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陰犬聽懂了柳時陰的意思,叫聲更加的兇狠。它們也不跟柳時陰廢話,爪子一收就朝著他撲了過去……
過陰門一開,在附近的野鬼都感應(yīng)到了。
有些惡鬼甚至哈哈大笑了起來:“等到了等到了,我們出陽世的機會到了!”
這些惡鬼不甘心就此去投胎,躲避著陰差的抓捕,一直游離在廣袤的陰間,欺軟怕硬,呼群結(jié)黨。
陰間惡鬼們的消息也是互通的,有一些鬼知道海市的過陰門被毀后就一直等著其他過陰門被破壞,現(xiàn)在總算是給他們等到了。
還有一些本來就收拾好了行李想轉(zhuǎn)移到海市去,沒想到剛準(zhǔn)備走老天爺就給他們準(zhǔn)備了這么大一份的厚禮。
搬家已經(jīng)沒有必要,因為在他們附近的過陰門都打開了!他們何必再舍近求遠(yuǎn)!
此時,大批的惡鬼都涌向了苗蠱之地的過陰門。其中大鬼還借機會吞噬了不少的小鬼,以此壯大自己的力量。
陰差們感應(yīng)到這邊的情況,臉色驟變:“遭了,怎么又有一扇過陰門開了?”
“快派人去看看!”
“哪還有人?!”
過陰門的打開,讓陰曹地府各派人士都為之一震。有陰差望著黑蒙蒙的天,擔(dān)憂地道:“平湖的歷史要再次上演了嗎?”
沒有人能回答他。
惡鬼們吹著口哨,歡呼著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不過迎接他們的不是大開的陰門,而是把陰犬暴揍了一頓,此時正坐在其中一頭陰犬腦袋上的柳時陰。
“活人?”
“這里怎么會有活人?”
“他底下的是陰犬嗎?”
“陰犬都被他打敗了?”
惡鬼紛紛剎住了腳,頗為忌憚地注視著柳時陰。有些惡鬼控制不住欲念,越看柳時陰口水淌得就越多。
“好香,太香了,這就是活人的氣味嗎?”
“吃下肚子里得多美味!
“我已經(jīng)有太久沒嘗過活人的味道了,吸溜……”
說是這么說,但是看著不把陰犬當(dāng)一回事的柳時陰。這些鬼也就只敢流流口水,在心里覬覦一下柳時陰,動手是萬萬不敢的。
但有些大鬼自詡實力強悍,根本沒把柳時陰放在眼里。反而見陰犬被揍得奄奄一息,大快人心:“真是天助我等,陰犬沒了,大家還在等什么,撕了這個人類我們出人間去!”
大鬼們一直沒靠近過陰門,就是因為平時這里有陰犬守著,而且單憑他們也打不開過陰門?墒乾F(xiàn)在陰門自己開了,擋路的陰犬也沒了,大鬼如何能不開心。
“老大,這個活人能不能賞給我們?”有一小鬼諂媚地問道。
他沒有出過陰間,也沒嘗過活人滋味,只聽前輩們提過一嘴,好奇得很。雖然他們生前也是人,但死了后做了上百年的鬼,早就不把自己當(dāng)人看了。
活人在他們眼里,跟其他牲畜沒有什么分別。
被問到的大鬼哈哈笑道:“行!誰先殺了他,他就是誰的了!”
短短一句話,就把柳時陰的歸屬權(quán)定了下來。一眾小鬼瞬間都有了目標(biāo),望著柳時陰的眼神閃爍起了綠光。
“口氣真大啊,不過你們來得正是時候,我剛好有問題想咨詢你們!绷鴷r陰依舊坐著,一派輕松寫意,根本沒把眾鬼放在眼里。
大鬼冷呵一聲:“裝模作樣,殺了他!
其他小鬼聞風(fēng)而動,齊齊殺向了柳時陰。柳時陰這回下手放輕了許多,只讓他們失去了行動能力,卻沒有讓他們魂飛魄散。
小鬼不是柳時陰的對手,大鬼在他的手中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處。短短幾分鐘,過陰門前陰犬就有了一群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同伴。
柳時陰拍了拍手,笑瞇瞇地問他們:“還打嗎?”
大鬼及小鬼們:“不打了不打了……”
“真弱啊!绷鴷r陰嘖了一聲,轉(zhuǎn)頭重新坐回了陰犬身上。
其他鬼敢怒不敢言,只覺一陣的心酸。他們這哪叫弱啊,要是弱也不會在地府為非作歹了這么多年還沒被抓,明明就是這人強得過于離譜!
柳時陰勾了勾手,讓他們齊齊整整地分成了幾列隊伍坐在了面前,然后掏出了手機打開了相冊,讓他們傳遞了下去。
“相機的人,你們有誰見過?”
手機沒有信號,撥不通電話也上不了網(wǎng),但基本的功能還能打開。高清攝像頭下的許林宴雖是照片,卻連臉上的一顆痣都清晰地拍了下來,只要是見過他的人看到了他的照片肯定能一眼認(rèn)出來。
率先接過手機的鬼在柳時陰的注視下,認(rèn)真地翻看了一會才怯怯地?fù)u起了頭來:“我沒見過他。”
“我也沒有。”
“+1”
第一排的小鬼差不多都看了一遍,卻沒有一只鬼對許林宴有印象的。柳時陰倒也沒覺得失望,畢竟他也沒奢望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許林宴的蹤跡。
“這個人……有點眼熟,我似乎在哪見過!
峰回路轉(zhuǎn),在柳時陰以為要一無所獲之際,最后一排的老鬼忽然開了口。
柳時陰瞬間就把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你剛才說什么?”
老鬼被他凜冽的眼神嚇住,顫顫巍巍地道:“大人,你要找的人我可能見過。大概是在一百多年前的時候,我在忘川河附近有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