜別喻揮手,打出一道黑霧過去。

  只見黑霧都被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沒有辦法進入里面?zhèn)Φ侥险俣Y分毫。

  這一試探,讓姜別喻對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顧忌更深了一些?磥硭⌒囊稽c是應(yīng)該的,能夠布置下這樣程度結(jié)界的人,絕對不好對付。

  “舅舅!”南召禮一看到外面‘姜錦’的身影,立即像是看到希望,忍著身體的疼痛往他那邊爬,還沒有爬兩步就趴在地上難以動彈,朝姜別喻喊道:“舅舅,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被抓住了?”

  姜別喻眼神的厭惡毫不掩飾,他的目光從南召禮的身體轉(zhuǎn)到了地上的款泉水瓶,目光一閃,轉(zhuǎn)頭對也趕到這邊的南梭問:“那個水瓶子是怎么進去的?”

  南梭冷聲說:“丟進去的!

  他不好的態(tài)度沒有讓姜別喻生氣,反而露出笑容,“水瓶子可以進去嗎。”

  看著他的笑容,南梭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失聲說道:“你想做什么?!”

  姜別喻冷笑的看著他,“什么我想做什么。”他做什么,還需要和向這等螻蟻解釋嗎。

  南梭被他明顯不屑的眼神給刺得不輕。雖說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一向不怎么好,不過礙于兩家的聯(lián)姻,南家雖然比不上姜家,但也是一流望族,表面上互相還是給面子的。

  只是一天不見,姜錦的態(tài)度變化的太過惡劣,讓他實在無法接受。

  在南梭冷臉憤怒的時候,姜別喻已經(jīng)讓人拿了一瓶款泉水來,試著往南召禮丟了過去。

  正如南梭說的那樣,結(jié)界并沒有阻擋礦泉水瓶的進入。

  姜別喻目光一閃,對南召禮笑著說:“喝了!

  南召禮疑惑的看著他,隨即想到什么,立即露出了笑容,“舅舅在水里下了什么療傷的藥嗎!

  經(jīng)南召禮這樣一說,南梭也一下醒悟。對了,既然水瓶子可以丟進去,為什么不能在水瓶子放些療傷的藥呢。真的被氣糊涂了,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姜別喻也只是抱著嘗試的念頭一試,見沒有問題后,對南召禮點頭。

  南召禮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懷疑,打開水瓶子就要喝。

  南梭不知道為什么心頭暗暗一跳,有種說不清楚的不安感,讓不受控制的就對南召禮大叫:“等等!”

  南召禮被他嚇了一跳,臉色很難看。

  姜別喻更加陰冷的看向南梭。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南梭同樣看著姜別喻,一見到他那陰冷的眼神,不安感更加的濃郁。雖然他不覺得姜錦會害南召禮,可是又覺得眼前的這個姜錦實在太詭異了,就是給他一種說不清楚的不安感覺,總覺得南召禮要是真的喝了那瓶水的話,一定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叫什么叫!”在南梭驚疑不定的這點時間里,南召禮已經(jīng)仰頭喝了一口水,當即就感覺到身體有些細微的變化,好像有了力氣。他不由的露出笑容,對姜別喻說:“還是舅舅厲害,這藥真有效!”

  南梭聽他這么一說,稍微放心。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姜別喻笑得頗有深意,“有效就好。我先去找對方談?wù)劊纯磳Ψ绞鞘裁创蛩。”說完,他就不再多看南召禮一眼,轉(zhuǎn)身往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在的包廂走。

  一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還惹出這么大的麻煩,繼續(xù)留著也是給姜家丟臉,倒不如死了了當。

  姜別喻冷淡的想著,沒過多久就聽到了那頭的一聲凄厲的大吼。

  “啊啊啊——!姜錦!”

  這聲凄厲的怒吼嚇得所有人都的一怔,然后往大廳趕去。

  大廳里,只見結(jié)界里的南召禮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身上的皮膚一點點的腐敗,從里面冒出一縷縷的黑煙。南召禮顯然是痛苦到了極致,鼻涕眼淚就糊了滿臉,望著南梭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召禮!召禮!”南梭朝他撲過去,身體卻被阻擋在屏障外,無論他怎么用功都沒有辦法進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召禮身體一點點的破敗,雙眼充滿著驚恐和怨恨。

  他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姜錦竟然真的敢做,他難道就不怕和南家結(jié)仇嗎!

  “姜錦,姜錦!哪怕南家斗不過姜家,我南梭也不會放過你!”南梭咬牙切齒的低語,趴在屏障上的雙手已經(jīng)用力的泛白,眼睜睜看著里的南召禮最終只剩下一灘冒著黑煙的人骨。

  這樣是死狀很恐怖,周圍傳來一陣的尖叫聲。

  南梭卻不知道,他想要報復的姜錦早就不在了。

  這時候披著姜錦的皮的姜別喻已經(jīng)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站在了唐念念司陵孤鴻所在包廂的門前。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

  包廂里的旗袍美女看了唐念念和司陵孤鴻一眼,走了過去將門打開。

  一眼看到‘姜錦’的身影,旗袍美女態(tài)度更加的恭敬,請著他進入。

  姜別喻不是沒有在姜錦的記憶里看過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只是當他親眼看到兩人的時候,才能真正的感受到來至兩人身上的那股氣韻和壓力。

  他就站在門口,眼神隱晦的看著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忽然有種直覺,這兩人不好對付,自己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引他出來呢,大可以直接殺到姜家才對。

  姜別喻卻不知道,每個的性格都不一樣。以他的性格,認為自己夠強了,就喜歡不問理由道理的去力量橫掃對方,將對方滅得一干二凈。

  對于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來說,報復老怪物是一定要的,不過并不著急,他們更樂意慢慢的玩,等時機到了就解決,沒必要為了老怪物影響心情和樂趣。

  唐念念回頭看著姜別喻。

  雖然披著姜錦的皮,可姜別喻本身在她眼里根本就是無處遁形。

  從姜別喻身上傳來的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讓唐念念抽了抽鼻子,輕聲說:“臭!

  姜別喻再傻也知道她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司陵孤鴻揮手就在周圍布置下一層屏障,隔絕從姜別喻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味道。

  這股味道其實不能算是真正的味道,更可以說是屬于姜別喻的氣息。

  他常年煉藥奴尸奴傀儡,加上修煉的邪功品質(zhì)對于仙源來說可謂最地層的差,氣息也就格外的污穢雜亂,足以稱得上一種臭字。

  “兩位。”姜別喻不喜歡別動,他忽略掉唐念念那嫌棄的眼神,開口就笑著說:“南召禮死了!

  唐念念輕輕點頭。

  從姜別喻動手的時候,她和司陵孤鴻就已經(jīng)知道了,卻沒有阻止。

  南召禮本來就是用來給姜家好看,引姜別喻的一個手段而已,F(xiàn)在姜別喻已經(jīng)來了,南召禮的下場怎么樣,也不關(guān)她的事情。

  她平淡的態(tài)度讓姜別喻也沒辦法猜到她的心思,再次說:“如果南召禮的死還不夠兩位消氣的話,加上這次全部姜家人怎么樣!

  他口氣自然無比,說的好像不是自家人的性命,而是一群無關(guān)緊要的畜生。

  他的態(tài)度勾起唐念念無比久遠的記憶,眨了眨眼睛,認真說:“我想要老怪物的命!

  “老怪物?”雖然心中有了答案,姜別喻還是多問了一句。

  “姜別喻!碧颇钅钫f。

  果然,姜別喻瞇眼,“不知道老祖宗和兩位有什么仇怨……”

  唐念念打斷他的話,“你想要弱水?”

  姜別喻一怔,覺得自己又處在了被動上,實在是唐念念的態(tài)度太難猜了。

  他想了想,點頭應(yīng)道:“沒錯!

  他的確想要弱水。

  唐念念點頭,“明天帶足錢!

  姜別喻啞然。這是怎么回事?話題怎么就傳到了這上面了?

  唐念念見他還站在原地,就嫌棄的揮揮手,用淡定無比的口氣說:“滾。”

  “……”姜別喻一口氣憋在喉嚨里,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