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將腦海中的畫面甩掉!
這些片段不能記!
記得就是要他命!
倏然間,一陣破空聲傳來,刮在臉上的寒風(fēng)更冽了些,雷蒙德不自主地用手擋了擋。
易德維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卻見距離他們軍校生不到十米的距離,白律軍校整齊排列開來。
他皺著眉頭,視線正好與正前方的白星竹交匯!
這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生日宴上的主角正慢悠悠地調(diào)試粒子槍給子彈上膛,只是那晃來晃去的槍口始終瞄準著他的方位。
但最值得易德維注意到不至于此——
“沒想到只是為了一個提爾瑞斯,連白指揮都驚動了!
易德維面容帶笑,情緒不達眼底,“白律軍校今天不是在設(shè)宴?我們指揮在上午已經(jīng)前往白律軍校,兩位就這么丟下客人趕過來?”
白星竹眼底浮上一層不耐,沒心思與易德維耍嘴皮,“易德維,我們昨天說的意思你是聽不懂?——神降節(jié),誰敢挑起爭端就是與我們白律軍校過不去,看來你是想帶著你的軍校生一起出局!
易德維微瞇雙眸,像是從深山老林里爬出來的狼,帶著肅殺之氣。
一只手搭上白星竹的肩膀,白硯安將白星竹推到一旁,直接對上易德維的視線。
他身形頎長,但站在那里,就有種不容冒犯的氣勢。
……
位于云端的天空之城內(nèi),宴會還沒有散席。
程聽寒像餓虎撲食一樣,從桌位吃到桌頭。
“真是受不了,你們軍校是少了你們吃的嗎?”顧風(fēng)耀滿臉的瞧不起。
程聽寒隨口附和:“啊對對對,誰有你們軍校待遇好?”
“這用你說?”顧風(fēng)耀白了他一眼,“我們軍?刹皇悄銈兿啾染捅鹊!
他掃了一眼在人群之中轉(zhuǎn)悠的時云庭,語氣頗為不解:“真搞不懂京華軍校怎么非要和你們結(jié)盟!
程聽寒略微挑眉,在顧風(fēng)耀的怒目下朝著時云庭招手。
想是顧及著兩所軍校的面子,時云庭居然真的走了過來。
只是一來就詢問顧風(fēng)耀:“你們指揮和主先鋒呢?”
程聽寒這才發(fā)現(xiàn)白硯安和白星竹都不在,不僅如此,在場少了一大半的軍校生。
顧風(fēng)耀卻是避開他們的視線,沒好氣道:“關(guān)你們什么事?”
兩人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白律軍校最是守信,既然答應(yīng)了在神降節(jié)這天不發(fā)生爭端,就不會食言。
就算他們在密謀什么,他們也很難從顧風(fēng)耀口中探聽到。
這個白癡,怕是白律軍校的其他人也不會真正地與他商討策略。
異獸的肉略硬,程聽寒嚼得腮幫子疼。
他將東西放下,好事地在顧風(fēng)耀面前問著時云庭,“話說你們主先鋒怎么沒來,不是說京家與白家世代交好嗎?”
時云庭還未開口,顧風(fēng)耀就盯著他,“你故意的是不是?他們主先鋒去哪了你能不知道?”
程聽寒:“???”
“你們提爾瑞斯的邀請函都送我們軍校來了,你居然還有臉問?”
“什么邀請函?”
顧風(fēng)耀靜靜地看著他,一臉“你還裝”的不屑樣,“裝什么呀?今天不也是白離的生日?我們指揮和主先鋒都去了,你能不知道?”
程聽寒:“。!”
不是,他還真不知道!
難怪來白律軍校的差事會交給他!
……
也不知道白律軍校是犯了什么毛病。
他們攻擊提爾瑞斯根本礙不到白律軍校什么事,就算是為了神降節(jié)這個由頭,未免管的也太寬了。
“主先鋒,”雷蒙德附在易德維耳邊問道:“是不是白律軍校也與提爾瑞斯軍校結(jié)盟了?”
易德維眸光一沉,聽著他的精英隊主力繼續(xù)低語:“可唯我獨尊的白律軍校,會低下身段跟提爾瑞斯結(jié)盟嗎?”
易德維沒有說話。
他不敢保證。
現(xiàn)在的提爾瑞斯已經(jīng)不是之前可以比擬的了。
遠處的城池亮如白晝,像是挑釁一般——讓他昨日的屈辱歷歷在目。
戾氣在他瞳孔中翻涌,他拳頭死死攥緊,最后還是決定賭一把。
他沒有撤兵。
在黑夜中,他壓下戾氣,勾起唇角,“白先鋒哪只眼睛看到我們要挑起爭端了?——我們只是想與提爾瑞斯軍校同樂而已。”
易德維與他身后的軍校生紋絲未動,與白律軍校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兩邊像是天平的兩端,沒有一個人有進攻的趨勢,又時刻保持著警惕之心。
易德維抬頭看了看夜色。
“既然白指揮官大老遠來這一趟,那我們就安分點!
“現(xiàn)在離十二點不到三個小時……”易德維噙著笑,攤開雙手,“我們就在這里守著,給白律軍校一個和平的神降節(jié)!
【是我錯過了哪步劇情嗎?怎么感覺白律像和提爾瑞斯軍校結(jié)盟了一樣?】
【他們說的很明白了,神降節(jié)那天不希望有軍校挑起爭端。西林軍校這是明顯的挑釁啊,他們要是不管,面子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