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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沅聞言,瞳孔劇烈地震動了起來。他不想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他不僅沒追上這人,還被對方甩到了身后,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天道真是不公平!笨裸渥炖镆绯隽艘唤z的血液,“同樣是人,為什么只有你天賦出眾,從一出生就被認定是族長的人選。我們這些人只能仰望你,你唾手可及的東西我們卻怎么都拿不到,這不公平,不公平。 

  大量的血液從柯沅的嘴里流了出來,他痛苦得面容都扭曲在了一塊,眼里對阿墜的恨意卻依舊不減分毫。

  阿墜沒有反駁他,因為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有人一出生就在羅馬,而有的人卻窮盡了一生。

  作為既得利益者,阿墜說什么都只會被柯沅看做炫耀。

  眼看著柯沅呼吸越來越弱,阿墜開了口:“被你偷走的秘籍,你藏在了哪!

  柯沅呵呵笑道:“你說呢?你們是拿不回去的,放棄吧……而且就算能拿回去也沒用,這個世界快要完了……”

  說完這句話,柯沅就斷了氣。

  阿墜靜靜地看著他死去的面容,眼神微凜。他想不通柯沅說后半段話的意思,但顯而易見,這些事情都和那個所謂的神學會有關。

  就連被盜走的控蠱秘籍,也一定在這個神學會的手中!

  阿墜臉色漸冷,嘴里呢喃了一段苗疆的送祭語,然后就揮了揮手,讓山里的蛇蟲鼠蟻把柯沅的尸體都啃食了個干干凈凈,連骨頭都不剩。

  ……

  另一邊,于暮剛走出公司的大門,就被一位同事喊住了腳。

  “于暮先別走,又來客人了!”

  于暮回身問道:“天都快黑了,怎么還有客人?”

  “是臨時約的!蓖抡f道,“對方給了三倍的價格,經(jīng)理就答應了。他讓你辛苦一點,今晚加加班,等回來給你加工資。”

  “加班倒無所謂,就是對方想約在哪拍?”

  “中壇公園。那邊不是有個湖嗎,黃昏陽光一照還挺漂亮的,適合拍照!蓖掳褜Ψ降穆(lián)系方式和地點都告訴了于暮,“他們從家直接出發(fā),不用你接送,你到中壇湖那邊和他們匯合就成!

  于暮:“行。”

  于暮抱著速戰(zhàn)速決地態(tài)度,立刻駕車前往了五六公里外的中壇公園。這是一個新興的花園,為了和旁邊的商業(yè)樓配套才建的,平時來往的人不算多。

  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于暮到的時候更是見不到幾個人影。

  于暮按照公園地圖,很快找到了目的地,而在早就站了一對情侶。

  “是李先生和許小姐嗎?”于暮上前問道。

  “是我們!蹦猩⒅谀嚎戳艘粫,笑意頓時大增。

  于暮總覺得他笑得有些莫名,這時候右眼還急跳了一下。于暮摸了摸眼簾,納悶道,怎么有種不祥的預感。

  “現(xiàn)在可以拍了嗎?”女生出聲打斷了于暮的思緒。

  想到還有工作在身,于暮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可以可以,你們想怎么拍,站在湖邊背對著夕陽可以嗎?這樣很有氛圍感。”

  “行!边@對情侶沒有什么異議,非常聽話地攬著彼此的腰站在了湖邊。

  于暮為了把照片拍好,往后退了好幾步,人都快退到了后面的樹林中。隨著相機的咔嚓聲不斷響起,于暮背后的大樹上忽然垂吊下來了一只背部明顯有紅色條紋,腹部則有沙漏形狀的蜘蛛。

  這顯然是赤背蜘蛛,它和黑寡婦同屬一族,具有劇毒。若是被它咬到,會立馬讓人陷入惡心及顫抖的狀態(tài),嚴重的還會致命。

  赤背蜘蛛很快就攀到了于暮的衣服上,于暮只覺后背有點癢,下意識撓了一下卻沒有把赤背蜘蛛拍走。

  李姓青年在于暮看不到的地方輕輕地勾了勾手,那只赤背蜘蛛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般,刷地一下來到了衣領處,長而尖的蜘蛛腿高高抬起就要刺入于暮的皮肉中!

  于暮為了趕來拍攝,在這初冬的季節(jié)身上還是泛起了薄薄的一層汗液。那赤背蜘蛛和他的皮膚一接近,就聞到了淡淡的汗水味,突然那蜘蛛就像是喝了酒一樣暈暈旋旋地從于暮的背上栽到了地里。

  李姓青年見狀,面容一滯。

  他又勾了勾手,想讓赤背蜘蛛繼續(xù)自己的工作,但赤背蜘蛛和他的聯(lián)系就像是被剪斷了一樣,對方根本接收不到他這邊發(fā)出去的信號。

  關鍵于暮還往赤背蜘蛛的方向一挪,直接就把它踩成了一灘肉餅。

  因為蜘蛛很小,于暮并沒有什么感覺,還在敬職敬業(yè)地指揮面前的情侶:“男生和女生對視著笑一下!

  看著自己的蠱蟲死掉的男生,笑不出來,一點都笑不出來。

  可偏偏為了不引起于暮的戒心,他還得裝出很高興的模樣,讓笑還是得笑,就是這笑容怎么看都有點僵硬。

  他的同伴低聲嘲諷他:“你養(yǎng)的蠱蟲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還是看我的好了。”

  令人意外的是,除了這名男生外,他的“女朋友”竟然也會控蠱。幾條食指長的蜈蚣從四面八方朝于暮襲去,只是還沒碰到人,于暮就往前走了兩步。

  于暮說道:“我給你們拍兩張近景吧,你們親一下怎么樣?”

  假情侶:“……”

  親不是問題,只是這人為什么忽然動了。〔钜稽c他們就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