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們?nèi)耸窃谝粔K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有呆在一起。
許林宴點了點頭,開始找謝柔柔和林茹的手機(jī)號碼。林茹的名字在謝柔柔之上,許林宴選擇了撥通前者的號碼。
這次電話倒是很快就通了。
一通,林茹的聲音沒傳出來,倒是傳出了謝柔柔的大嗓門。
“柳大佬,你們都去哪了?怎么我們一回頭人都不見了!
柳時陰看到前面有個角落,便帶著許林宴走了進(jìn)去,停在了里面。他也沒接手機(jī),而是彎著腰撐著輪椅,從許林宴身后湊了上來。
柳時陰說道:“我們還在剛才的小巷子里呢,倒是你們跑沒了影!
許林宴為了讓柳時陰的聲音更好地傳到對面去,像個免費的又善解人意的支架,把手機(jī)往柳時陰那邊移了移。
謝柔柔的聲音再次傳來:“不對啊,我們也在小巷子里啊,怎么沒看到你們的人?還有于暮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去,打電話也不接!
許林宴開口:“大概是人太多,我們沒看到彼此!
至于于暮,柳時陰開了個玩笑:“那小子也許是發(fā)展姻緣去了!
殊不知于暮的確是邂逅了一位貌美的大美人,就是過程一點都不浪漫,甚至可以用心驚肉跳,雞飛蛋打來形容。
不知道于暮的苦難剛剛開始,謝柔柔笑哈哈地接了柳時陰的話茬:“不會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他就把女朋友給帶上了吧!
“誰說一定是女朋友的?”柳時陰挑了挑眉。
謝柔柔眼睛一亮:“柳大佬你這意思是說……”
“行了,別亂好奇別人的感情生活了!绷鴷r陰好笑地打斷她,“竟然都被沖散了,那就各玩各的吧,十二點前回到之前的茶樓就行,我們到時候在一塊回去!
那個茶樓柳時陰查過了,營業(yè)時間到凌晨兩點。
謝柔柔和林茹都沒有問題,表示到時候想回去時就給柳時陰打電話。最后也說了,要是誰遇到于暮,或者打通了于暮的電話,也跟彼此說一聲。
掛斷電話,柳時陰揚(yáng)著眉頭望著許林宴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最后,又剩下了我們兩個!
許林宴好笑地看著他,難道不是他建議的嗎?要是他讓謝柔柔和林茹找過來,那兩人肯定不會拒絕的。
不過這種獨處的機(jī)會,許林宴也沒蠢到去破壞。
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多快十點了,他們走走停停也有兩個小時。柳時陰收起手機(jī)問許林宴:“要不要去吃點夜宵?”
許林宴在來之前有做過功課:“我記得這邊有一家面店,在美食點評網(wǎng)站上好評還挺多的,要不要去試試?”
“在哪?”
“大概出了巷子左拐。”
具體的位置,還要再找找,畢竟這邊柳時陰和許林宴都沒有來過,只能看著地圖,慢慢地尋找。
不過這也算是一種樂趣。
只是兩人的這頓宵夜,到底是沒吃上。
出了巷子,沒有回到地圖標(biāo)識的主路,反而又進(jìn)了一條更幽深的小路。窄小的路面,只能勉強(qiáng)兩個人行走。
走著走著,路燈越來越少,直至沒有。
行人更是沒見到一個,小路空蕩蕩的,仿佛只有柳時陰和許林宴進(jìn)來了,甚至能聽到他們自己的腳步回聲。
地面也從干燥變得濕噠噠的,像是不久前下過一場雨。
可是今天,市中心并沒有雨,且溫度直達(dá)40度。
但除了濕意外,柳時陰和許林宴二人還感受到了陣陣的涼意。要不是知道現(xiàn)在是夏天,還以為到了深秋。
柳時陰看著手邊墻壁散發(fā)著腐敗氣味的青苔,語調(diào)不見一絲慌亂,反而還很有心情地和許林宴開玩笑:“看來我們發(fā)現(xiàn)了活動現(xiàn)場的隱藏彩蛋,你說等會會不會有主持人突然出來說,恭喜我們是第一個找到彩蛋地圖的顧客,中了頭等大獎,請我們?nèi)ツ睦锬睦锒燃!?br />
許林宴認(rèn)真地問道:“你想去度假了?”
“要是免費又包吃包住的話,那我還是挺想去度個假的!绷鴷r陰非常精打細(xì)算地道。
許林宴放在腿上的手指,慢慢地敲了兩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兩人旁若無人地聊著天,一處墻角上方,也有幾個“人”正趴在那,目光炯炯地盯著底下的柳時陰和許林宴說起了話。
“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好香啊,怎么能那么香,我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你們都別跟我搶,這人我要定了!
“誰跟你說定了。你這老鬼,別占著死得早,就想占我們便宜。這小子,我也看上了。”
“說那么多干嘛,大家一塊平分好了!
“我不跟你們搶,我看上了他旁邊的那位,長得細(xì)皮嫩肉的,一看肉質(zhì)就鮮美!
“是肉鮮美,還是人鮮美,我看你這老鬼是看上那位的美色了吧!
“做朋友這么久了,沒想到你的性向還跟我們不一樣啊!
“這叫能直也能彎,誰叫他長得好看呢!
“的確長得好,就是可惜活不到明天了。”
不知道誰最后說了這么一句話,引得其他“人”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明明應(yīng)該是開懷的大笑,卻聽著格外的瘆人。
再仔細(xì)看去,這幾個趴在墻頭的人下半身竟然是虛的,而且他們雖然是趴著的狀態(tài),但姿勢輕松,雙腳根本沒有夠到墻面,反而像是飄在半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