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就是想讓柳時陰吃的,他吃了兩口已經(jīng)十分滿足。
柳時陰也不推脫,也不嫌棄,直接就把剩下的棉花糖給解決了。
柳時陰心道,真甜。
等柳時陰吃完,許林宴抽了一張紙讓他擦手。
擦完手,柳時陰看到一個賣古玩的小攤,想問許林宴要不要去看一下時,手機響了。
柳時陰看了眼來電顯示,對許林宴道:“是謝柔柔。”
許林宴知道,謝柔柔是柳時陰的租客,今晚除了他們外,還有他的兩位租客要來。
柳時陰接起電話的剎那,就聽到了謝柔柔那邊傳來的吵雜聲。
“大佬,你們現(xiàn)在在哪?我們已經(jīng)到鬼市了!
柳時陰觀望了一圈周圍,試圖找到一個顯眼的標志點告訴謝柔柔等人。許林宴看出了他的意圖,拉了拉他的衣服,指向了他們身后的一座古風古色的大茶樓。
柳時陰把茶樓的名字告訴了謝柔柔,就和許林宴在附近等著。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謝柔柔和林茹來了,順便還帶來了于暮。
柳時陰瞧見于暮,喲了一聲:“你不是說不來嗎?”
于暮苦逼地道:“我是被逼來的!
他悲催地瞅向了謝柔柔。
謝柔柔沒有一點罪惡感,她重重地拍著于暮的肩膀道:“一個大男人,不要這么慫,街上這么多人,就算有鬼也不敢跑出來呀。別愁眉苦臉的了,出來玩就應該開心一些!”
“說得容易!庇谀恨抢绨,“根本開心不起來!
林茹向柳時陰解釋:“我們是在樓下碰到于暮的,柔柔看他心情不好,就想著叫他出來散散心!
于暮雖然滿身慫意,但能跟來大概也是看出了謝柔柔的好意,所以才沒拒絕。
柳時陰看著坐輪椅的許林宴,又看了看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好遠離路過的化著各種恐怖妝效的行人的于暮,摸了摸下巴,忽然問了個似乎和話題不怎么搭邊的問題:“于暮,你是開車過來的嗎?”
于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對。”
謝柔柔:“今天人多,我們本來讓他搭地鐵的,但他死都要開車!
因為于暮都開車了,她們也懶得分開走,就一塊坐車過來。誰知道在來的路上就先塞了十來分鐘。
謝柔柔頭疼地道:“我都不敢想象,回去時得塞多久的車!
于暮開車過來的目的很簡單,要是受不了鬼市的氛圍,他就躲在車上去。不過這個想法他沒打算告訴大家,因為說出來肯定會被笑話。
“開車來挺好的!绷鴷r陰沒有附和謝柔柔,反而還頗為贊同地道。
眾人啊了一聲,眼睛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當余光掠到他身旁坐在輪椅上的許林宴時,眾人瞬間恍然大悟。
的確好啊,許林宴腿腳不方便,回去時乘坐人多的地鐵,顯然沒有坐車舒服。
所以路上花點時間又算得了什么。
“嘖嘖!敝x柔柔眼光揶揄地瞥著許林宴和柳時陰二人,直把許林宴看得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柳時陰察覺后,睨了謝柔柔一眼。
林茹比較識趣,過去拉了拉謝柔柔。
謝柔柔收起了視線,轉(zhuǎn)頭跟好姐妹嘀咕了起來:“你說咱們房東和那位漂亮小哥是什么關系?”
林茹咳了一聲道:“就普通朋友……吧?”
“這眼睛都恨不得長人身上了,還普通朋友!敝x柔柔明顯不這么認為。
兩人背著其他人說著悄悄話,柳時陰雖然聽不到,但能猜到她們議論的對象是誰。
于暮在一邊吐槽道:“我怎么又當你們的工具人了!
柳時陰和許林宴聞言,都相繼露出了笑。
柳時陰大發(fā)慈悲地道:“那為了感謝你的付出,我給你免費算一卦吧。”
說完,還真地很認真地掐指算了起來。
算完后,柳時陰也學著謝柔柔嘖嘖了兩聲:“我說怎么今晚看你滿面桃花的,原來是姻緣到了啊!
謝柔柔聽到,又湊了回來:“真的假的?”
林茹也是一臉的好奇。
柳時陰抱臂道:“我還能算錯不成?”
“哇哦!”謝柔柔起哄似地叫了起來,她用肩膀撞了撞于暮,“沒想到啊,你小子這么快就要脫單了!
于暮一個高個子,臉皮竟然還挺薄,被謝柔柔一鬧,臉都有點紅了。他有些結(jié)巴地道:“停停停,別說了!
柳時陰揚著眉頭,似乎嫌熱鬧還不夠大:“要不要我?guī)湍闼闼銓Ψ皆谀?讓你們好早點遇到。”
“不用!庇谀合胍膊幌氲鼐芙^了。這里他實在呆不下去,頂著一頭卷毛指著前面的小巷子道,“那邊不知道賣什么,我先過去看看!
眾人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笑出了聲。
謝柔柔:“逗于暮這傻小子還挺有意思的!
其他人覺得可不是嗎。
看著于暮走遠了,許林宴出聲道:“我們也跟上去吧,不然到時候該找不到人了!
眾人沒有意見,柳時陰推著許林宴走在前面。謝柔柔和林茹則手挽著手,跟在后面繼續(xù)說起于暮的八卦。
于暮悶頭走,偶爾抬眼看兩下,還能對上一張張的鬼臉,體驗實在不怎么好。
尤其小巷子內(nèi)燈光比較暗淡,越往里走,人越少,那氛圍更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