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武’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慌什么?”
朱丘怒道:“不慌?總院若是派頂級強者下來光陰回溯,那時……”
‘宗武’笑道:“放心,那種級別強者,只有閣主與院長能調(diào)動,閣主如今正忙著與大周接軌,根本不在書院內(nèi),而院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浪去了。所以,這事就是一個小事。”
朱丘還想說什么,宗武又道:“我們已經(jīng)派人前來抹除特殊戰(zhàn)場內(nèi)的光陰痕跡,只要光陰痕跡被抹除掉,那時,就算閣主與院長派頂級強者來,也沒有什么用了!
聞言,朱丘神色頓時松了一些,似是想到什么,他沉聲道:“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要搞定青州與南州那些世家子弟,別的世家與宗門的人倒還好,但葉家與安家,你打算怎么擺平他們?”
‘宗武’平靜道:“我們的人已經(jīng)在運作了!
朱丘看了一眼‘宗武’,眼中閃過一抹忌憚。
‘宗武’緩緩起身,他轉(zhuǎn)身看向大殿外,目光逐漸變得冰冷,“那個叫葉楊的劍修少年,一定得死……”
……
青州城。
一間草屋內(nèi),嬌嬸跪坐在床邊,床上躺著的正是付吉的尸體。
嬌嬸輕輕撫摸著付吉的臉,輕聲道:“你不是說要給娘辦婚禮嗎?你……你怎么能言而無信呢?”
一旁,屠夫看到嬌嬸這般,心急如焚,但他嘴笨,又不知道說什么話來安慰。
過了許久后,嬌嬸突然拿被子將付吉蓋好,她看向身旁的屠夫,抹了抹臉,微笑道:“這些年來,謝謝你照顧我們母子……”
屠夫猶豫了下,然后主動抓起嬌嬸的手,“你……我……”
嬌嬸握住屠夫的手,看著眼中滿是擔(dān)憂的屠夫,她輕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我要去書院院長雕像前,我要請院長給我付吉一個公道……”
屠夫點了點頭,“一起!
嬌嬸點了點頭。
二人就那么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蒙蒙亮,嬌嬸睜開了眼,而此刻,屠夫已經(jīng)不在。
嬌嬸忙朝著外面走去,然而她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被鎖上,鎖上有一張紙條,紙條上歪歪曲曲寫著兩個大字:危……僉……
嬌嬸怔在原地。
……
天蒙蒙亮,屠夫就來到了觀玄書院,隔著老遠他就看到了院長的雕像,他連忙就要過去,但這時,一名黑衣人突然擋在他面前。
黑衣人盯著屠夫,“做什么?”
屠夫有些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我……付吉……父親……比武……作弊……我要……向院長……告……”
黑衣人看了一眼屠夫,“等著。”
說完,他消失不見。
而沒多久,黑衣人又出現(xiàn)在屠夫面前,黑衣人冷冷看著他,屠夫愣了愣,他似是感受了到什么,下意識摸向腰間的殺豬刀,突然——
轟!
屠夫身體直接燃燒起來。
屠夫最后望了一眼遠處葉觀雕像,隨即化為灰燼,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
第1109章 勢不如人!
大殿內(nèi)。
葉觀盤坐在地,正在療傷。
現(xiàn)在的他可不比以前,一身的神裝,受了傷,可以很快自愈,現(xiàn)在他只能一點一點慢慢自愈。
他現(xiàn)在的傷勢非常嚴(yán)重,不僅肉身五臟,連神魂都遭受到了重創(chuàng),其實,如果時間再久一點,他也拖不住那個神秘強者,畢竟,他現(xiàn)在境界與對方相差了太大,能拖那一點時間,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這段時間來,楊以安就一直陪在他身邊,楊以安擔(dān)心不已,因為這幾天來,葉觀一句話都沒有說。
在葉觀療傷這段期間,整個萬州都炸天了。
萬州大比突然停止,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很快,外面出現(xiàn)了許多流言。
有說‘宗武’作弊的,也有說青州與南州輸不起的……
總之,現(xiàn)在外面亂的不行。
而南州的書院與劍宗強者都來到了青州書院,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葉宸等人。
青州劍宗的所有劍修也都趕到了青州觀玄書院,日夜守在大殿外,保護著葉竹辛等人。
葉家。
這一日,一名神秘黑衣人突然來到了葉家。
大殿內(nèi),葉家族中葉霖看著的神秘黑衣人,神色無比凝重,“閣下是?”
神秘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了一枚令牌。
當(dāng)看到那枚令牌時,葉霖臉色瞬間劇變,“你……”
片刻后,葉霖突然起身離開了葉家,他來到了觀玄書院,然后強行帶走了葉竹辛。
就在回去的途中,越祈突然攔住了葉霖,她盯著葉霖,“葉家主,你做什么?”
葉霖沉聲道:“越宗主,此事我葉家不再摻和!
越祈眉頭當(dāng)即蹙了起來,“她是證人,你說不摻和是什么意思?你葉家難道被威脅不成?”
葉霖搖頭,“越宗主,沒有人威脅我葉家,此次是我葉家技不如人,跟別人無關(guān)!
說完,他不再說什么,強行帶走了葉竹辛。
原地,越祈愣在了原地,似是想到什么,她連忙折返回書院……
葉府內(nèi)。
葉竹辛怒視著葉霖,“父親,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葉家不摻和?你可知道,若不是那葉楊,我已經(jīng)被那人殺人滅口……”
葉霖搖頭,然后低聲說了一句。
不知道聽到什么,葉竹辛臉色瞬間劇變,她一下癱坐在椅子上,“怎么可能……”
葉霖眼中滿是復(fù)雜,“丫頭,我們斗不贏的,除非人間劍主還認(rèn)我們?nèi)~家,不然,我們根本沒有資格去跟人家斗!
葉竹辛突然有些茫然,“父親,怎么會這樣……”
葉霖搖頭,“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現(xiàn)實!
葉竹辛突然雙手猛地緊握了起來,她死死盯著葉霖,“父親,若不是那葉楊,我就死在了里面,我們現(xiàn)在若是不管,他一人如何對抗他們?他……”
葉霖平靜道:“你若是想賭上葉族全族人的性命,那就去。”
葉竹辛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這一刻,她感覺深深的絕望與無力……
劍修劍修,修的是心,修的是隨心所欲,修的是問心無愧,但她更清楚,她若真的那么做,可能會害死葉族全族……
無奈!
絕望!
葉竹辛雙眼緩緩閉了起來。
……
而在葉竹辛被接回葉族的同時,安木瑾也被強行接回了安家。
安家大殿內(nèi),安木瑾怒視著安家家主安陵,“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安陵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沾了沾茶水,然后在桌子上寫下了三個大字。
當(dāng)見到那三個字時,安木瑾直接呆在原地。
安陵盯著安木瑾,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安家發(fā)展到如今,是何等的不易,你千萬莫要做傻事,給安家?guī)頊珥斨疄?zāi)!
安木瑾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
安陵低聲一嘆,“此事我也覺得憋屈,但沒有辦法,我們勢不如人,只能忍著……”
說著,他看了一眼安木瑾,“要以大局為重,明白嗎?”
安木瑾沉默片刻后,點頭,“族長放心,我知道利害的!
安陵點了點頭,“那便好!
安木瑾輕聲道:“院長若是知道這些……那他對這個世界該多失望!”
說著,他搖了搖頭,起身離去。
安木瑾離去后,安陵突然道:“莫要讓他離開安家。”
角落里,一個老者緩緩走了出來,正是安家大長老。
大長老沉聲道:“族長,這事確實有些憋屈。”
安陵面無表情,“只能忍著!
大長老低聲一嘆,“若是秀武神還在……我安家何至于如此憋屈……”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
斗?
你得有人才有資格斗。
安家現(xiàn)在根本斗不起!
安木瑾并沒有離開安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內(nèi),他坐在窗前沉默著。
這一刻,他想到了那個愿意教他劍道的葉觀……想到了在特殊時空內(nèi),葉觀硬生生拖住了那神秘強者,救了他們所有人……
他又想到了安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