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你才知道”的表情。
陸遷:“你看白離那精神樣,像是有傷有病的樣子?白家說為了讓她好好修養(yǎng)而隱瞞她的存在,這種糊弄群眾的借口你也相信?”
“什么意思?你們一直沒信?”喬子昂一臉懵逼。
任淺:“白家主給白離找的借口,壓根就沒指望我們真的相信。但你敢當眾拆穿?”
喬子昂搖了搖頭。
顧風耀:“所以白家之前是為什么隱瞞白離的存在。俊
陸遷斜睨了他一眼,“我們哪知道?不過勸你也不要好奇。這種世家矛盾,第一個解決的就是知道太多的人。”
顧風耀縮了縮脖子,不再出聲。
方信掐著下巴,望著那邊的幾人像是聯想到了什么。
“原來是為這個氣啊!彼朴普f了一句,不動聲色的站在了謝爾與白星竹的視線交匯處。
夏逸塵一臉懵,“你怎么……”
話還沒說完,方信便將他一把拽過去,擋住了白硯安的視線……
“白離,在白家的時候你可沒有這么限制我,怎么現在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白離一聽到謝爾的語氣就知道她鬧脾氣了。
當時在白家她自己都自顧不暇,能不能出來都是問題,就算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制止不了。
而且當時出來最多的還是瑰終,有遲宥思的幫助,用不著她操心。
“這兩情況能一樣?麻煩你審時度勢一下,考慮考慮后果!
謝爾臉色已經有些慍怒,“我怎么就不考慮后果了?你不是快升3s級了嗎?白星竹現在也是3s,只是有4s的潛力而已。這些主先鋒里面沒一個是4s級,我要是真的贏了,就拿之前的那些理由,什么爆發(fā)什么的……反正你3s的精神力遲早要被檢查出來!
“難道你精神力一直達不到我的等級,我就要一直藏著我自己的精神力?”
面對謝爾突如其來的脾氣,白離表情茫然了片刻,空氣也沉默了片刻。
隱隱還能聽到謝爾呼哧的呼吸聲。
商鶴略一遲疑,居然在兩人爭吵未結束期間從角落站了出來,“容我說一句公道話,不如咱就不參加了——”
剛一說完就被走下光柱的謝爾一推,又重新到了角落。
但他現在顧不得謝爾的脾氣,驚慌失措地看向光柱。
三人要是都進來,這具身體的狀態(tài)可想而知。
謝爾突然意識到什么,又立刻站了回去。
外界的她只是躊躇了一下,幸而被方信扶住。
雖然只進來的短短一會兒,但白離能清晰地看見了謝爾怒目圓睜,虎眉倒豎的樣子。
她聲音放的很輕,能明顯聽到其中的不解:“之前不是還挺配合的嗎?現在怎么……”
“白離……”謝爾突然打斷她。
白離看不清謝爾的臉,只能看到她的衣角在光柱下隱隱拂動。
“我不可能一直都藏著掖著,有本事……你就自己把我擠下光柱。”
那聲音很輕,不像剛才的咆哮和冷嘲熱諷。
但不知怎么的,白離卻覺得心臟貌似從這一刻迅速下墜。
她甚至有些恍惚,卻又找不到由頭。
不知道這一瞬間的惝恍是因為什么,只感覺有些東西離自己越來越遠,又飄向迷離的云霧中。
四面光幕上的景象突然間全部消失,刷上了醒目的大字,與此同時,沙沙的廣播聲響起:
【請各位軍校生進入賽場,比賽將在20分鐘之后開始,請做好準備!
【重復一遍……】
謝爾垂在兩邊的手指漸漸松開,聽那廣播足足循環(huán)了五遍,才想起來讓所有人集合。
其他人早就陸續(xù)整隊進入賽場,謝爾他們算是最后一支。
京華軍校的校隊全員聚集,時云庭又檢查了一遍,見自己的小隊垂手而立、整裝待發(fā),滿意地轉悠了幾圈。
謝爾帶著小隊入場的時候,他就樂了。
隨后十分欠抽地湊到了京衡旁邊。
“看看那是誰?喲喲喲——那不是提爾瑞斯那誰嗎?”
孟川在京衡身后,一臉黑線。
京衡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環(huán)視整個賽場。聽到時云庭的聲音,依舊一臉淡漠。
“別裝了,”時云庭用手肘杵了杵他,聲音放低,但里面的戲謔顯而易見,“這場比賽很重要,咱主先鋒可別又輸給人家了!
京衡瞥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緒。
“開玩笑開玩笑。”時云庭嘴角彎起,“這不是有前車之鑒嗎?”
上次的比賽京衡自戕的片段,那個人想到不得唏噓一二?
京華軍校主先鋒看起來正兒八經的,沒想到這么純情!
即使那是虛擬體,但依舊會有一些人用“【燎原】的深度行為樹都是有原型的”來說事兒。
“聽說你去收了記憶芯片?”時云庭說:“不是我說,你要那玩意兒干嘛?你那虛擬體看起來腦子就不咋正常,可別有殘留!
時云庭指桑罵槐。
后面不斷有校隊隊員拋來好奇的視線,京衡卻一臉的若無其事。
他這神色從容的樣子,好像時云庭說的一切與他無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