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不同,你的記憶不僅沒有消失,我們還獲得了一個契機!
白離心神一動,“什么契機。”
“一個你可以出去的機會!
突然,一段急促短暫的鈴聲響起,是學(xué)校放學(xué)的鈴聲。
斯溫德勒不再解釋,而是撐著傘將白離重新帶入迷霧之中。
再次出來,她們便站到了學(xué)校正中央的樹蔭大道上,兩邊結(jié)伴而行的學(xué)生還在談?wù)撝裉炻牭降陌素浴?br />
斯溫德勒將黑傘收起,白離立即感受到了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白離。”
前方白硯安正站在飛行器旁朝她招手。
她們的出現(xiàn)在別人眼中是那么自然,沒有惹來一絲異樣的關(guān)注。
“記得,”斯溫德勒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很小,只有她們兩個才能聽到,“小心你的家人,老師,以及李典。如果說我是系統(tǒng),他們就是不受我操控的眼睛,你要是有什么異常舉動,他們的反饋不會直接投送到我這里。”
不會投送給梵谷,那么投送給誰便不言而喻了。
“還有你的日記本,可別在上面寫什么‘要出去’之類的話。我的程序目的確實是為了監(jiān)管你,我會從你的日記中體察你的情緒波動,在你有反抗意識到時候上報并重塑世界。到時候就算我有心救你都沒辦法!
白離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原本還想再問一下斯溫德勒先前所說的“盟友”是誰,就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見蹤影。
晚上睡前,白離照例在日記本上寫下一天的經(jīng)歷和感悟。有了斯溫德勒的提醒,她每句話都寫得格外小心,唯恐又透露些什么出來。
記完后她合上日記本躺在床上,終于覺得一天的疲憊和驚駭在這時得到些許的緩沖。
“你明天能不能和家里說說,早餐太清淡了!
半夢半醒間,白離似乎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低語。
“實在不行給我準(zhǔn)備幾罐辣椒醬吧,一大早看他們忙上忙下的,我沒好意思開口!
“這個房間我今早翻了一下,一點儲備糧都沒有。你明天記得囤些吃的,就你晚餐吃的丁點,我晚上爬起來的時候總是感覺餓!
“我這點要求不算過分吧?你們上次讓我做的事情我可全都辦到了,要知道卡那個時間點讓你從光柱上退下來可是很難的,這你得好好犒勞犒勞我——”
白離瞬間從夢中驚醒!
環(huán)顧四周,卻是一點動靜也沒發(fā)覺。
她等待了半分鐘,異樣沒察覺到,自己的眼皮倒是不停地打架。
想來是夢。
白離繼續(xù)躺了回去。
再次閉眼,白離已然置身于一片漆黑之中。她抬眸看著這個空間中心處唯一的光亮,朝著那道光柱走去。
一個人正背對著她面朝光柱坐著,白離走了過去,在離那人三步遠(yuǎn)處停下。
“我剛才說的話你聽見沒?”謝爾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她雙手撐著下巴,散漫問道。
“你是誰?”
白離走上前,想繞到那人面前,謝爾卻提前轉(zhuǎn)了過來。
白離:“!。
……
刀光閃爍著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前刺去,剎那間白光迸現(xiàn),緊接著白離又被一片連綿不絕的掌聲弄得頭昏腦脹。
她茫然地從對戰(zhàn)臺上下來,還未站定就聽到斯溫德勒極為壓抑的聲音。
“讓你給點甜頭你怎么還真打?”
白離有點懵,正前方的光幕上正投放著剛剛的對戰(zhàn)結(jié)果——她居然以碾壓式的成績得到了第一?!
她閉眼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再次睜眼時眼前環(huán)境還是沒有改變。
“雖然你的實力比他高出不少,但我覺得用武力逼迫這事兒還是不可取,沒人會幫助一個用暴力羞辱自己的人!
斯溫德勒又在說著奇奇怪怪的話,白離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剛剛被她刺破能源燈的同學(xué)正彎腰撿起地上的機甲手環(huán)。
“看著眼生,隔壁班的同學(xué)嗎?這節(jié)課是聯(lián)合對戰(zhàn)?……不對,我什么時候過來的?”白離問:“我的記憶還是出問題了?”
斯溫德勒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難道你們還沒有見過面?”
“見面,和誰?”白離略微思索,“盟友?”
“你們?nèi)烁裰g都不交流嗎?”斯溫德勒頓了頓,“你不會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有解離癥吧?”
斯溫德勒簡單跟白離解釋了什么是多重人格,以及謝爾對來歷,聽得白離暈暈乎乎。
總感覺事情更加復(fù)雜了!
“不過比起你的第二人格,我覺得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更擔(dān)心一下你的契機!
聽到“契機”兩字,白離下意識朝著斯溫德勒的指示看過去。
那位眼生的同學(xué)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班級的隊伍之中,臺上老師講的繪聲繪色,然而那同學(xué)一雙眼睛卻一直在盯著自己!
……
謝爾正坐在地上啃著肉干,勉強分出一絲心神與白離對話:“所以我昨天跟你說了那么多你都以為自己在做夢,今天那個機器人解釋了一通你就相信我的存在了?”
聽著白離微不可查地應(yīng)了一聲,謝爾咀嚼地更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