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神獸天人顯然不同尋常,當(dāng)?shù)蒙弦粋天選之子的名號,自然也有著普通人之上的特殊本領(lǐng)。
關(guān)于那個被割讓出去的封印空間,大金王朝,同樣也是只有四相天人才可以進退,只不過準(zhǔn)確來說是五相天人,而非四相。
除了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其實還有代表五行之土的中央黃龍,也叫蒼龍。
高冷男就是蒼龍?zhí)烊,?dāng)初陳昆侖在大金王朝內(nèi)差點被圣人宰殺,是高冷男的族人關(guān)鍵時刻殺了出來,將陳昆侖救出,并且將剛剛出世的黃龍?zhí)烊税綕山唤o了陳昆侖,讓他帶出了大金王朝。
“敖澤,蒼龍?zhí)烊瞬皇悄銌?那個金袍又是怎么回事?他為何與你長一模一樣?你們是雙胞胎?”我下意識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高冷男目視遠方,陷入了深思。
他眼眸深邃,眼中有星河。
“七月,我消失養(yǎng)傷這段時間,其實是回了大金王朝,回了我出生的地方,見了我族人。這一次我從族人那里了解到了非常重要的訊息!
邊說他臉上也難得露出一絲慎重,繼續(xù)道:“這些訊息對我們幫助將非常大,可以把幾乎所有事情都串聯(lián)起來,但隨之而來的也會讓我們發(fā)現(xiàn)一個非常恐怖的事實,一旦接觸,可能就沒有回頭路了!
能夠讓近乎世間無敵的高冷男都說恐怖,都如此警惕,看來他真的了解到了非常嚴(yán)重的訊息。
我雙拳緊握,說:“敖澤,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據(jù)我了解到的訊息,浩劫終將來臨,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哪怕敗,也要敗得轟轟烈烈!
他看向我,眼神微微詫異。
良久,他只說了四個字:“你成長了!
被敖澤這么一夸,我心中還挺竊喜的。
他與我關(guān)系很復(fù)雜,第一世的陳昆侖算得上他的半個父親半個兄長。
而第二世的我,又成了他半個兒子半個弟子。
現(xiàn)在的我,則是在他羽翼下成長的毛頭小子,我們亦師亦友。
能夠得到他的認可,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
我豎起了耳朵,讓他盡快給我解惑。
不過他卻說:“我要與你講的這段歷史很長,一時半會講不完,你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吧!
我這才想起來在昆侖宗內(nèi),還有著無數(shù)大佬在等待我和金袍的戰(zhàn)斗結(jié)果呢。
敖澤準(zhǔn)備打開結(jié)界,讓我出去。
而我卻冷不丁產(chǎn)生一個大膽的想法,說:“敖澤,能不能陪我唱一出大戲?”
“什么?”他看向我。
我說:“金袍和你長一樣,你能不能扮演一次金袍?”
敖澤立刻明白了過來,看向我的眼神極其詭異,就好似在說:“你小子一肚子壞水!我敖澤怎么可能陪你出賣自已的靈魂!
不過眼神不接受,他身體卻很誠實。
很快他抬手祭氣,以氣凝實,金色氣機凝結(jié)出一金色面具。
戴上金色面具,他雙眼中放出睥睨天下的王者眼神。
我們簡單對了下接下來要說的話,然后他打開了結(jié)界。
在萬眾矚目下,我和敖澤踏著青云氣,緩緩落入了青云觀。
所有人站了起來,無論是我們昆侖宗弟子,還是人宗九大圣人,還是那作為旁觀裁判的各宗大佬。
沒人敢主動開口,剛才引來九把天刀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讓他們意識到我和金袍已經(jīng)是超然存在。
他們將目光鎖定在我們身上,想要通過看誰更狼狽來判斷勝負。
最終還是人宗圣人自信,在他們眼中金袍不可能敗,于是一黑袍直接說:“金袍長老來了,金袍大人真是仁義,居然沒殺了這小子?磥硎且屗(dāng)著眾人的面,跪下磕頭,再親手將昆侖宗從玄門除名!”
黑袍話音落地,人宗九大圣人發(fā)出得意的大笑。
敖澤跨步而出,猛地氣機外放,浩瀚的天圣之氣,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睥睨全場,無人敢直視其鋒芒。
昆侖宗子弟雖有不甘,但面對強敵,只能認慫。
他們絕望地低下了頭,在他們眼中,今日少宗主雖敗猶榮。
張寒山、陳三兩他們也悄悄看我,認為我是虎父無犬子,能活著回來就已經(jīng)是了不起的存在了。
就在這時,敖澤一字一句說:“諸位,我敗了!
第424章 鬼嬰
高冷男說完這句話,雙眸中還爆發(fā)出一絲不甘和森然殺意,就好似雖然輸了,但也只是險輸,好似中了我的小圈套,讓一切變得合理,也讓我不至于被捧上天。
看著高冷男這副表情,我暗暗佩服。
他娘的,絕了,這演技絕了。
看來還真是優(yōu)秀的人干什么都優(yōu)秀,就連演技都自帶。
我尋思如果高冷男不是醉心于幫助陳昆侖完成偉業(yè),倘若不是眼中除了陳昆侖已經(jīng)容不下其它,就他這俊朗長相加上這演技,怕是催花辣手。
高冷男此話一出,頓時平地炸雷。
全場倒抽一口冷氣,幾乎無人敢信。
“金袍大人,這?這怎么可能?”那黑袍一臉不可置信。
敖澤抬手阻止黑袍說話,說:“敗了就是敗了,不管過程發(fā)生了什么,這結(jié)果我還認得起。”
“按照約定,宗斗已敗,我們?nèi)俗谝荒陜?nèi)不得再對昆侖宗有任何打壓行為,否則接受玄門討伐!”
說完,敖澤一甩衣袖,轉(zhuǎn)身離開。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那九大圣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依舊有點懵。
不過最終他們也轉(zhuǎn)身離開了,雖說他們?nèi)绻蟠虺鍪治覀円琅f扛不住,但那就不是宗斗了,張寒山、陳三兩甚至天師府、陳北玄都不會袖手旁觀,那是他們不想看到的。
看著離去的人宗長老,青云觀內(nèi)發(fā)出一陣歡呼,掌聲雷動。
“后生可畏!”
“昆侖先生在天之靈保佑!
“炎夏玄門永遠不缺奇跡!”
……
眾大佬看向我,贊不絕口。
而我則假裝捂住胸口,有點氣竭地說:“其實贏得并不光彩,我和那金袍差距很大,我受傷了,現(xiàn)在需要療養(yǎng),不便感謝眾前輩了,日后定一一登門拜訪!
說完,我讓趙開山他們幫我招待各大宗主,自已假裝去療養(yǎng),實際上悄悄離開,前去與高冷男匯合了。
我和高冷男約定匯合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山上那死牛肚穴,那大唐養(yǎng)尸地。
此時他已經(jīng)設(shè)下結(jié)界,我剛來到約定地點,就被一只大手給拉入了他的結(jié)界。
此時他坐在地上,臉上還帶著一點不自在,跟剛才干了多羞恥的事情一樣。
我來到他身旁,盤腿而坐。
高冷男雷厲風(fēng)行,從不浪費時間,他直接就給我講了起來。
那天在黃河古鎮(zhèn)白水嶺,他與白若煙一戰(zhàn),那一戰(zhàn)雖為演戲想要引出邪靈盟主,但也是真刀實槍,他也確實是受了重傷。
元神回到自已身體后,他起初并沒有打算回大金王朝,而是想尋一個僻靜之地養(yǎng)傷,再等我毀了黃河神宮,一舉突破,以最強戰(zhàn)力來協(xié)助我。
他并未遠去,選擇隱修的地方就在黃河邊上的一處山林。
他開辟了結(jié)界,開始調(diào)息養(yǎng)傷。
進入入定狀態(tài),作為蒼龍?zhí)烊,他有著獨特的修養(yǎng)之法,入定數(shù)月都不是問題,入定中可以提升修為。
以前只要進入入定狀態(tài),外界就打擾不了他了。
但這一次入定沒多久,他就感覺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敖澤……敖澤……回來吧,回來吧……”
起初他并沒在意,以為是自已有傷在身,六根不凈。
可這呼喚聲不絕于耳,一直在召喚他。
他難以入定,睜開了眼,仔細一想,能回哪呢?
他想到了自已是來自那被封印的大金王朝,難不成是自已族人在召喚自已?
升起這個念頭,他就有著強烈的沖動想回去看看。
不過他心性堅韌,覺得這可能是邪人所為,畢竟我正在干大事,這種時候他去通過黃河神宮下面的封印去大金王朝,可能是個圈套,可能會給我?guī)砺闊?br />
于是他咬牙堅持,全然不顧那召喚之聲。
然而在那月圓之夜,他的身上突然傳來燥熱,進而是疼痛。
就好似身上滿是附骨之蛆,在撕咬著自已的肌膚,想要鉆出來一般。
他睜開眼,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已身上開始長一片片鱗片。
起初敖澤以為這是自已元氣大傷,要現(xiàn)龍體,畢竟他是蒼龍?zhí)烊耍搅艘欢ň辰,是可能化為黃龍的。
但很快敖澤發(fā)現(xiàn)這不是龍鱗,反而是像那邪族邪人的蛇鱗。
這一刻,哪怕是心性堅毅的敖澤都慌了。
自已堂堂蒼龍?zhí)烊,要輔助人皇完成救世浩劫的黃龍?zhí)烊,怎么會和邪族扯上關(guān)系?
也許是因為元氣大傷的緣故,敖澤腦子里開始胡思亂想,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自已是蒼龍?zhí)烊,這一切都是陳昆侖告訴他的。
而陳昆侖的這消息,又是大金王朝內(nèi)自已的蒼龍家族族人告訴陳昆侖的。
萬一這就是大金王朝的一個圈套呢?
倘若當(dāng)初是大金王朝故意派一個家族出手救下陳昆侖,故意讓他帶出自已,表面是幫陳昆侖,實際上要利用自已對付陳昆侖,甚至危害天下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