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小木偶人的兇狠勁,他又提醒了一句:“哦對了,這個小黑臉蛋很喜歡咬人,雖然不疼,但你還是小心點,別被它咬到了!
許林宴看著手心上多出來的東西,有些哭笑不得。這叫什么?自己玩自己?
但是他又不想拒絕了柳時陰的好意,便隨意地捏了兩下自己的分.身,笑了笑道:“真有意思!
柳時陰蹲在許林宴的身邊,幫他盯著小木偶人,以防這個小東西傷害到了面前的人。
而這一看,柳時陰便看到了許林宴手指上還很新鮮的一道傷口。
柳時陰眼神一凜,一把抓過了許林宴的手道:“怎么受傷了?”
傷口一看就是被利器割傷的,腦海中瞬間就浮起了他們互通電話中途許林宴那邊傳來異響的畫面。
柳時陰有些不認可地看向了許林宴,都受傷了,還說沒事。這人真是連示弱都不會。
柳時陰皺著眉頭道:“疼不疼?怎么受傷了也不包扎一下?剛才你還給我弄咖啡了,碰到水要是感染化膿了呢?”
太不會照顧自己了,柳時陰越想越不悅。
“只是一個小傷而已,不要緊的!痹S林宴有些懊惱,和柳時陰呆在一塊太忘乎所以了,倒是忘了手上的傷。
“怎么不要緊,你看都紅了!绷鴷r陰捏住了許林宴的手指,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傷口雖然紅了,但好在傷口沒有再次裂開,沒有血珠溢出來。
柳時陰的鼻息好像都打在了手指上,讓許林宴覺得傷口癢癢的,特別地想去撓一下。但是他不敢,他要是真這么做了,柳時陰肯定會很生氣。
許林宴只能微微地縮了縮手指。
柳時陰注意到了,罵了一句:“躲什么躲。”
許林宴抿了抿唇,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默默地乖乖地頓住了動作,再不敢動一分。
柳時陰滿意了,松開了他的手站起來道:“等我一下!迸R走前,他還睨了一眼呆在許林宴腿上的小木偶人,仿佛在警告它,要是敢咬人的話回來就把它扔馬桶里。
雖然小木偶人和許林宴就是同一個人,但小黑臉還是沒忍住對另一個自己起了醋意。哼!
柳時陰才不管它,轉(zhuǎn)身走進了書房。
許林宴則彎起了嘴角,看起來心情明顯比小黑臉好。
小黑臉就更生氣了!!
一會兒,柳時陰從書房里拿來了一個醫(yī)藥箱,重新回到了許林宴的面前,然后蹲了下來道:“手。”
許林宴聽話把手遞了過去。
柳時陰握住了他的手,開始仔細又輕柔地給他受傷的手指消起了毒,最后掏出了一張止血貼給他繞到了手指上。等全部弄完,柳時陰才抬頭開口道:“后面盡量別碰水,還有,記得每天換一張新的止血貼!
許林宴是新搬來的,擔心他家沒準備這些。柳時陰把醫(yī)藥箱中已經(jīng)過期的藥物取出來后,就把整個醫(yī)藥箱放到了許林宴的腿上。
他道:“這些都給你吧,回去了自己再給手上消消毒。里面還有些感冒發(fā)燒的藥,以備不時之需!
許林宴沒想到來一趟柳時陰的家,還會收獲一個醫(yī)藥箱。
看著面前的醫(yī)藥箱,他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按照他的習慣,他發(fā)燒感冒不舒服的時候,都有私人醫(yī)生在,根本用不上自己吃藥還有消毒……
柳時陰看著他剛包扎好的手,又看了眼時間,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今天你就留在我這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許林宴有些錯愕,沒想到受個傷還能留在柳時陰這吃飯。
柳時陰本來想點外賣的,但看著好歹也算個傷員的許林宴,不知怎地話鋒一轉(zhuǎn)道:“冰箱里還有些蔬菜和肉,我下廚。你有什么不能吃的嗎?”
許林宴遲疑了下道:“……我不想吃青椒和胡蘿卜!
不是不能吃,而是不想吃。
柳時陰挑了挑眉:“你是小孩子嗎?還挑食。”
這兩樣菜都挺有營養(yǎng)的,竟然都不愛吃。
許林宴抿了抿唇,小聲地為自己辯解:“可是它們的味道太怪了,不好吃!
“不好吃也得吃,你不能老是……”下意識笑罵了一句,但說到一半,柳時陰止住了話頭。嗯?他在說什么?怎么感覺他們現(xiàn)在的對話有些似曾相識?好像曾經(jīng)在某一個時刻也發(fā)生過一樣?
柳時陰斂下眼眸,有些發(fā)怔。
許林宴見狀,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他并不想柳時陰記起以前的事情。
一直安安靜靜的小木偶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跳到了柳時陰的肩上,小短手還非常欠打地拽住了柳時陰的發(fā)絲。
肩頭長了個搗蛋鬼,柳時陰的思緒直接被打斷,他捏住小黑臉的身體,沒好氣地道:“你怎么回事?一會安靜一會鬧的!毕袷枪室獾囊粯印
小黑臉一臉無辜地睜著豆豆眼,一眨一眨的,表示自己真沒有。
柳時陰信了它的邪。
許林宴驅(qū)著輪椅過來,好奇的道:“怎么了?不是要做飯嗎?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沒有。”柳時陰回頭瞪了他一眼,“你都受傷了,給我好好地待著等吃飯就行!币粋兩個的,存心出來搗亂的是吧?
許林宴和小黑臉同時巴巴地看向了他。
柳時陰:“……”算了,他為什么要和一塊木偶還有一個傷員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