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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偵探推理 > 我出生那年,百鬼夜行 > 我出生那年,百鬼夜行 第230節(jié)
  這來自昆侖靈胎的玄氣雖不能被我用來越境斗法,只能狐假虎威的裝裝樣子,但對于開天眼觀對方玄氣來說卻是一把好手。

  很快我就探測到了對方的位置,也看出了它的真身。

  好家伙,這只陰魂倒是看著頗有氣勢。

  此時它站在門口,并未進入我的房間,只是在門口不停地外放鬼氣,將無邊鬼氣涌進我的房間,營造出一絲深不可測的感覺。

  顯然它也在試探我,想看看我是否有足夠?qū)嵙Α?br />
  它身高近兩米,穿著一身戰(zhàn)甲,手握戰(zhàn)錘,看著異常的威猛。

  看樣子應(yīng)該還是個古代將領(lǐng),不知道它是陰司派來的,還是一直在陽世混跡多年的鬼王。

  正常來說,鬼在陽間停留時間越久,它們的道行就會越深。

  不過鬼氣雖然越來越深,但不代表它們就能記住生前的事。倘若真有這樣的好事,厲害的風(fēng)水師死后都想在陽世停留了,這就等于變相的靈魂永生了。

  事實上鬼氣越厲害,它生前的記憶就越模糊,在陽世停留的時間越長,它生前的記憶也會逐漸消失。

  更何況,鬼魂本不該在陽世停留,還要面臨陰司的追捕,這種千年老鬼一旦被捉住,是要下油鍋煎熬永世不得超生的。

  當(dāng)然,也不排除特殊情況,如果有高人協(xié)助,不停往返于陰陽兩界,倒是可以勉強保留生前的記憶。

  比如我曾在去往封門村的路上遇到的那只千年老鬼陳安之,它就是這種情況。他的執(zhí)念就是將陳家莊慘案的真相傳出去,所以它并未練自已的鬼氣,而是一直偷偷往返陰陽兩界,倒是將記憶給保留了。

  不過這樣做是犯禁的,有違天道常綱,所以它給我講了那些事后,就被天道給鎮(zhèn)殺,直接魂飛魄散了。

  聯(lián)想到陳安之,再看門口這只看起來年代更久遠(yuǎn)的老鬼,我就心生一絲期待。

  這老鬼能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不是陰司派來殺我的,那肯定就是沖著下黃河神宮的那個名額來的。

  而一旦它是來搶名額的,說明它靈智很高。

  正常情況來說,茍且于陽世的老鬼不可能為了修煉摻和這種事,因為會遭來殺身之禍,要么被天道鎮(zhèn)殺,要么被陰司抓捕。

  如此說來,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這只老鬼很可能和陳安之是同一個情況,這家伙可能也有執(zhí)念,有一個將當(dāng)年發(fā)生在他那個年代的事情,傳播給外界的執(zhí)念。

  而他的執(zhí)念要么和黃河神宮有關(guān),要么就和我有關(guān),不然它不會在這個節(jié)點出現(xiàn)。

  “進來吧,既然有著一身非凡鬼氣,何必躲躲藏藏?”我將一絲靈胎之氣射向它的位置。

  它知道自已位置暴露,也不再躲藏,直接進了屋子。

  “不愧是人皇,一身本領(lǐng)果然深不可測,我用無邊鬼氣設(shè)陣,卻依舊逃不過你一雙慧眼,佩服!”

  這老鬼進入房間后,邊四下查看,邊由衷贊嘆道。

  果然是一個靈智很高的鬼,這思維顯然和人無異了。

  如果這是一只幾百年內(nèi)的鬼,或者說是陰差鬼將,這不奇怪。

  但瞧他裝束,它明顯不是陰差,而其衣著年代最遲也是三國之時的裝束。

  這就意味著它最少是只一千多年的老鬼,這種老鬼按理說思維混沌,不應(yīng)該這么聰明。

  因為天道會以九為極數(shù),對于超過九百九十九年未被陰司抓捕的鬼魂進行天道鎮(zhèn)壓,不壓其鬼氣,只壓其思維。

  因為天機不可泄,要是讓一只活了千年的老鬼隨便將遠(yuǎn)古歷史講給當(dāng)代人聽,那世界還不亂了?

  “你是何陰魂,找我何事?”我故作冷靜地問他,其實內(nèi)心里很是激動。

  它開口就說我是人皇,顯然不一般。

  它說:“末將秦時月,乃祖龍始皇帝旗下戰(zhàn)將!

  聽了它的話,我心中的震撼越甚。

  好家伙,難怪我看其裝束很久遠(yuǎn),竟是秦朝大將。

  如果它沒騙我,那就厲害了。

  這就意味著它是一兩千年的老鬼中的老鬼,在世上兩千年而不散,這是什么概念?

  如果說單純是一個徒有兇猛鬼氣的惡鬼倒也正常,但它能躲過兩次天道對其記憶的抹殺,活得好好的不說,還能如此清晰的記得生前之事,那它就真的不簡單。

  這秦朝老鬼有點厲害,今天我怕是無心插柳,能得知一段塵封往事。

  而這段塵封往事顯然不簡單,很有可能和那玄門之劫有關(guān)。

  畢竟高冷男在手記中說了,白骨冢雖形成于春秋時期,但是是在祖龍手底下爆發(fā)的。

  “秦時月?你找我何事?”我依舊保持冷靜,問道。

  和一個鬼玩城府,我不信玩不過他。

  它倒也干脆,說:“實不相瞞,末將曾率精兵十萬,征戰(zhàn)于黃河神宮!

  我的心猛然咯噔一跳,來了,果然來了。

  “哦?然后呢?”我繼續(xù)假裝稀松平常地問道。

  它繼續(xù)說:“所以末將對黃河神宮也有一定的了解,這一次來找你,就是想做一個交換!

  “什么交換?”我明知故問。

  它答道:“我將當(dāng)年發(fā)生于黃河神宮的事情告訴你,你把你入黃河神宮的名額,給我支配。”

  好家伙,這老鬼倒是鬼精,做起交易來和人無異。

  我說:“我可不會隨意相信你,倒不是不可交換,但你至少要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吧?”

  他還是沒人那么聰明,在執(zhí)念驅(qū)使下,無比陰冷的說:“你必須與我交換,這個名額我非取不可!”

  說完,它那一身鬼氣再次釋放開來。我剛欲說:“如果我不呢?”

  無意間我將昆侖靈胎的靈識外放到了極致,在我靈識所能接觸到的最遠(yuǎn)處,我發(fā)現(xiàn)了無比震撼的一幕。

  在白水嶺邊的黃河上,黑壓壓地站著一大片鬼影。

  這些鬼影竟是一只軍隊,千軍萬馬。

  我鎮(zhèn)住了,尋思這不會是秦時月當(dāng)年所率征戰(zhàn)黃河神宮的十萬將土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壓根就沒有不給他的理由啊,這也太夸張了。

  第287章 鬼面

  探測到那黑壓壓的一群陰兵,我立刻就重視了起來。

  這來自秦朝的老鬼秦時月來者不善啊,居然不是獨自來的。

  還帶了這么多隨從部下,這是幾個意思?

  是不是一言不合,就要擁兵而上,直接威脅我?

  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性,畢竟一個人再強,以一已之力是不太可能獨擋這么多陰兵的。

  更何況我并不是真的擁有陳昆侖的道行,一切都是假象,如果這些陰兵真的被秦時月指揮著來對付我,我還真就束手無策了。

  不過心里雖慌,我臉上并沒表現(xiàn)出來。

  這里畢竟是陽世,而且白水嶺現(xiàn)在可是風(fēng)水大佬齊聚,如果這么多的陰兵真的要鬧事,勢必會引起這些玄門大佬一起出手的。

  哪怕相當(dāng)一部分天師會看熱鬧,但我畢竟有陸游仙、陳三兩、沈寒山這樣的幫手,這可是玄門正統(tǒng)勢力的前三,有他們在,就意味著不至于一發(fā)不可收拾。

  當(dāng)然我也不會掉以輕心,此時我最擔(dān)心的其實不是秦時月,也不是那藏于黃河上的萬千陰兵。

  真正讓我打心眼里忌憚的其實是陰司。

  按理說,一下子出現(xiàn)這么多的陰兵,哪怕它們沒有現(xiàn)行,但陰司應(yīng)該是能探測到的。

  更何況,陰司的南方鬼帝杜子仁還來參加拍賣會了。

  鬼帝對鬼魂的感知力遠(yuǎn)超一切風(fēng)水師,我不信那杜子仁沒察覺到這批并不屬于陰司的陰兵存在。

  既然這么多陰兵瞞不過陰司的眼睛,它們又為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派真正的陰差過來抓捕呢?

  這就是我最擔(dān)心的地方,畢竟無論是白骨冢還是黃河神宮,牽扯到的是人神鬼三界。

  陰司一直在關(guān)注人世動向,但自從封門村之事后,陰司就低調(diào)多了。

  這很有可能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我懷疑這批陰兵可能是陰司的某支特殊陰兵。

  所以這一次倘若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引發(fā)一場載入史冊的陰陽大戰(zhàn)。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而已,還沒定論。

  我是一個生性謹(jǐn)慎的人,凡事都喜歡將一切可能性都給想好,以防被打個措手不及。

  用高冷男的話說就是我城府太深了,有心機。

  只要在心機之上存有善心,那心機就是一個贊語。

  我決定按兵不動,再試探試探這個秦時月。

  于是我對他道:“秦時月,你用這么強硬的態(tài)度與我溝通,是覺得吃定了我?你喊我一聲人皇,難道不知道人皇有何本事?”

  邊說,我還邊將一身氣機徹底爆開,做出一副,你若跟我囂張,我非但不會把名額給你,還會狠狠揍你一頓的姿態(tài)。

  秦時月在來見我之前似乎就將一切情況都預(yù)想過了,他并沒有緊張,而是直接說:“陳昆侖,我自然是知道人皇的本事。但你也要明白,我不是人,我是鬼。鬼可不歸你管啊,你固然厲害,但我秦時月也有仰仗。我是真心來和你交易的,還希望陳昆侖明白我的誠意!

  當(dāng)秦時月說完這句話,我猛地從床上跳下。

  一個箭步?jīng)_向了他,與此同時我直接從身上掏出來那個高冷男曾交給我的鬼璽。

  “秦時月,你的仰仗是不是黃河之上的那萬千陰兵?真當(dāng)我人皇徒有虛名?別忘了這是人間!更何況,對付你的那群陰兵,我自有手段!”

  我肅冷地說道,邊說邊將那沒鬼璽高高舉起。

  這鬼璽可號令白骨冢內(nèi)的那支恐怖神兵,雖不知道它能不能號令陰兵,但嚇唬嚇唬秦時月夠了。

  果然,當(dāng)秦時月看到我手中的那枚鬼璽,整個身子都哆嗦了一下。

  顯然,就算不能號令他,這鬼璽之上的鬼帝之氣對他也是有影響的。

  秦時月的臉上劃過一抹震撼,明顯是沒想到我竟然發(fā)現(xiàn)了黃河上的那群陰兵,而且手段還這么層出不窮。

  “是末將沖動了,末將也只是急于促成這次交易,還望人皇莫怪!鼻貢r月放低了姿態(tài)對我說。

  我聽得出來它明顯沒剛才有氣勢了,在這無形的較量中,它已經(jīng)被我壓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