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了誰的夢
只是為了叫千萬人鞠躬。
歌聲婉轉(zhuǎn)凄涼,又透著絲悲壯和無畏。
我死死的摟住了白若煙,這是我替我的前兩世的擁抱。
最終,我與雄奇的黃河神宮徹底消散。
我不知道自已死后會變成什么樣,是連半具骸骨都不剩,真的化為世間氣,還是能留下一捧血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成功了。
我陳七月,以二十一歲的年齡,成為了玄門乃至炎夏的英雄。
而事實上,被銘記被歌頌的將永遠(yuǎn)是蓋世英雄陳七月。
而不是我這樣一個無名小子陳七月。
我對得起所有人,卻唯獨對不起自已,對不起在白骨冢內(nèi)等待著幫我渡二十三歲命劫的妻子、爺爺……
他們說好了終將歸來助我,而我卻要先行一步了。
“青青,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丈夫!迸R死前,我在心中說道。
我不想再有來世,希望一切在此定格。
因為倘若再來一次,我覺得自已再也背負(fù)不了如此眾人。
我不想做挺身而出的英雄,只想做一個默默無名的凡人。
終于,我閉上了眼。
心中有遺憾,畢竟我不能與青青再相見,不能再去探尋究竟是誰在設(shè)計我炎夏玄門,而我自已又是從哪里來?
雖有遺憾,但這一世也夠了,人這一輩子總不會十全十美。
臨死前,我耳邊卻又聽到了一道聲音。
“誒”。
我不知道誰在嘆息,就好似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看我。
第326章 青龍
在臨死前,我居然會聽到一聲嘆息。
也不知道這聲嘆息是在為我的死感到惋惜,還是替我以命換玄門未來的決定覺得不值。
我無從知曉,但我更好奇它是誰。
在這種局勢下,這聲音還如此之近,就像在我耳邊一樣,此人一定道行深不可測。
很想開口問他是誰,畢竟有這樣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可能監(jiān)視著自已,不知它是敵是友,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不過我卻開不了口,因為我已經(jīng)雙眼一黑,徹底死亡。
其實我之前還抱有一絲幻想,那就是哪怕真的死了,也只是肉體毀滅,只要我陽壽未盡,魂魄還在,憑著那重現(xiàn)人間的遠(yuǎn)古秘術(shù),指不定就可以找到重鑄肉身的法子。
然而我想多了,當(dāng)我徹底斷氣,當(dāng)我意識不在,我依舊沒做到靈魂出竅,似乎徹底的和這個世界斷絕了聯(lián)系。
難道老天爺連一個做鬼的機(jī)會都不給我?
這真是令人憂傷的事情,也許和我不入地府輪回,不被陰司管轄有關(guān)吧。
……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
“炸死龍爺我了,屁股都開花了,賊你娘。”
我愣了一下,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好似在哪聽過。
我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看到一旁站著一個人。
這人一絲不掛,長得是異常清秀,就似一含苞待放的美少女。
我一陣尷尬,就欲扭頭,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不過很快我就無語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這美女’身材異常的雄健,飽滿的胸肌,完美的八塊腹肌……
這他娘的不是美女,竟然是一個男人。
真沒想到還有男人生的如此俊俏,本來我覺得高冷男已經(jīng)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了,帥中帶著一絲陰柔之美。
但這男生簡直不能用帥來形容了,是真的美,若不是他那凸起的喉結(jié),我真要以為他是做過變性手術(shù)了。
他繼續(xù)在那罵罵咧咧道:“龍爺我真慘,如此完美的身體剛一問世,就遭此大難,太虧了!
邊說,它還邊狠狠地?fù)u晃著手中的一個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配上他那張俊俏的臉龐,竟有點些許可愛。
不過很快我意識到,他手中的不是人,而是鬼。
他抓著這道靈魂,邊搖晃它邊義憤填膺問道:“傻冒子,哪里,告訴龍爺我這是哪里?”
當(dāng)他問出這句話,我猛然驚醒。
我擦,我知道這俊俏小哥是誰了,這他娘的不會是小青龍吧?
那個在青龍山內(nèi),龍門之后,對我討封,被我忽悠進(jìn)鬼母石內(nèi)的小青龍?
這家伙雖說當(dāng)初算是討封成功,也化了龍,但要想龍身化形,沒個千年修為,可辦不到啊。
我很納悶,這丫怎么就變成人了?
他手中抓著的那只鬼又是誰?
我看向那只鬼,發(fā)現(xiàn)這鬼似乎都懵了,嘰里咕嚕地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我沒工夫管這些了,此時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我居然沒死?
我這是在哪里?
于是我立刻四處打量了起來,這一打量,我整個人驚出一身冷汗,有點毛骨悚然。
只見,不遠(yuǎn)處的地上躺著兩具尸體。
一個男人死死地?fù)е粋傾城美女,他的身體佝僂著,似乎竭盡所能地想要護(hù)住她,做她的靠山。
這個絕世美女是白若煙,而那個為她擋風(fēng)遮雨的男人自然就是我陳七月。
我懵了,甚至有點毛骨悚然。
我怎么能看到自已的尸體?
難道我現(xiàn)在是靈魂狀態(tài)?
可是我低頭一看,明明是正常的肉身,而且穿著非常光鮮亮麗,一身綾羅綢緞,看起來極其富貴。
正迷茫呢,白若煙嬌哼一聲,睜開了眼。
看到眼前這一幕,她也出現(xiàn)了短暫的愣神,不過很快她似乎反應(yīng)了過來,立刻抬起手,手中結(jié)出一道符印,緊接著直接在我們四周設(shè)下了一道結(jié)界,讓這里與外面隔絕了。
“陳七月,你命真大!边@時白若煙開口說。
她不是對她身旁我的尸體說的,而是看著我在說。
我再次楞住了,怎么有兩個我?
不是說王不見王嗎,按理來說當(dāng)一個復(fù)活重生的人親眼看到自已的尸體,活著的那個人就會化為血水啊。
這時我看到身旁有一道小溪,我連忙走了過去。
借著溪流我打量起了自已,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長相變了。
此時的我不再是陳七月的容貌,而是一張看起來極其囂張桀驁的臉。
隱隱間,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猜的不錯的話,在那場黃河神宮的爆炸之中,我們并沒有死,而是被強(qiáng)烈的氣流,或者某神秘力量給救了下來。
也算不上是救,而是將我們給推離了爆炸現(xiàn)場。
陰差陽錯的,當(dāng)我們從空中摔下來,可能正好碰到了我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主人。
可能是我砸到了他,也可能是他被嚇傻了,我原本是要死的,靈魂也脫離了身體。
但玄妙的是,我的靈魂正好進(jìn)入了現(xiàn)在這具身體。
這有點像是借尸還魂,用專業(yè)的風(fēng)水學(xué)術(shù)語來說的話,應(yīng)該是叫奪舍。
我心中大喜,真是天不亡我陳七月啊。
我立刻準(zhǔn)備讓靈魂離開這具身體,重新回到我自已的體內(nèi)。
畢竟如果魂魄離開身體太久,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可就在這時,我聽到俊俏小哥手中那道鬼魂又在那嘰里咕嚕地說話了。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卻反應(yīng)了過來。
是曰語,這被我們給離奇搞死了的家伙竟然是扶桑人。
這一刻,我突然想到了七月手記中,陳七月提到過。當(dāng)年始皇帝嬴政做過一次實驗,令術(shù)土徐福率領(lǐng)一批童男童女,東渡扶桑,為的就是實驗圣靈是否為修土突破圣人而產(chǎn)生的。
陳七月說實驗的結(jié)果是,圣靈非圣人突破后產(chǎn)生,那是算計老祖宗的邪惡勢力制造的邪氣。
真沒想到,陰差陽錯下,我竟然會來到當(dāng)年祖龍令徐福東渡的實驗之地,會來到扶桑國。
可這真是陰差陽錯嗎?
聯(lián)想到小青龍莫名其妙化了形,想到我臨死前聽到的那道詭異嘆息聲。
我突然意識到,這絕非巧合。
是有一高人在指引我來到扶桑,也許在這里能解開邪靈邪氣之謎。
想到這,我決定暫時先不回到自已的身體,看看能不能借這個可憐的家伙,大概了解一下扶桑國的風(fēng)水圈,畢竟這人看起來是個身份很高貴的公子哥。
“喂,陳七月,你還不回到自已的身體?怎么,想做大少爺?”白若煙的道行很深,自然一眼瞧出我的情況,知道我是附了別人的身體。
我笑著說:“不急,讓我先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