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出很無奈的樣子,一口吞下。
他很滿意,說:“行,接下來你聽命于我,我會來接你走的!
說完,敖龍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他離開,我藏在皇城附近的本尊立刻悄悄跟上。
本以為敖龍是要去找諸葛青鸞匯報情況,沒想到他竟然去了一個很隱秘的深山。
這是黃天宗的宗門所在之地,敖龍不僅冒充敖澤來騙我,沒想到他還冒充敖澤去忽悠黃天宗!
這個高傲的家伙,還真是為了邪族,卑躬屈膝,鞠躬盡瘁了。
看著敖龍入了黃天宗,我的心也懸了起來。
按敖龍的話說,黃天宗是擁有大金為何被邪族選走的隱秘的,他們似乎很關(guān)心這個,倘若被敖龍給騙走了,那就后患無窮。
我立刻學著李瞎子那樣,扎了一只黃雀,在黃雀上寫著:此非真龍,注意防范。
黃雀飛到了宗主府,被宗主敖滄海捕獲,他也看到了上面的字。
敖滄海和敖龍很快就見了面,我不敢接近,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么。
沒多久,敖龍就離開了,臉上掛著笑,似乎心滿意足。
我猶豫著要不要出面見黃天宗宗主敖滄海,突然,一道底氣雄渾的聲音傳來:“高人,現(xiàn)身吧。”
敖滄海這道聲音自然是對我說的,倒不是他發(fā)現(xiàn)了我藏于暗處,他這是隔空傳音,是一種試探。
最終,我還是主動現(xiàn)身,踏入了宗主府,走向了敖滄海。
敖滄海看到我,明顯愣了一下。
他自然是知道大金著名罪人李三狗的,但李三狗一直是個廢物,哪怕傳聞入了雙天圣人境,也只是傳聞。
“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地牢內(nèi)?”敖滄海頗為防范地問。
我說:“敖宗主,說來話長,暫且不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你說,剛才那個人找你干嘛?他不是敖澤,他叫敖龍!
“是你扎出的黃雀傳信?”敖滄海有點不可置信。
我說:“正是!
“倒是低估了你這個李三狗!”敖滄海自言自語。
很快,他又問我:“你來我黃天宗所為何事?”
我道:“就是不想黃天宗陷入危局,特意前來提醒!
敖滄海顯然不會輕信于我,他說:“那多謝小友提醒了,不過小友你多慮了。敖龍還騙不了我,這一切澤兒早有安排!
聽了敖滄海的話,我頓然醒悟。
想必上一次敖澤回黃天宗,得知有一個和自已一樣的人,被邪族帶走后,他就和敖滄海商量好了,再見面會有暗語相認。
高冷男看似漠視一切,實則心思極其細膩。
想到這,我就松了口氣。
雖然很想和敖滄海詳聊,問問他關(guān)于大金的故事,關(guān)于大金與邪族的關(guān)系。
但他明顯對我有防范之心,我又不可能以陳七月身份見他,最終我也沒有多說什么,以后再找機會了,只要黃天宗知道那人是敖龍就夠了。
于是我對敖滄海說:“好的,那是我多慮了,敖宗主再見,有緣再續(xù)!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
剛要踏出宗主府,敖滄海的聲音突然傳入我的耳朵:“小友請留步!
我頓足,扭頭,問:“宗主有何指示?”
他盯著我,突然說:“李三狗,你就不想見見你的妻子一家?”
“只要你能答應(yīng)我說的事情,我便讓你去見見他!怎么樣?”
“這件事情做不?”
....
第493章 軟禁
敖滄海問我就不想見見妻子一家,我立刻心驚。
這個一臉儒雅氣質(zhì),雖上了年紀,但風神俊朗的老者,顯然不簡單。
不管他與爺爺是否認識,他也一定掌握著非常多的秘辛。
“我的妻子一家?敖宗主,你是什么意思?”我一臉迷茫地看向他。
在世人眼中,李三狗妻子一家已經(jīng)被他殺了,又該如何去見?
“你且隨我來!
敖滄海沒再說什么,直接給我?guī)贰?br />
如果對敖滄海一無所知,我自然不會跟他走,防人之心不可無。
但黃天宗敖族可是當年鬼谷子安排的,他們?yōu)榱搜紫脑诖蠼痣[忍了兩千余年,是真正的炎夏英雄宗族。
而敖澤之前也給我講過,敖族一直不忘祖訓,祖祖輩輩都在等有朝一日可以重回炎夏。
他們身在大金,志在炎夏,敖滄海也是可信之人,敖澤對我所講的很多秘辛,都是敖滄海告訴他的。
我跟在敖滄海身后,穿過了重重密室,跨越了道道結(jié)界,最終來到了一個極其隱秘的地下室內(nèi)。
地下室內(nèi)有著一口井,井口四周畫滿了符咒。
“三千,你去井口看吧,呼喚他們的名字!卑綔婧ξ艺f。
這聽起來很神奇,但我也沒大驚小怪。
我想到了在西江市,花韻會所下面的那口天井。
觀天井,可窺天之一角,得一角未來。
這口黃天宗內(nèi)的井也許沒那么神奇,但絕對不差。
我來到了井口,敖滄海口中念念有詞,同時祭出一道開封符印,打在了井口上。
我俯身望去,映入眼簾的是滿滿一井的水。
此水不是凡水,竟然是一池的血水,泛著濃烈的血腥味。
我是知道李三狗妻子岳母一家的名字的,立刻小聲呼喚:“諸葛紅顏、諸葛紅顏!
諸葛紅顏就是李三狗妻子的名字,雖算不上國色天香,但腦子里關(guān)于她的形象,也很大家閨秀。
喊完諸葛紅顏的名字,我的心就提了起來。
畢竟我不是真正的李三狗,是名義上的殺妻惡魔,我不知道諸葛紅顏會不會把我當成是殺人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我緊張地盯著滿井血水,一開始并無反應(yīng)。
突然,井下泛起漣漪,血水翻涌,就好似要涌出曠世邪祟一般。
我暗暗提氣,防止井下兇物出現(xiàn)后傷我。
正想著呢,那一池的血水突然濺起,濺到了我的臉上。
與此同時,一張人臉突然就從血水內(nèi)浮了起來。
這張人臉乍一看像是我腦海中諸葛紅顏的臉,但又不是。
她兩只眼睛又大又圓,黑得發(fā)亮,就像是畜生的眼睛。
而臉上的五官此時也極其扭曲,擠在了一起,齜牙咧嘴。
這哪里是人啊,這分明就是一張黃大仙的臉,是一只七月子。
當這明明是諸葛紅顏的身體,卻長了一張七月子的臉升起,她立刻就欲破井而出,要上我的身,要撕咬我,毀滅我。
我出于本能地就要反抗,不過剛起手捏出鎮(zhèn)妖訣,它的身前好似出現(xiàn)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將她給攔了下來。
血水依舊在翻滾,而它原來在井下。
準確來說,這不是井下,它應(yīng)該是在另外一個地方,這口井只是讓我看到了她此時的處境。
就像是巫師的占卜水晶球,就好似我們高科技的視頻。
我楞住了,李三狗的妻子此時怎么會變成了這副模樣?人身七月子臉?她不是被殺死了嗎,此時又在哪里?
在確定它并不會傷到我后,我立刻又呼喚起岳母孫香寒與岳父諸葛成義的名字。
剛喊完他們的名字,血水之下,猛地又浮起了兩張臉。
其中一張臉上爬滿了蒼老的皺紋,但那并非是人的皺紋。那是鱗紋,是蛇鱗,它臉上的五官擠在了一起,眼睛如綠豆,赫然是一張蛇臉。
而另外一張臉自然也不是人,它雙腮高高鼓起,一張一合,臉上更是布滿了斑斑點點,好似一只大蛤蟆。
這三只恐怖邪物一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整個人都傻眼了。
我能感覺的出來,他們就是李三狗的妻子,以及岳父岳母。
但好端端的人,就算被殺死了,也應(yīng)該是下陰司輪回轉(zhuǎn)世啊,哪怕沒有立刻投胎,也是被地獄關(guān)押懲罰,怎么會變成這副恐怖模樣?
雖然只能觀他們的模樣,但我看得出來,這絕不是幻化而出,他們此時真的就是長這樣。
此時我內(nèi)心里掀起驚濤駭浪,這是我從沒接觸過的東西。
人身畜生臉,這看起來真的極其詭譎陰森。
很快,我就想到了被諸葛成仁認為大仙的那只半貓妖物,想必他們是同一種存在吧。
雖在炎夏沒接觸過這恐怖的玩意,但我接受能力很強,我立刻意識到這玩意很兇邪。
我甚至想到了邪族,想到了邪族內(nèi)那身上長鱗片的邪族之人。
看起來,這些人身妖物有點像是沒有進化完全的邪族之人。
隱隱間,我感覺自已已經(jīng)走向了正確的方向,敖滄海應(yīng)該會成為我在大金的一大助力。
于是我不再看此三人,因為我知道他們已經(jīng)不能再稱之為人,和他們是沒法溝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