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臉色頓時黑了,腳底升起黑蓮,就欲與我開戰(zhàn)。
不過這時,一旁另一位穿著藍色裙子的中年女人卻一擺手,阻止了黑臉僧人的發(fā)難。
她開口道:“夠了,阿布,你可是南國蕃教教主,和一個炎夏宗主斗什么氣,失了自已身份!
這是一位看起來只有三四十歲的女人,金發(fā)碧眼,倒是給人一種很圣母的感覺,想必是梵帝岡神教教主。
“就是,一個就連在炎夏都未曾得到認可的風(fēng)水師。聽說那人宗宗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我們和他較什么勁?”很快,又是一位穿著白色法袍的中年人開口附和。
此人應(yīng)該就是那所羅門隱門門主了,除了扶桑天王,瞬間這些異域大拿就聯(lián)合起來對我進行圍攻。
他們都故意用了炎夏語,雖稍顯生澀,但能聽懂。
所以他們不僅是說給我的聽的,更是說給一旁的炎夏玄門各位大佬聽的。
他們就是一上來就營造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偏偏他們還都是天圣級別的實力,確實高人一等,就算打起來,這些炎夏宗主們也未必是他們對手。
這就是黃河神宮鎖靈大陣帶來的后果,雖拖延了邪族的邪惡計劃,卻阻礙了炎夏玄門發(fā)展。
兩千多年的停滯,而異域卻舉國之力培養(yǎng)出了天圣,這是他們高傲的資本。
這還是在我毀了神宮的前提下,現(xiàn)在炎夏玄門的圣人們真聯(lián)合起來,想必也沒人敢輕視,倘若在半年前,怕是更為被動。
看著炎夏風(fēng)水大拿們一個個有氣撒不出,有苦難言的憤怒姿態(tài),我這才行動。
“說夠了嗎?我不管你們來自哪里?來這里想干嘛?這里是炎夏,是昆侖山。不想被掃地出門,就不要如此聒噪,顯得你們像個小丑。”我一字一句說道。
“這里輪得到你說上話嗎?現(xiàn)在可不僅僅是炎夏的事情了,你連那人宗宗主都說不動,讓他來都不來,還有臉在這代表炎夏?”黑臉僧人立刻對我反諷。
我剛欲反擊,突然一道清冷聲音傳來:“誰說我沒有來?”
這聲音很是幽冷,好似來自異界。
并不張狂,卻蔑視一切。
伴著這道聲音傳來,一襲大紅衣裳的女人走了進來,身姿曼妙,透著無上威嚴。
在她身后,跟著一金袍劍客,正是敖龍。
由敖龍守護,此人顯然就是那神秘莫測的人宗宗主!
當(dāng)她出現(xiàn),全場寂靜。
哪怕是剛剛還出言不遜,大言不慚的幾位異域玄門天圣,都紛紛閉嘴,朝人宗宗主投來了敬畏目光,在仔細打量。
而隨著她的出現(xiàn),炎夏這些風(fēng)水大佬們也紛紛挺胸抬頭。
顯然,她生而不凡,一露面就帶著無上圣氣,成了炎夏主心骨,甚至大有滅我威風(fēng),坐實她為炎夏玄門之王的意思。
她是女人,這驗證了我之前的猜測,她可能真是那可以吸食龍氣的褒國國女。
我要保持大佬威嚴,故意不看她,其實用眼角余光已經(jīng)在悄悄打量她。
紅衣邪魅,魅中帶仙,仙中有皇氣。
她給人一種非常古老神秘的感覺,好似閱盡世間繁華,沉淀出來了驚世之資。
我看向了她的臉,她和敖龍一樣臉上戴著面具,讓她顯得越發(fā)的神秘莫測。
然而哪怕戴著面具,我卻依舊看出了她的容顏,面具遮不住她給我?guī)淼氖煜ぶ小?br />
那一刻,我身體猛然僵硬,呼吸停滯,差點昏厥。
怎么會是她?
這不是我心心念念,一直想要捧在手心去呵護的妻子,劉青青嗎?
“青青,是你嗎?你怎么會到這里?”
我一臉著急的詢問道。
第447章 妻子
看著那人中龍鳳,人宗宗主竟然是劉青青,我當(dāng)真如遭雷劈。
不過很快我就控制住了心神,冷靜了下來。
之前我已經(jīng)遇到過類似情況,誤把人宗金袍敖龍當(dāng)作了高冷男。
按理說青青入了白骨冢,和我爺爺青麻鬼手在一起,正等著在我命劫來臨前歸來,成為我的強大助力呢。
所以哪怕此女真的和青青擁有相同容貌,我也不能輕易斷定她就是青青。
心中這樣想著,我也沒那么驚惶了,不過依舊心悸,因為哪怕她不是青青,既然長一樣,那就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一張錯綜復(fù)雜的大網(wǎng),已經(jīng)籠罩在我頭頂。多方勢力的陰謀角逐,也顯然會聚在了我的身上。
我按兵不動,想要看看這和青青有著相同容顏的女人,接下來會干什么。
她自帶主角光環(huán),一入青云觀就成了全場焦點。
那幾位異域大拿在看她,炎夏玄門的大佬們也在看她,哪怕昆侖宗子弟都忍不住地去仰視她。
而她則閑庭信步來到了青云觀正堂,她掃視四位異域玄門大拿,肅冷開口:“來到炎夏,就要有來到這里的覺悟。真想撒野,你們來錯地方了!
一句話出口,那四位異域大拿雖有怒意,卻最終隱忍,哪怕是那神教圣母一樣的女人,最終也沒和這人宗宗主再斗嘴。
可見此女威名極盛,在他們眼中,她的厲害程度要遠超于我。
而她一出現(xiàn)就為炎夏玄門爭了口氣,倒是一下子將威望給抬了起來,把我數(shù)日前立下的威又給壓了下去。
我立刻重視了起來,此女不愧是人宗宗主,難怪敖龍都要輔助她,她不僅實力通仙,手腕也極其霸烈,她將是我登臨人皇最大的敵人。
“既然炎夏說得上話的人來了,那我們也給東道主一個面子。現(xiàn)在就給我們安排休息之所,等尸陣大開,我們將一起入內(nèi)!碑愑虼竽弥袨槭椎氖ツ附柚_階下,開口說道。
她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們給炎夏面子不鬧事,不過不是看在我的面子,而是看在人宗宗主的面子上。
一時間我有點騎虎難下,我甚至懷疑這些異域大拿是不是早就與人宗宗主串通好了,他們故意一上來就找茬,最后讓人宗宗主霸氣現(xiàn)世,一語定江山,贏得炎夏宗門的支持。
我知道此時無數(shù)雙眼睛都在盯著我看,這是陳昆侖與人宗宗主的第一次正面交鋒,此時我被架到了如此尷尬之境,他們想看看我會怎么辦。
說實話,被一個女人給壓了氣場,換誰都不好受,更何況我還是一熱血男兒。
但權(quán)衡再三后,為了大局考慮,我最終還是決定隱忍。
畢竟炎夏玄門的場子已經(jīng)找回來了,在沒有弄清楚這個人宗宗主和劉青青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前,我決定按兵不動。他們越是在引我上鉤,逼我亂了心性動手,我就越是不能如他們所愿。
于是我直接開口對不遠處的紙人陳七月說:“七月,你來給他們安排地方。既然是通過正規(guī)渠道來我炎夏的,遠到是客。別人低了頭,咱也得拿出大國大宗的氣度!
此話一出口,我知道肯定有不少觀望的玄門宗主對我失望,認為我是忌憚人宗宗主,才如此忍氣吞聲的。
我也沒必要去解釋什么,當(dāng)真正的劫難來臨,遇到了不死不休的局勢,他們終將明白,誰才是炎夏頂梁柱,誰才是愿意為炎夏蒼生拋頭顱灑熱血之人。
一場短暫卻暗流洶涌的明爭暗斗就此收場,我沒有占到上風(fēng),甚至還被人宗宗主壓了一頭。
但我并不感到失敗,小不忍則亂大謀。
表面的隱忍有助于我收獲更多的回報,我回到了星云觀,等待徐福的約見。
今天通過與這些異域玄門大佬的短暫接觸,我已經(jīng)基本斷定,他們來炎夏之前絕對是通過氣的,他們同氣連枝,有著共同目的,那么徐福自然也知道對方陰謀。
所以只要見了徐福,了解對方具體詭計后,我就有備而無患了。
不過沒等來徐福,我卻等來了那和劉青青長得一樣的人宗宗主。
沒有趙開山的幫忙求見,沒有竹井夕夏的引領(lǐng),她是直接打到我的面前的。
一道就連我都有點琢磨不透的恐怖氣機射來,強如地圣竹井夕夏都被她給壓制得連連后退,一直退到了我的身旁。
“有本事不要偷襲我,不要控制我的氣機。你裝什么呢,我們光明正大地打一場!敝窬ο氖莻性子很剛的妖女,被人宗宗主完全壓制,在我面前丟臉,她頓覺氣惱。
那神秘的人宗宗主大手一揮,一股詭異氣息釋放,竹井夕夏就恢復(fù)了正常氣息。
“你我同源,我不想殺你。但你若想找死,我可以滿足你,來吧。”人宗宗主云淡風(fēng)輕。
竹井夕夏臉上殺氣陡生,就欲出手,不過被我給攔了下來。
“你先出去,我有事和這位客人詳談。”我對竹井夕夏說道。
她雖已上頭,但并不是莽撞之人,最終忍了下來。
“哼,我一定會超越你!”丟下這句話,竹井夕夏就走出了星云觀,守在了外面。
人宗宗主一步步走向了我,她無需抬手結(jié)印,身體周遭氣息就自動變化。
一道結(jié)界憑空升起,將這里給罩住了,容不得任何人偷聽。
我很好奇她單獨見我所為何事,也很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劉青青,所以也沒阻止她。
來到我的面前,她看向了我。
那眼神很是怪異,并不兇狠,也不高冷,就像是良妻在看著久出剛歸的丈夫,竟帶著一絲深情。
那一刻我楞住了,難不成她真是我的妻子劉青青?
不過很快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她貌似在看我,卻又不像是在看我,更像是看著另外一個人。
“你是陳昆侖?”她突然開口。
我說:“不要在我面前裝神秘,摘下你的面具吧,我知道你長什么樣子!
她壓根沒有理會我,而是用近乎命令的語氣說:“我給過你機會了,我讓你以及昆侖宗不插足玄門之事?赡闫獜姵鲱^,真以為自已很強?”
看來龍組確實是和她合作,在她授意下,才要鎖昆侖宗,封陳七月。
我道:“有話直說,不要跟我兜圈子!
她說:“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此次立人皇,你不要插足,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
“你最好相信我說的話,我可不會對你開玩笑!”
一旁的青青冷著臉對我說道,表情很是嚴肅。
這一幕,瞬間讓我精神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