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墜斜斜地掃了他一眼,眼里冷得不行。
黑貓從阿墜的手上跳到了地上,有些虛弱地開了口,不是貓咪的叫聲,而是人聲:“我心有遺愿,不甘去投胎。聽這邊的野貓說,你是附近特別厲害的大師。希望大師你能幫幫我,咳咳……”
占了貓身的這只鬼非常的虛弱,說了這么一段話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柳時陰等人透過他低沉粗重的聲音判斷,這只鬼明顯就上了年紀。
柳時陰也不是第一次被找上門,但被占了死貓身的野鬼請求,還是第一回 。一想到這是大橘介紹來的客戶,柳時陰就說不上的郁悶。他的客源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動物圈了嗎?
他現(xiàn)在不僅要防著人,還得防著貓了?
越來越無法咸魚的柳時陰嘆了口氣,問黑貓:“你想要我們幫你什么?”
小黑臉貼心地給黑貓倒了一杯水,還考慮到他現(xiàn)在用的是貓身,盛水的容器還換成了一個大碟子。
黑貓喝了兩口水,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咳嗽才道:“我想讓大師你幫我找找我走丟的兒子!
黑貓里的鬼魂叫朱榮,是瀧山村的村民。他死的時候才59歲,在二十年前,也就是他39歲的時候,丟了一個叫浩浩的孩子。
那孩子是老來子,他老婆生了他后身體一日比一日差。在孩子三歲的時候,她就病逝了。之后就是朱榮一直在鄉(xiāng)村里帶著孩子生活,一直到孩子7歲的時候,也就是他39歲那一年,父子分離。
農村的孩子,大都是自己翻山越嶺去上學的,大人為了生計很少會一直接送他們。朱榮還是個農民,要靠賣菜為生,天還沒亮就要開車去縣城的市場擺攤。
“浩浩如同往常一樣早早去了學校,但是放學后,卻沒有按照平日的時間回到家里。初時我以為他和朋友在外面玩了,就在家里做好飯等他。”
農村地方,左鄰右舍甚至隔壁村的人都是認識的,大家的孩子也是散養(yǎng)為主。有事在外面大喊一聲,就有人告訴自己孩子在哪。大家從未想過在自家的村子附近還能丟了孩子!
朱榮做好飯,天已經(jīng)黑了,眼看孩子還沒回來心里焦急,就出門去找了人。問遍了路過的村民,都沒人見過浩浩,朱榮瞬間就覺得不對勁了起來。
叫上村里人,大家立刻把周邊幾個村落的各種巷子全找了一遍,也沒有看到浩浩的身影。
在有心人的提醒下,朱榮聯(lián)系上了學校的老師。而老師卻告訴他,浩浩放學后就離開了學校。
朱榮從浩浩的老師那得知,小朋友回家的路上身邊還有兩位同學在。朱榮連忙找到了那兩位同學的家中去,然后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孩子也丟了,只有一個孩子在家。
問了在家的孩子才知道,他因為在半路遇到了自己的奶奶,中途就和另外兩位同學分了開來。
而從這位同學復述中眾人了解到,因為今天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很多,浩浩和另一位丟失的同學并沒有去其他地方玩的打算,反而說過要早點回家,怕作業(yè)寫不完。
如此一來,兩個孩子自己走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可能是被人拐賣了。
朱榮后面還報了警。只是孩子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警察出動了也沒能找到。
朱榮哽咽著嗓子說道:“那時候鄉(xiāng)下地方?jīng)]監(jiān)控,全靠人力一個一個地方去搜查,好幾個村子的人都過來幫忙了,可是連孩子的一只鞋都沒找到!
“二十多年前丟失的孩子……”于暮頓了頓道,“我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柳時陰摸著下巴:“侯皓軒隔壁村不就有一對同樣丟失了孩子的老夫妻嗎?”
于暮:“這么巧,另一個丟失的孩子不會就是他們家的吧?”
為了確認這件事是否有關聯(lián),柳時陰直接給侯皓軒去了一個電話。當對方聽到瀧山村這三個字,立馬便道:“這個村子啊也是我們老家下面的,離得雖然有些遠,但那個村子里也有我認識的朋友!
柳時陰讓他問問他的朋友,瀧山村二十多年前是不是有人丟過一個孩子。
“這事啊,不用問我朋友我也知道!焙铕┸幵陔娫捓镎f道,“之前我們不是撞了那啥。當時問人情況的時候,他們就告訴了我們說二十年前一共丟了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就在瀧山村!
“因為就提了一嘴,瀧山村離我們村子也有些遠,具體的情況了解得不多,我們聽到的消息也不一定準確。那天你們到我家時,我就沒想起來說這件事!
侯皓軒問道:“柳哥,怎么突然又提起了丟孩子的事,是出了什么事嗎?”
“只是瀧山村丟孩子的人找上了門,沒事了,你繼續(xù)和常西逛街吧!绷鴷r陰說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在步行街逛商店的侯皓軒愣了一下,呢喃道:“臥槽,柳哥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逛街的?也是算出來的嗎?”
而且瀧山村的人找上了門又是怎么回事?據(jù)他了解,丟孩子的那家人也早就沒了!
其實侯皓軒逛街這件事柳時陰是從手機傳出來的噪音判斷出來的,他哪會這么無聊連這種事都算。
反正已經(jīng)從侯皓軒那確認了朱榮的身份還有他提及的事情都是真的后,柳時陰把幾人一貓都邀請進了客廳。
柳時陰問朱榮:“我可以幫你找孩子,但我有什么好處?”
于暮小聲地道:“柳哥,他都這么慘了你還要收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