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了……”
白離突然說到,前言不搭后語,京衡沒懂。
“我既然能救到你,那我的精神力起碼也有a級以上。不瞞你說,在上軍校之前,我的初始精神力是b級!
京衡一愣,有些不可思議,說道:“從b級到3s,白先鋒天賦真嚇人!
白離只是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但我更想知道在去t712星之前,我的精神力是多少?”
“很迫切、很迫切地想知道,這樣我才會清楚地認識到我真實地存在著,而不是作為一個記憶的載體,過著另一個人的人生!
京衡對她的話有些條件反射。
上次白離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是意志消沉,滿心滿眼地將一切還給瑰終。
他嘴唇微微顫了一下,最后還是浮起一層淡淡的笑容。
“行,那就一起。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們白先鋒做個伴!
白離:“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們提爾瑞斯的。”
京衡卻真的沉思了片刻,“倒也不錯!
三十分鐘的治療時間很快結(jié)束,然而出來的時候,兩位傷員身上依舊帶著傷。
白離出門就準備右轉(zhuǎn),找到三樓的儲物室將破爛的校服外套帶上再回去,結(jié)果還沒走幾步,就看到某位先鋒官自然地與她一同右轉(zhuǎn)。
白離:???
她一臉“你腦子是不是壞掉”的表情看著京衡:“你不覺得我們一起走很詭異嗎?”
聽了他的話,京衡抬頭覷了一眼墻角的攝像頭,搖了搖頭,似乎有點可惜。
“也對,公共場合,是該注意著點!
對于他的混不吝,白離眼皮都沒抬,只是等到身邊的聲音變小直至消失,才繼續(xù)往前走。
她的外套在特意的“裁剪”之下早就面目全非,袖子比領(lǐng)口都大。
白離食指穿過上面的破洞,與另外半截手指面面相覷。
醫(yī)務(wù)室有各軍校的校服,是給受傷的學生替換用的。于是白離爬上儲物柜就開始翻她的尺碼。
……
電梯繞著整棟建筑呈螺旋形上升,透明的玻璃還能看到每一層身上帶著大傷小傷的學生。
白星竹窺探著他哥的臉色,欲言又止。
他本來想的是偷偷過來,沒想到半路就遇上了白硯安。
比起他的慌張無措,白硯安就顯得淡定多了。
接著兩兄弟便一起同行,他們甚至都沒問過對方要去哪,但統(tǒng)一朝著一個地方走。
白星竹手指不停轉(zhuǎn)動著手腕上的機甲手環(huán),腳尖也無意識地來回點地。
“哥……是爸讓你來的嗎……?”
他還是問了出來,期間不停瞅著他哥臉上的表情。
白硯安身姿筆挺,即使對著親弟弟,他的儀態(tài)也是優(yōu)雅從容。臉上還帶著一貫不茍言笑的表情。
只是不知為什么,白星竹覺得他哥今天過于嚴肅了,感覺臉上的肌肉都是緊繃的狀態(tài)。
“不是。”
白星竹松了一口氣,暗自拍了拍胸脯。
不是就好。
他現(xiàn)在特別怕等會見到白離,他哥會冒出一句“白家的人只能在白律軍!敝惖脑挕
確認了對方的目標,白星竹便開始想方設(shè)法地將敵方的特務(wù)拉入自己陣營。
“哥,等會見到白離,能不能不要提讓她回家這件事?”
“我知道你和爸都想讓她回家,去白律軍!恰
“但是以前也沒有管過她,現(xiàn)在她有實力了我們又讓她回來。這種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行為……說實話,挺過分的……”
白星竹一邊說一邊偷偷看白硯安的臉色,“她到底還是我們的親妹妹。”
“你放心。”白硯安緊繃的表情緩和了一些,白星竹的最后一句話倒是讓他沒有那么緊張了。
也對,白離到底還是他們的親妹妹。
怎么會和他們離心呢?
他右手抬起,衣袖之下緊握的手掌慢慢松開,露出一小瓶藥膏,“我只是想給他送藥,問一下她的傷勢而已。”
現(xiàn)在的時代大部分人已經(jīng)用不上藥膏了,但機甲單兵受傷是家常便飯,為了不經(jīng)常躺治療倉,都會備一個小型醫(yī)藥箱。
只是白離身在提爾瑞斯軍校,尤其現(xiàn)在還在訓練基地。帶上藥膏來醫(yī)務(wù)室……很明顯只是探望的人找了個拙劣的借口罷了。
白星竹欲言又止,想說些什么又被光腦的通訊打斷。
電梯已經(jīng)到了三樓西側(cè),兩人剛出電梯,白星竹就停下了腳步。
“哥,好像快要結(jié)束了,陸遷讓我過去!彼麚u了搖手上的光腦對白硯安說到。
另外一邊,顧風耀在陸遷旁邊著急地來回踱步。
等一下主先鋒需要在沙盤上插上自己軍校的旗幟,其他軍校的主先鋒官早已到齊,就差他們軍校了。
他急迫地直接奪過陸遷的光腦,連連發(fā)了幾句“速來”。
“你干嘛?!”陸遷抽回自己的光腦,一臉不高興。
顧風耀:“快讓主先鋒回來吧!等下別人該覺得我們輸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