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學(xué)習(xí)新的推拿手法,比較復(fù)雜,我會多說兩遍,之后的一個月,你們就按這套程序給老板按摩就成!悲燄B(yǎng)院對符紙人說道。
符紙人非常聰明地點了點頭,然后做了個鼓起肱二頭肌的動作,表示它們會努力的!
療養(yǎng)員:真可愛,他也想養(yǎng)一只。
許林宴默默地嘆了口氣,不明白他畫的符紙們?yōu)槭裁催@么熱愛做猛男,平時不是在比肱二頭肌,就是在練并不存在的胸肌。
明明柳時陰畫的小符紙,就軟軟綿綿的很可愛,還很好欺負(fù)。
猛男紙人們不知道自己被主人嫌棄了,它們正在認(rèn)真地聽著療養(yǎng)員老師的推拿課程,一邊聽一邊實踐在許林宴的腿上。
等療養(yǎng)院老師確定他們已經(jīng)會了后,就和許林宴打了聲招呼,離開了這間休息室。
剩下來的大紙人,則繼續(xù)吭哧吭哧,不知疲憊又任勞任怨地給許林宴按摩著腿部的神經(jīng)。
一個小時之后,許林宴已經(jīng)在按摩中睡著了。
大紙人見狀,兩腳噠噠噠地跑到了隔間去,給取來了一件毛毯蓋在了許林宴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大紙人抹了把腦門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從疊高高的狀態(tài)中又變回了一張一張21厘米左右長的符紙,紛紛降落到了地板上。
有些性格比較調(diào)皮的,一解散,就這里蹦蹦,那里跳跳,搗蛋得不行。有成熟穩(wěn)重的符紙看不下去,過來就教訓(xùn)起了對方。
也有些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想當(dāng)猛男的,已經(jīng)在旁邊幾個一塊舉起了杠鈴。
別問為什么休息室會有這類健身道具,都是它們讓許林宴放的。
有張符紙不知道什么時候偷溜出了休息室,等它回來,身上已經(jīng)黏來了一個新面孔。
其他符紙一瞧,立馬爭相恐后地擠了過來。
那個蹦迪紙比較大膽,紙身已經(jīng)貼到了新面孔上,這里蹭蹭那里摸摸,好奇得不行。
但新面孔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符紙們疑惑了,問同伴,它怎么不動啊?
被問的符紙也不造啊,只能圍著新面孔拱來拱去,讓它別躺著了,起來一塊玩。
但是新面孔依舊毫無動靜。
帶它來的符紙不放棄,抓著新面孔就是一個瘋狂地?fù)u!搖到最后,它倒是先把自己搖得兩眼冒星星,暈暈旋旋地倒在了地上。
符紙們:……好弱啊,怎么能這么弱,平時的訓(xùn)練它是不是偷懶了?
在大家打算給這張偷懶的符紙加大訓(xùn)練量的時候,一只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把它們的新面孔給取走了。
大家抬頭一看,哦!是它們的主人醒了!
見到主人醒了,大家特別地激動,跟毛茸茸的小動物似的,瞬間就黏到了許林宴的腳邊。
有符紙撒嬌道:主人,我們想跟新面孔玩,你能不能叫醒它
許林宴披著沒系上寬松的睡衣坐在床邊,對符紙們非常溫柔地道:“叫醒它后,你們不能欺負(fù)它哦!
符紙們拼命點頭:我們不會欺負(fù)它的!
得了符紙們的保證,許林宴就讓它們?nèi)ヅP室,幫自己拿些畫符的工具過來。
等符紙們把工具拿回來后,許林宴就在那張符紙原有的經(jīng)咒上面,又用筆描了一遍。
有玄術(shù)一脈的人在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許林宴這是在用自己的力量加持在這張符上。
這件事做起來并不容易,他們畫的符咒就像是他們本人一樣,別人加持的力量就像在和他們本人貼貼,還是非常親密那種,通常情況下,沒有人會喜歡這樣,反而還會很反感。
符紙上的力量遵循他們的意志,也會產(chǎn)生逆反的心理,一個鬧不好就會對加持者進行神魂上的攻擊,造成非常嚴(yán)重的后果。
因此,不是親密無間的道侶的話,沒人會嘗試去動別人畫的符紙,煉制的法器等。
面前的這張符,在許林宴一筆一墨地描繪下,卻沒有產(chǎn)生任何地異動。靜悄悄地,猶如許林宴就是它的原主人一樣。
待他描完,符紙身上閃起了一道淺淡的金光。
金光散去,這張原本不會動的符紙就歪歪斜斜地從桌上立了起來。
它還有點懵,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尤其看到陌生的環(huán)境后,更懵了。它在哪?它不是應(yīng)該躺在某個兇神惡煞的木偶窩里嗎?
“醒了?”許林宴戳了戳它。
符紙聞聲抬頭,看清說話的人后,它的紙身瞬間就立了起來!
這個人好熟悉,是誰?再看兩眼,等等,怎么氣息和那只臭木偶那么像?
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符紙掉頭就想跑,但是沒跑兩步,就被修長的手指給拽了回來。
這熟悉地動作,這攥著它的力度,面前的人類分明就是那只臭木偶!不管木偶是如何變?nèi)说,反正符紙再一次生無可戀了起來。
怎么死了一回,重生轉(zhuǎn)角又遇到了愛,這不科學(xué)啊!
更不科學(xué)的是,符紙后來發(fā)現(xiàn),它好像成了萬人迷。一堆帶著臭木偶氣息的符紙?zhí)焯靽蜣D(zhuǎn),甚至還在它面前大打出手。
符紙受寵若驚,但不是很開心。
因為它是男符紙,為它打架的也是男符紙。男男符紙是沒有未來的,它該怎么拒絕它們?
好煩啊!
在符紙忙著拒絕其他符紙示愛的時候,許林明那邊,已經(jīng)跑出了明雅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