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柔柔:“能叫醒她嗎?需要準(zhǔn)備什么工具我現(xiàn)在就去買!”
謝家嬸子:“是不是得有朱砂,黃紙,桃木劍還有大公雞什么的……這些振強知道在哪買,讓他去!”
謝振強被點名,忙道:“對對對,我去!”
柳時陰擺了擺手:“不用那么麻煩!彼植皇且_壇做法。
只見柳時陰抬起右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陽光下,輕輕地點在了謝嘉瑜的額頭上。然后一撇一捺,節(jié)奏明快瀟灑地勾勒出了一個象形字。
謝家人看不懂,只覺柳時陰的動作非常的漂亮,那手指就像是帶了某種魔力般,特別地吸引人。
字成,柳時陰嘴唇翁動:“破!”
隨著這個音節(jié)的吐露,謝嘉瑜的額頭閃出一道金印。沒等大家看清,那道金印就潛入了謝嘉瑜的皮肉內(nèi),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而下一刻,原本眼神渙散的謝嘉瑜抖了抖卷翹的睫毛,眼神光開始聚攏,臉色也微微紅潤了起來。等她徹底清醒后,她茫然地道:“爸,媽,我怎么了?”
聽到這一聲爸,這一聲媽,謝振強夫婦激動得眼圈都紅了。
太好了,他們的女兒終于恢復(fù)正常了!
謝振強帶著哭腔,連連向柳時□□謝:“謝謝,謝謝……”
謝柔柔都忍不住在旁邊抹起了眼淚。
柳時陰只好等他們的情緒平靜了一些后,才問謝嘉瑜:“還記得你這段時間都在做什么夢嗎?”
謝嘉瑜迷茫地?fù)u頭:“不記得了。”
柳時陰早有預(yù)料,也不失望,繼續(xù)問她:“那你還記得在你出事前,有撿過或者收到過什么特別的東西嗎?據(jù)我的推算,這件東西一直被你帶在身邊,如果不把它找出來,下一次你依舊會被魘住!
謝家嬸子緊張了:“嘉瑜,你快想想!
謝嘉瑜苦思冥想了許久,才遲疑地道:“轉(zhuǎn)校之前,同學(xué)們送了我不少的禮物。真要說特別的話,里面有一個白色的小陶笛,我很喜歡,經(jīng)常會拿出來玩!
可是現(xiàn)在她沒有帶在身上,也沒法拿出來給柳時陰看。
因為實物不在,柳時陰也無法就此定下結(jié)論。
謝家夫婦擔(dān)心女兒還會出事,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柳時陰:“大師……”
柳時陰沉默兩秒,嘆了口氣:“等回了江城,我跟你們回家一趟吧。”
謝家夫婦:“謝謝!謝謝!”
謝柔柔笑著道:“那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該去找盧西華了?”
謝振強問:“盧西華是誰?”
謝柔柔剛想給他們解釋,一旁的謝嘉瑜卻忽然一臉驚悚地指著她背在肩上的斜挎包說:“姐……你的包里好像有東西在動!”
恰巧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謝柔柔一邊扯著僵硬的笑臉,一邊顫著嗓子說:“我包里只放了口紅和紙巾,怎么會有東西在動呢……”
謝柔柔很想說是不是她看錯了,可是柳時陰在這時候卻開了口:“我也看到了,謝柔柔你把包打開!
謝柔柔都快要哭了。可是她不敢不聽柳時陰的,只能抖著手指一點一點地拉開包。
隨著拉鏈拉到盡頭,一個在柳時陰看來特別眼熟的小黑臉扒拉著邊邊,嗖地冒出了半個木頭腦袋。
當(dāng)它注意到柳時陰時,更是非常熟練地飛撲向了對方。
柳時陰霎時臉也跟著黑了。
這個小東西,是怎么跑出貼了符的抽屜的?
第7章 掛件它
柳時陰沒讓小黑臉近身,在半空中就把對方給抓了。他說:“你什么時候跟過來的?”
還挺會躲的,這么久都沒讓他發(fā)現(xiàn)。
一定是長得太黑,又太矮了,他才一直沒注意到。
小黑臉不會說話,當(dāng)然也不會回答他。只是伸長胳膊,試圖去夠柳時陰,不過被對方給拍掉了。
謝家人抖得跟個鵪鶉似的,已經(jīng)嚇得抱做了一團。
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謝柔柔打著結(jié)巴問:“大,大佬,這是什么。课以趺春孟窨吹搅艘粋木偶在動!!”
柳時陰晃了晃小黑臉,用非常尋常普通的語調(diào)說:“一個不太聽話的小寵物罷了,你們不用太在意!
這是能不在意的事嗎?!眾人在心里瘋狂吶吼。
謝柔柔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再一次被刷新了。
柳時陰才不管他們的心理活動有多豐富,他威脅小木偶人:“我現(xiàn)在沒空搭理你,你給我乖乖地呆在口袋里,不然回去我就把你當(dāng)柴火燒了!
柳時陰還扯了扯小黑臉的腿腳,略帶吐槽和嫌棄地說:“細(xì)胳膊細(xì)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多燒兩秒!
小木偶:“……”
不知為什么,小黑臉又很想咬他了。這人怎么不是想著把自己扔馬桶里,就是想著給它燒了,它的偶生大危機全出自這人之手。
柳時陰說完,就把它團成一坨隨手給塞進了衣服的口袋中。正好柳時陰今天穿了一件設(shè)計感比較強,腹部位置拼接了個口袋的上衣,放下一個巴掌大的木偶人綽綽有余。
小木偶啪嗒地摔了個四腳朝天,很不容易在失衡的口袋中爬起來坐好,先是甩了甩腦袋,抖了抖小腿,然后靠著兩只小短手扯著口袋的邊邊再次冒了出來。
柳時陰:“……”
別人是身上長貓,他是身上長了一個蠢蠢的小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