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嵐軍校不但是首都第一軍校,更是華夏第一軍校,里面發(fā)生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能招到無數(shù)人的關(guān)注,對于從事新新聞行業(yè)的人來說,這就是個搖錢樹。
記者們都想自己得到第一采訪的機會,可是在華嵐軍校面前還是不敢太放肆的,畢竟他們都清楚。在這里上學(xué)的人,百分之五十身份都不簡單,另外百分之五十將來也不會是普通人。
在華嵐軍校的門口除了這些記者之外,還有許多父母,看樣子都是來接孩子的。人性都喜歡熱鬧八卦,看到記者們的存在后,不由就竊竊私語起來,大多都一副看好戲的神態(tài)。
一個個學(xué)生從校門口走出來,沒過多久赫連舒就看到了寶寶和烙君、霍星兒三個小娃娃的身影。
只是在他們身邊還有跟隨著一個兩個少女。
赫連舒一眼認(rèn)出圍繞寶寶他們身邊的兩個少女之一,就是柳巧巧。
“看來有些人是一心要找死!焙者B舒皺眉,看著柳巧巧是眼神透著厭煩不滿。
柳巧巧心機不弱,可年紀(jì)必然還不大,她自認(rèn)為完美的計劃,在赫連舒這種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老人面前,根本就是一目了然。
赫連舒看了眼記者們,推開車門朝寶寶他們迎面走了過去。
“快看,就是那個孩子!”
“走,快過去!
“這小朋友長得還真可愛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把六年級生給打殘了?”
記者們看到寶寶出現(xiàn),就跟聞到了蛋糕香味的蒼蠅一樣,一股腦的向她涌上去。
烙君小童鞋緊緊抓著寶寶的小手,一眼看到記者們的反應(yīng),大步子一跨就擋在寶寶的面前,冷著一張面龐死死盯著記者們。
烙君冷臉的樣子對于同齡人來說,還是很具有威懾力的,可是對于這群臉皮早就練得跟城墻一樣厚實的記者們來說,卻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他們一上來就將寶寶包圍,閃光燈不斷伴隨著咔嚓咔嚓聲音亮著,還有記者們的詢問、逼問
質(zhì)問,完全沒有因為對方是個孩子,就有所溫柔。
“這位小朋友,你將一個六年級生打殘住院,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因為什么事情,你要將對方打成重傷?”
“身為一個孩子,小小年紀(jì)就出手這么狠辣,你不覺得自己有錯嗎?”
“華嵐軍校是華夏第一軍校,校規(guī)嚴(yán)格,你做出這樣殘害學(xué)長的事情,是否會被退學(xué),華嵐軍校又是否已經(jīng)給了你處分?”
一個個問題丟上來,寶寶的表情也越來越淡,微微抿著唇瓣。
她這幅表情落在別人的眼里,卻是無比的可憐,讓人忍不住心軟。
只是記者們的心理素質(zhì)顯然非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你們何必這樣為難一個孩子,寶寶也不是故意的,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柳巧巧皺著眉頭,一副不忍心的樣子。她說的話看似是為了寶寶好,可是無意中卻透露出寶寶真的打了學(xué)長的事實,甚至還等于是承認(rèn)了將對方打成重傷的事實。
烙君敏感的發(fā)覺她的語病,冷冷的瞪著她,冷冰冰的高聲道:“寶寶沒有錯!”
赫連舒一看到自家兒子這個表情,就知道自家的兒子是真的生氣了。
“喂,你們有完沒完啊!那個不要臉的家伙,沒打死他就算便宜他了!哼!”霍星兒脆亮的聲音高高的叫喚出來。
記者們眼神立即亮了,又是連炮的問題砸下來。
“不知道那位華嵐軍校的六年級生做了些什么,為什么該打?”
“請問那位六年級生真的是你打的嗎?你才幾歲,不可能打得過高自己五個年紀(jì)的學(xué)長,是否還有同伙?”
“這位小朋友,請你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這時候赫連舒已經(jīng)走到了三個孩子的身邊,她就這么一站,仰頭看著記者們,就讓這群記者一下靜止了聲音,也讓赫連是的聲音格外清晰,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楚,“這里是華嵐軍校的大門,不是菜市場,有毛病也不要在這里撒潑。多大的人了,還為難幾歲的孩子,你們有意思做,也要看看周圍的人好不好意思看。這是華嵐軍校學(xué)生的問題,自然由華嵐軍校解決,有時候手腳深得太長了,可不是好事!
“小姐!币粋穿著軍裝男人走到霍星兒的身邊。
這群記者都是有見識的人,一見到赫連舒和這個軍裝的男人,立即就認(rèn)出了他們的身份。
赫連家和霍家!
這兩個巨頭可不是他們這群小記者得罪得起的。
赫連舒可不管這群記者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對寶寶就完全變臉的露出個溫柔的笑容,“來,寶寶,坐赫連阿姨的車回去吧!
柳巧巧覺得她似無意中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冷得讓她發(fā)顫。
難道又被她發(fā)現(xiàn)了?
柳巧巧不禁的心驚肉跳,又覺得自己并沒有做什么,不過稍微的做了些挑撥,然后一切的事情都是別人自己做的,算起來跟她的關(guān)系不大不是嘛。
這樣一想,她就又淡定了,心里還想著司陵孤鴻什么會來。
這段日子她想盡辦法想聯(lián)系司陵孤鴻,可是對她發(fā)過去的信息,對方一概不回。她也不能無緣無故的給司陵孤鴻打電話,長時間的毫無進展讓她心情變得異常的煩躁,忽然就想到寶寶。
她對寶寶并不喜歡,不過并不妨礙她裝出喜愛的表象,暗地里則耍著小心思。
這次寶寶出事,身為寶寶的爸爸,他一定會出現(xiàn)吧。
柳巧巧想到即將能夠見到司陵孤鴻就忍不住緊張,眼睛閃動著異樣的光彩。她還在想,等會該怎么面對司陵孤鴻。身為給他們傳信息的人,怎么都會談上幾句話,親近幾句的吧。
孫蘭悄悄推了下柳巧巧,用嘴型說:“你說的那個帥哥呢?人家都要走了!”
柳巧巧笑而不語,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
眼看著寶寶就要跟著赫連舒上車,一聲尖銳的聲音突然冒出來,“不準(zhǔn)走,你們都不準(zhǔn)走!”
一個中年婦女沖上來,直接就趴在了赫連舒的車子前,滿眼血絲的瞪著赫連舒,尖銳的叫喊,“別以為你們有權(quán)有勢就能欺負(fù)我們這群老百姓,打了人就想這么走了?這世上還有沒有法律了啊!我兒子才多大啊,好不容易考上華嵐軍校,一直以來都安安靜靜的讀書,將來畢業(yè)就是國家的棟梁?墒乾F(xiàn)在呢?嗚嗚嗚嗚……你們別想走,有本事就這樣碾死我!”
這個婦女的出現(xiàn),立刻就讓原本平息了的記者們又動了心思。
“讓讓,都讓讓!”
眾人讓開道路,然后就看到一個男人抱著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走到人群里來。那個孩子頭上綁著綁帶,手臂也纏著掛帶,一雙眼睛狠毒又得意的瞪著寶寶。
寶寶注意到他的眼神,也靜靜的看著他,稚嫩精致的小臉表情和往日的安靜不同,那是一種讓人莫名懼怕的安靜,一點不像個孩子的表情。
烙君忍不住緊握住她的小手,說:“寶寶不怕!
“我不怕!睂殞毜f,圓溜溜的眼角掃過那個受傷的男孩,那一眼竟然透出一種睨視對方的冷傲。
烙君覺得這樣的寶寶很陌生,可心臟卻跳得特別的快,有什么東西過早的破土而出,發(fā)了芽。他不明白那是什么樣的感覺,就是覺得這樣的寶寶也好好看,怎么都讓人看不夠一樣。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就呆呆的盯著寶寶不動了。
“各位,這是我兒子,原本在華嵐軍校上六年級。前幾天被人打破了腦袋,打斷了手,如果不是被發(fā)現(xiàn)的及時帶去搶救的話,說不定就死了!可是華嵐軍校對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交代,這就是國家的第一軍校嗎?說什么平等,根本就一團狗屁!”
男人激動的大叫,記者們早就打開了錄像機和錄音機。
哪怕明知道男人說話夸張了,可這夸張對于記者來說,卻是求之不得的。
赫連舒皺眉,沒想到這家人還跑到這里來撒潑了。她不想孩子們見到這些,就拉著寶寶讓他進車,說:“我先送你們回去。”
這件事情自然有他們這些大人解決。
“別想走,有本事就碾死我啊,這么點就這么惡毒,也不知道父母是這么教的。呵呵,這么久了沒看到你爸媽過來,看來他們對你這個惡毒的小東西也討厭的很,根本就是有媽生沒媽教的小……”
中年婦女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赫連舒已經(jīng)氣得大步走過去,可以她準(zhǔn)備教訓(xùn)婦女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面前已經(jīng)站了個小小的身影。
啪!
小小的一巴掌,將中年婦女扇出半米遠,一嘴巴的血。
誰也沒有看到寶寶是什么時候動的,也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她怎么就到了中年婦女的面前。
“我討厭你!
寶寶站在中年婦女的身邊,伸出手靈力凝聚,忽然想起什么,又散了。探手伸向斜背著小包,從里面拿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槍,對著中年婦女的額頭。
“寶寶——!”赫連舒驚叫。
小小的手指打開保險扣,扣動了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