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有什么看法嗎?”方清塵看向一旁躺在搖椅上昏昏欲睡的云峰真人。
“別問我,我都聽你們的!痹品逭嫒艘桓彼κ终乒竦哪,懶散得讓云觀主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要我說……”柳時陰喝了口水,潤了潤喉之后噙著笑道,“這個村子就一百多人,既然不知道誰是神學會的人,誰是普通村民,那我們?nèi)甲チ怂懔耍綍r候再讓鄭老一個一個去審問!
如此一來,浪費的只有鄭老他們的時間,雖然步驟繁瑣了一些,卻保證了神學會無一人逃脫的情況。
方清塵驚嘆:“還能這樣?那些普通村民能配合嗎?”
“不配合就打一頓!绷鴷r陰特別流氓地道。
眾人:“……”這人還記得自己是個天師嗎?打人真的可以嗎?
“柳先生,使用暴力是不對的!币卉娙巳滩蛔〕雎暤。
柳時陰還沒說話,云峰真人卻是已經(jīng)開了口:“我覺得這小伙子的提議挺好的。不聽話的人就拖出去打一頓,其他人也就慫了。要是被打的人還是神學會的一員,咱們還賺了!
“如果他就是普通民眾呢?”方清塵問道。
云峰真人捋著胡子自信滿滿道:“那就讓國家賠他醫(yī)藥費,雙倍三倍都行!”
“阿宴,你不覺得很可行嗎?”柳時陰雙眼亮晶晶地瞅向了許林宴,“反正花錢的也不是我們。”
對上柳時陰那巴巴的眼神,許林宴實在說不出反駁的話:“……可行。”
軍人們無語了,這些人怎么好意思當著他們的面試圖薅國家的羊毛。
云觀主看著眾人的表情,樂呵呵地說:“那就聽柳道友的吧!
方清塵和清徐道長都沒想過自家的觀主竟然會答應(yīng)這么離譜的建議。方清塵是比較聽話的小孩,見狀只好加入他們“破壞大隊”中去,然后問出了一個問題:“我們就幾個人,如何控制得住雁回村一百多位村民?”
其中搞不好還有神學會的人在,他們?nèi)绻[了起來,場面一定非常的混亂。
柳時陰瞥了眼村民送的物資,有了主意:“這些東西里是不是有一小袋的黃豆?人手不夠,我們就創(chuàng)造一批工具人好了!
方清塵:“???”
什么意思?
云觀主倒是第一時間理解了他的意思:“柳道友你說的難道是撒豆成兵?”
“嗯!
“此法你會?”
柳時陰納悶了:“你們不會嗎?”
云觀主難得露出了詫異的神色,整個人頗為激動地道:“這種術(shù)法早在百年前就丟失了!據(jù)說那會人間出了一場差點要滅世的危難,許多能人異士在那場戰(zhàn)爭中都丟了性命,很多術(shù)法也跟著消失在了世間。這也是我們玄術(shù)一脈越來越式微的原因。”
方清塵好奇:“滅世的危難?”
“你們年輕人可能沒聽說過,也很少有典籍記載這件事!痹朴^主嘆了口氣,“我也是從我?guī)熓迥锹爜淼!?br />
事情發(fā)生的時間,云觀主還沒出生,但他的師叔卻已經(jīng)是個小道童,雖沒有親眼目睹那滅世的災(zāi)難是什么,卻也親歷了觀中熟人一個一個投身救世的隊列中。
隨著云觀主的述說,柳時陰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兩幕熟悉又陌生的畫面。這些畫面莫名讓他覺得和滅世之難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再去細想的話,柳時陰的心中就涌出了一股酸澀的痛苦的情緒,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云觀主提及的事情,柳時陰似乎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可他卻一時半會也沒能想起來。
柳時陰覺得這件事對自己恢復記憶非常重要,所以他接著問云觀主:“這件事發(fā)生在什么時候?能不能仔細說一說!
云觀主見他好奇,便多言了兩句:“大概發(fā)生在永晉五十年的時候吧,當時我們白泉觀還未改名,原叫流云觀。而在同一片區(qū)域下,還有一個小道觀叫三泉觀!
柳時陰聽到這里,手中的杯子差點就摔落在了地上。
許林宴的表情驟變,想出聲打斷云瑯真人:“云觀主,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不如……”
“云觀主,后面呢,三泉觀怎么樣了!绷鴷r陰似是沒聽到許林宴的聲音,一臉讓云觀主繼續(xù)說下去的表情。
方清塵也非常地好奇:“師祖,你繼續(xù)往下說呀,以前我們道觀和那個三泉觀發(fā)生了什么?還有改名又是怎么回事?”
“三泉觀的觀主有幸得了兩位開了天眼的徒弟!痹朴^主見他們想要聽,也就接著往下說了起來,“他們天賦異稟,比所有道友都要承天道的愛。當時流云觀的觀主就說過,有朝一日,他們必成為我們道門的領(lǐng)頭羊!
“不過世事難料,在他們未成熟之前,天災(zāi)降臨。三泉觀的人加入到了我們流云觀中,一同對抗天命。我們流云觀三百多位道士,死到最后只剩下了十多個人。而三泉觀僅有的四人,只活了一個!
那道歷史是非常慘痛的,就算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云觀主不管是聽了多少遍,跟人說了多少回,每每回憶起來也是痛心無比。
他嘆了口氣道:“這次的災(zāi)難似乎多虧了三泉觀道友的幫忙才得以愛妃解決。我們流云觀剩下的十多位道友為了紀念死去的同伴,還有三泉觀的道友,決定把流云觀更名為白泉觀,以此祭奠這些為了后世而獻身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