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花瓶炸開,一顆黑黝黝的石頭咕咚咕咚地滾到了柳時陰的腳邊來。
“果然還是這玩意。”
柳時陰在瓷器瓶上感受到陰氣的同時,就覺察到了忘川石的存在。只有它才會制造出這么陰森詭譎的氣息。
雷德仁好奇地道:“這是什么?”
柳時陰:“王恒之前說過的圣石!
圣石雷德仁了解得不多,只知道這是那個神學會的東西。
想到之前王恒用神學會的東西給自己下咒,雷德仁看這玩意就嫌惡得不行。他又氣又惱地道:“現(xiàn)在的人是不是有病,動不動就對人用邪術?”
不用柳時陰多說什么,雷德仁已經(jīng)猜到了這件事情的惡劣性。
神學會出品的東西能有幾個是好的,雖然他不懂圣石的作用,但這肯定是害人的東西。而這玩意現(xiàn)在就在自己的酒店內(nèi),這不是證明又有人想要加害他了嗎?
雷德仁都快要氣爆炸了,正經(jīng)的商業(yè)競爭他不怕,他就怕這種看不見摸不著,殺人于無形的邪法!
雷德仁罵道:“這個神學會到底是什么毒瘤組織啊,怎么老弄那么危險的東西出來?國家能不能管管!
國家難道不想管嗎,只是陰溝里的老鼠太會藏了,想要抓住他們的尾巴還要花些時間。
柳時陰用一張黃符把黑石塊包了起來:“這塊石頭比較危險,你們普通人不好接觸,先暫時交由我保管吧。”
雷德仁點了點頭,他光是剛才靠近了一些,就覺得有些呼吸不暢了。
許林宴在旁邊問道:“雷先生,這些古董運來多久了?”
這個雷德仁還真知道,他說:“才上個星期的事情。”
畢竟是古董玩意,一樣就得好幾百萬。安保沒完全備好的情況下,雷德仁也不會錢多到就隨便把它們運過來放在一棟空建筑里,等著小偷光臨。
上個星期安保人員全部就位和酒店的監(jiān)控設置都弄好,開業(yè)的時間也確定了后,雷德仁才讓助手把這些古董運到了海上樂園來。
雷德仁抹了一把冷汗:“幸好我找了柳大師,不然這項目就該黃了!
也幸運的是,這瓷器瓶就在酒店呆了一個星期,還沒完全影響已經(jīng)提前來上班的工作人員。不然他們要是出了什么事,雷德仁得愧疚一輩子。
許林宴說道:“忘川石,也就是圣石是被人為封在瓷器瓶內(nèi)部的,所以你們才發(fā)現(xiàn)不了。而且對方明顯知道這是雷先生你打算放在酒店的擺件,特意讓人準備的。顯而易見,下手的人應該就是跟你搶這塊地皮的競爭對手了!
競爭對手不止一個,雷德仁一時半會還真猜不出是誰。
但是柳時陰之前提醒過了他,只要去查一查這個瓷器瓶的經(jīng)手人,總能有所發(fā)現(xiàn)的。
雷德仁憤憤地道:“我這就讓助手去查!”
人要查,酒店也要翻查。
雷德仁深怕酒店里面還藏了第二塊圣石。
不過圣石難得,要害雷德仁的人也輕易拿不到第二顆,除了清三代的瓷器瓶外,柳時陰并未在酒店的其他地方發(fā)現(xiàn)忘川石的存在。
為了感謝柳時陰的幫忙,雷德仁請他們吃了一頓飯,之后又給了他們兩張會員卡。
有了這兩張會員卡,柳時陰和許林宴不僅能免費游玩海上樂園的所有項目,還能在雷家旗下的酒店和商場無償消費。
和雷德仁分開,柳時陰轉(zhuǎn)著手中的卡片對許林宴道:“雷德仁還真是大方,也不怕我們搬空了他的商場!
許林宴笑了:“你會嗎?”
柳時陰眨了眨眼:“說不準,可能為了哄某人高興,我還真會借花獻佛!
許林宴被他的無賴氣笑:“你也不怕被雷家拉入黑名單!
“那我倒要開香檳了!绷鴷r陰說的可是大實話,F(xiàn)在他好像越來越背離了自己的摸魚計劃,都怪這些人有事沒事就過來找他。
許林宴無奈地道:“能者多勞。”
柳時陰揚眉,總覺得在哪聽過類似的話。
多勞不了一點的柳時陰把許林宴送回了家后,就回了自己的住處。人還沒躺下,他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柳時陰和小黑臉的豆豆眼對視在了一塊,他頭疼道:“這些人是真的一點休息時間都不給我。
他摸個魚而已,容易嗎?
小黑臉鼓勵式地拍了拍他,加油!
“加個屁的油。”柳時陰雙指一彈,直接把惱人的小木偶給彈下了沙發(fā)。
小黑臉捂著暈暈旋旋的腦袋,像只炸毛的貓,對著柳時陰就齜起了牙。這人還是咬死算了!
柳時陰沒去哄它,而是去開了門。當看到敲門的人是誰后,柳時陰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于暮的新室友?”
來自苗疆的青年阿墜此時就站在了柳時陰的門前,手上還抱了一只橘黃色,頗有些重量的大貓,一臉平靜漠然地與他平視。
“有事嗎?”柳時陰詢問阿墜的同時余光瞥向了他的身后,“于暮人呢?”
通常有這位苗疆青年在的場合,都少不了于暮的存在。用于暮的話來說,阿墜一直生活在苗疆,對大城市的很多事情不了解,怕他走丟了,也不放心他在外面亂晃,所以自己才會一直跟著他。
不過柳時陰猜得沒錯的話,實際的原因是于暮怕誰惹了阿墜,直接被阿墜用蠱蟲蟄出人命,到時候事情就大條了,所以有空沒空才會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