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雷動,吶喊聲震天。
而我不給兩位紅袍反應的時間,急速下落。
轉瞬間我就來到了他們眼前,他們下意識提氣抵擋,兩掌轟出。
可他們的氣掌剛轟出,我就消失了,我這是結界。
下一秒我出現(xiàn)在了一星紅袍的身后,沒有絲毫的猶豫,我讓他一劍穿心。
這種有特殊本領的敵人不能留,此人心性狠辣,那就拿他祭旗。
殺了這一星紅袍后,我又是一招劍影無蹤。
鋒利的寒芒抵在了三星紅袍老者的脖子上,那紅袍圣人到這一刻,也想不明白,為何會敗在一名煉氣境的年輕小子手上。
我抬手,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腹部。
“給我滾回你們的人宗,告訴那人皇,我在昆侖山等他,有本事就親自來找我!”我冷聲說。
“記住我的名字,陳七月!”
那紅袍倒也識時務,知道今天遇到古怪人詭異事了,也沒反抗,立刻帶著人宗白袍們倉皇逃竄。
我轉身,看著已經(jīng)變得狂熱的昆侖宗子弟。
“我回來了,從今以后,無人再可欺我昆侖宗!”我聲震九霄,昭告天下玄門。
所有人高舉桃木劍,劍氣升空,以示慶祝。
短暫高潮之后,我看到趙開山面色凝重,像是有什么心思。
將其喊到一旁,我問道:“開山,有什么麻煩嗎?”
他尋思片刻后,對我道:“少宗主,實不相瞞,就在今天,昆侖山上真的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僵尸,出現(xiàn)了一座巨大的養(yǎng)尸地。”
第395章 皇陵
趙開山說昆侖山內(nèi)真的出現(xiàn)了大批僵尸,還有一大塊養(yǎng)尸地。
聽到這個訊息,我愣了一下。
原本以為這只是那冒牌人皇為了得昆侖山內(nèi)天機,隨便編造出來的一個欲加之罪。
但趙開山這么一說,倒是讓我意識到事情沒那么簡單。
“是今天剛發(fā)現(xiàn)的?還是之前就有跡象?這些僵尸和我們昆侖宗有關嗎?還是突然冒出來的?”我直接問趙開山。
我問的比較細,因為這關乎我對人宗那個冒牌人皇的認知。
趙開山被我剛才所展現(xiàn)出的道行已經(jīng)深深折服了,所以很恭敬地回道:“回少宗主,就是兩個鐘頭之前的事情,和我們宗內(nèi)弟子并無關系。不是我們宗內(nèi)弟子習那煉尸邪術,我懷疑是人宗故意搞出來的,想嫁禍給我們!
趙開山說得并無道理,但我卻直接推翻了這個可能性。
人宗是厲害,那個冒牌人皇肯定也道行通天。但如果真是大規(guī)模的僵尸,那絕不可能從外面運送進來。
就算真是外面送進昆侖山的,哪怕昆侖宗弟子再弱,也不可能毫無察覺,風水師對尸氣是有很強感知力的,更何況趙開山這些門主都已經(jīng)是登天境了,不可能無半點感應。
所以那養(yǎng)尸地應該是本就存在于昆侖山內(nèi)的,只是今早才剛爆發(fā),剛被發(fā)現(xiàn)。
但隨之而來的又帶來了另外一個矛盾點,如果昆侖山內(nèi)真的有一巨大的養(yǎng)尸地,不可能藏到現(xiàn)在才被發(fā)現(xiàn)啊。
別的不談,前兩世的我可是經(jīng)常來昆侖山的,難不成就沒發(fā)現(xiàn)?
還是說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覺得不足為懼?
一時間我心中升起了好幾個問號,不過很快我就將這些疑慮給壓了下去,等會去那養(yǎng)尸地一瞧便知。
隱隱間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推斷,李秀才留給我的第一個天機,可能和這養(yǎng)尸地有關。
可能是天機石爆出的那一縷天機之氣,讓昆侖山內(nèi)的養(yǎng)尸地出現(xiàn)在了世人眼中。
至于那人宗人皇為何拿昆侖宗養(yǎng)尸作為征討的借口,我暫時猜不透,但那家伙一定知道的東西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此時的我有種敵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覺,不知道這次殺了他一個紅袍,會不會將他給引出來。
我收回思緒,不再猜想,直接對趙開山道:“開山,我知道了,暫時封鎖那養(yǎng)尸地,不要讓消息外泄。最近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帶弟子們先回去休息下吧,今天開宗門,會天下客!
趙開山領命,帶著昆侖宗門徒,招呼起茅山道土、秦家風水師們?nèi)肓松介T,上了昆侖宗。
我讓竹井夕夏也先去接受安排,先去休息,很快山腳下只剩下了我和白若煙。
當所有人都走了,白若煙本就清冷的氣質則更冷了。
“陳昆侖,你到底想干嘛?”白若煙盯著我,問。
“我知道這次有點高調(diào),但如果我繼續(xù)隱忍,會錯過很多機會,我只有高調(diào)才能吸引足夠多的眼球,我要引出那所謂的人皇!”我道。
“別給我裝糊涂,我指的不是那個,你和那個東瀛女人是怎么回事?”她冷著臉問。
我尷尬道:“說來話長,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其實夕夏她不是東瀛女人,她也是我們炎夏人。其實說起來她比你還要大,你是宋歷降世的,而她其實在唐歷就出生了!
“你意思女人越大你越喜歡?”白若煙追問道。
問完,她意識到有點不太對勁,冷冰冰的臉上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紅潤,補充道:“年紀越大,你越喜歡?”
我道:“一時半會我也解釋不清楚,總之發(fā)生了點意外,和我得到的一些天機有關!
“我勸你最好不要花心,雖然你不是真正的陳昆侖,但誰讓你和他長一樣的臉,再讓我知道你亂采野花,我挖了你的眼。”白若煙很兇地說。
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全當是在替前兩世還債,于是轉移話題問:“你還在封神派嗎?還是副盟主嗎?那個被邪靈控制的盟主找到了嗎?”
白若煙說:“還在封神派,不過有點被架空了。至于那個邪靈,依舊未曾露面!
我點了點頭,道:“好吧,那你辛苦了。如果哪天發(fā)現(xiàn)封神派待不下去了,來我的昆侖宗吧,這里一直給你留有位置。”
“想要請一個免費打手?”她開門見山。
“哪有,這不是怕你被針對嘛!蔽艺f。
她沒再說話,直接就走了。
當她的倩影近乎消失,才傳來一句話:“我還是回我的封神派吧,不在你這受氣。你本事不如陳昆侖,氣人的本領云泥之別!
何氣之有?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她是開玩笑的,回去只是想繼續(xù)臥底。如果不是為了幫我,她可能已經(jīng)回她的大金王朝了。
我轉身邁進了山門,昆侖宗在半山腰上,建了幾個道觀,雖算不上多么宏偉,配合上昆侖山內(nèi)的仙境,倒也仙氣裊裊,頗有意境。
我沒有去會客,也沒急著去那塊養(yǎng)尸地。
而是立刻來到一個幽靜的房間,直接盤腿而坐,結下結界,開始匯聚神識。
剛才在和人宗的紅袍圣人交手時,我看似是在那三星紅袍的腹部轟上了一拳,用來發(fā)泄。
其實那不是普通的武夫一拳,我其實在用拳氣畫符,在他體內(nèi)種下了我的一縷魂識。
此時我要搜尋我的魂識,看看這三星紅袍會去哪里,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見到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皇。
那三星紅袍圣人顯然是獨自趕路的,甩下了白袍以及上三境的風水師。
到了他這個境界,借氣而行,日行千里不在話下。
很快他好像是進入了一個地道,四周光線幽暗。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但確實是很幽深的地下通道。
走著走著,眼前又出現(xiàn)了兩條路。
路上有塊雄偉石碑,石碑兩側開設兩道。
一道康莊,一道陰森,竟然是陰陽路,一條陽人過,一條厲鬼行。
看來這人宗冒牌人皇還真是了不得啊,不僅有人族弟子門徒,還有陰魂鬼怪門生。
三星紅袍自然是走的陽人道,他繼續(xù)前行,一路上可謂是機關重重,布滿高深的符咒陣法,也就熟悉了,一般的風水師哪怕是圣人,怕是也沒那么容易走到盡頭。
他好像是進入了一個無比恢弘的帝陵,這陵墓很大,大到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愣了一下,尋思怎么會有如此恢弘的一座帝陵?
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皇,難不成住在墓穴里?
有點納悶,而更讓我驚駭?shù)氖牵^這座陵墓的布局以及風水,隱隱間我產(chǎn)生了一個有點荒唐的念頭。
這座大墓,怎么感覺是始皇陵?
第396章 千人坑
當我用神識看到人宗的這三星紅袍,居然來到了一神秘的恢弘帝陵,我當真是驚到了。
特別是這陵墓的風水布局竟神識祖龍之墓,我就更是驚駭莫名。
難不成我那潛在對手,我所以為的冒牌人皇,其實是那千古一帝,人間祖龍?
我打了個哆嗦,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事情復雜了。
不過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先不說嬴政早在兩千年前就死了,其亡魂更可能帶著人間陰兵殺入了邪族之地。
就算他真的以某種特殊的方式延續(xù)了生命,一直延續(xù)到了如今,以我對祖龍胸襟的了解,他也不可能干拙劣之事。
那么就只有兩種可能性了,要么那人宗人皇鳩占鵲巢,不知通過什么手段占了祖龍墓,這樣一來以祖龍之名引領玄門,倒是順理成章,引來眾多擁躉。
不然就是我看走眼了,這里不是始皇陵,而是另外一處不為人所知的巨大墓穴,至今尚未被發(fā)現(xiàn)的陵墓。
我控制著神識繼續(xù)觀察,小心翼翼,生怕被發(fā)現(xiàn)。
這三星紅袍繼續(xù)往前走,不過在陪葬的副陵前他卻停了下來,然后撲通一聲下跪。
他對著陪葬穴內(nèi)的一口銅棺開口道:“稟大統(tǒng)領,行動失敗,未能攻入昆侖宗,沒能進入昆侖山,也沒進到那養(yǎng)尸地!
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三星紅袍竟然語氣驚惶,身體也在瑟瑟發(fā)抖,可見他是非常的忌憚,擔心受罰的。
能讓他一個巔峰人圣都如此誠惶誠恐,看來這所謂大統(tǒng)領手段了得。而這才是陪葬穴,那主墓里的人皇不得翻天了?
很快,那棺材板咯吱咯吱地響了起來,像是有啥東西要鉆出來。
不過最終也沒人或者尸體出來,而是從里面飄出一道詭異的氣機,飄到三星紅袍的身上,那紅袍頓時就像是鬼上身了一般,不停地身體抽搐,最終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