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鬼府方向,一排排陰兵,帶著長槍,騎著戰(zhàn)馬,朝著半仙城的方向,殺氣騰騰地奔襲了過來。
這還不夠,有了這么多力量的加持,差不多能應付那三千邪兵,以及半仙城和大金國土內的半妖。
但最終戰(zhàn)場絕不是大金,絕不是半仙城,而是圣龍嶺,是炎夏。
那真正的邪族部隊已經(jīng)卷起狼煙,伴著戰(zhàn)鼓離兩界之河漸行漸近,我必須讓炎夏,讓人族力量做好戰(zhàn)斗準備。
于是我再一次起手,這一次攜山海之氣,氣化人皇太極。
浩瀚的先天山海氣推著我那古樸玄妙的人皇太極,很快就來到了大金紅河,入了紅河,來到了炎夏黃河之底,鎮(zhèn)壓著邪靈,大開了邪靈封印。
那一刻,大金和炎夏通聯(lián),這一塊被‘拋棄’的土地,那太陰山脈重歸國土。
而隨著我打通了大金與炎夏,我也看到了炎夏那邊的情況。
沒有我想象中的危局,此時那里居然已經(jīng)嚴陣以待。
陸游仙身背天師箭,穿著天師法袍,在他身后跟著浩蕩的玄門隊伍。
這個曾經(jīng)差點三教通融,曾三步入空門,三步出空門,又三步入天圣的玄門天才,此時看起來又不一樣了。
他看起來很平靜,平靜之下卻透著深深的底蘊。
當我看到陸游仙,他也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看向了我。
只是一眼,我就知道,他變得更強了,我在自戕前拍進他體內的儒門儒者之氣,已經(jīng)讓他得到了天大造化,他已近乎三教通融!
他沖我微笑頷首,意氣風發(fā)道:“人皇,陳七月,讓我們一起為正義而戰(zhàn),為天下蒼生而戰(zhàn)!”
“人在山河在,定不負期許!”
說罷,他拿起了天師箭,拉弓,連射三箭。
這三箭不盡相同,一箭玄氣通仙,一箭佛氣滔天,一箭儒氣深沉。
“所有人給我聽著,人皇在為了我們的存亡,在前方拼殺,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堅守自已的陣地!哪怕身死,也要以血肉之軀,建起我們炎夏堅不可摧的城墻!”
說罷,那三箭又從遠處折回,重新入了他的身體。
而隨著這三箭入體,他再次跨出,此時的他已經(jīng)不是天圣,而是擁有了仙人氣。
我打破了大金封印,讓太陰山脈與炎夏通聯(lián),也是打破了人間法則禁錮。
從這一刻起,炎夏玄門的天花板不再是雙天圣人,而是地仙大圓滿!
而陸游仙,則成為了第一個在炎夏晉級的人仙。
不僅如此,很快,我又看到了好幾道仙人氣從那浩蕩隊伍中升起。
看到這,我喜出望外,我炎夏果然是不缺能人,不缺天才!
曾經(jīng)受到禁錮,一旦禁錮被破,屬于我炎夏的底蘊也將噴涌而出。
很快,當我的目光鎖定在一道青衣上時,我猛然身體一僵。
這個家伙怎么來了?
她究竟是敵是友?
....
第591章 大葬
竹井夕夏看起來還是那么的冷傲,眉宇間透著她那獨特的孤冷,那不屬于人與妖的另類神氣。
她并沒有沖在陣營的最前方,而是在中央位置。
這不符合她的性格,以她的心性,此時應該是要殺在最前面,想必和她的身孕有關。
而在她的身旁,更是有著幾位大佬隨同,諸如龍虎山掌教張寒山。
看來她有身孕已經(jīng)不再是秘密,而大拿們對她肚子里的血脈也極其重視,容不得半點閃失,這也是沒讓竹井夕夏沖在前方的原因。
這一刻,我怔住了,身體僵硬在半空。
當初為了開啟父親留給我的天機石,陰差陽錯地就和竹井夕夏這妖女發(fā)生了關系,沒曾想就這么準的留下了血脈,這下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了。
難怪張寒山他們都如此重視地保護在一旁,這可是炎夏鎮(zhèn)玄侯,不,鎮(zhèn)玄王的血脈。在炎夏,我可是身死換青天的人皇,親身經(jīng)歷的他們,對我是發(fā)自肺腑的敬畏。
這時,竹井夕夏也悄悄將視線朝我投了過來。
我沒敢與她對視,連忙收回視線,現(xiàn)在不是我談論兒女情長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化解這場可能導致山河崩塌,人間動蕩的危機。
于是我立刻抬起手,以滿身人皇氣,出人皇令。
我結出了一道人皇印,直接推向了炎夏鬼門關,同時冷聲說道:“人邪之戰(zhàn),諸鬼退散!”
隨著我這聲冷喝,我看到陰司五方鬼帝、十八殿閻羅、判官鬼使,無數(shù)陰差集體出動,同時出手鎮(zhèn)壓諸鬼暴動,很快就將混亂的陰司給鎮(zhèn)壓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我稍稍松了口氣,至少鬼族依舊會偏居一隅,不會為虎作倀。
不僅如此,從始皇陵內,黑壓壓升騰起數(shù)萬祖龍陰兵,加入了人道戰(zhàn)場。
一時間,炎夏風水師、祖龍陰兵,齊刷刷地沖向了圣龍嶺。
看著如此強橫的力量,我暫時也心安了下來。
看來這段時間,炎夏選么也一直準備著,并沒有因為我的身死就陷入悲愴,固步自封,依舊在為了這一仗而全心準備。
就憑這些力量,加上龍門后的百萬神兵,我覺得就算邪族再強,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從邪界打入陽世。
所以,剩下來就看我們這邊了!
我雙腳踏著皇氣,祭起人皇龍劍,就加入了戰(zhàn)場。
此時納蘭雄御駕親征,帶著最頂尖的大金玄門力量,與三千邪兵發(fā)生了酣戰(zhàn)。
邪族三千邪兵和圣龍嶺內的百萬神兵一樣,就好似殺戮機器,冷血而不畏生死。
而納蘭雄他們雖是血肉之軀,但此時也是英勇無畏,已經(jīng)將生死拋于腦后。
雙方殺得酣暢,無比悲壯,不斷有人倒下,又有人站起,血光四濺。
看著已經(jīng)陷入瘋狂的雙方,看著邪兵的兇殘,看著世人的壯烈,我大喝一聲,殺將而去。
左手握龍鱗,右手提九眼,頭頂祭龍劍。
我攜三劍之威,展開了拼殺。
此時的我已經(jīng)不再是人皇,而是抵御邪界大軍的一炎夏熱血男兒!
殺!
炎黃地,多豪杰,以一敵百人不怯。
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
三步殺一邪,十步滅三邪,我仗劍而行,一路斬邪!
一時間,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神秘的半仙城,此時成了血腥的戰(zhàn)場,不斷有人倒下,卻從未有人與邪停手。
戰(zhàn)斗在持續(xù),不斷前來增援的大金修土加入戰(zhàn)場,給我方增添了力量,而邪兵則依舊不退縮,就像是在完成他們生而屠戮的使命。
就這樣,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了足足兩個時辰。
當我滿身鮮血,虎口都已震麻,那邪族的三千邪兵總算被殺得片甲不留。
要知道這些邪兵雖單體算不上一方制霸,但也都是天圣級別的高手,能夠將他們全部滅殺,可見此番壯舉多么轟烈。
想必當初在太陰山脈的禁地留下這三千邪兵時,就是想借這支力量橫行天下無敵手。畢竟封神之后,世間極限力量就是天圣,殊不知大金被割據(jù)后,大金出了仙人,這些力量加上無畏的大金玄門,倒也形成了反制。
不過饒是如此,我方也付出了慘痛的力量。
大金玄門大長老,無崖子,堂堂地仙,隕落。
敖族族長敖滄海,身死。
一代皇帝,大金皇族納蘭雄,被撕扯了一只臂膀。
高冷男和白若煙雖身體完好,也是滿身傷痕。
更慘烈的是,半仙城內布滿了大金玄門與兵部的尸體,雖未細數(shù),最少兩萬有余。
當真是壯烈而凄慘,鮮血染紅了大金半邊天。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大金守護了炎夏的前線!我們可以堂堂正正地回炎夏了!”
納蘭雄舉起單只手臂,任憑鮮血在臉上流動,振臂高呼。
大金人也吶喊怒吼,這個被割據(jù)了數(shù)千年,曾經(jīng)活在人皇詛咒中的國家,在生死存亡時刻,成了炎夏真正的護城河。
被無數(shù)人的熱血感染,我強撐著最后一口氣,走向了劉青青。
劉青青和納蘭楚楚在一起,她們也加入了戰(zhàn)爭,好在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一來是因為劉青青作為青龍?zhí)烊耍陨硪炎銐驈姾,再者也是因為諸葛青鸞,這個女人扮演了關鍵角色,她斬殺的邪人僅在我之下,不僅如此,她還分心保護了劉青青。
“七月哥,你,你成功了!”劉青青見我走來,也握起拳頭,為我加油打氣。
我再也撐不住,吐出一口鮮血,身體不穩(wěn)地倒下。
諸葛青鸞眼疾手快,將我扶住。
她看向我的眼神,多出了些許柔情,就像是看著她的陳金甲。
不過就在這時,陳金甲的神識也終于支撐不住,一下子沉寂消失。
那一刻,諸葛青鸞也感受到了。
“不要!”諸葛青鸞傷心欲絕。
她松開了我,而我用劍撐住了身體。
“諸葛青鸞,我就是陳金甲,陳金甲就是我。我不會與你有糾葛,但我會完成他交給我的任務,護你余生周全!蔽覐姄沃豢跉,說道。
她清冷地看著我,本想出聲反駁,但最終欲言又止。
這時,劉青青才后怕地走過來,提防與不解地看向這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女人,將我扶住。
納蘭楚楚站在不遠處,呆呆地看著我,眼中神色復雜,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我,面對這個大金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