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爭端
看到自已的銘牌竟然是天級,可以坐到那最高級別的三大席位之一,我就有點受寵若驚。
我他娘的一個半路插進來的風(fēng)水師,連邀請都沒收到,居然直接給我安排到了天級?
在其他風(fēng)水師眼中,這是無上的榮耀。
但我卻心知肚明,看似榮光,背后怕是暗藏殺機啊。
想必封神派的盟主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我了,也知道我是陳昆侖了。
他把我架到這個位子上,看似是給我面子,實則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定還有更深層次的用意。
不過我也沒慫,用高冷男的話說,這一次我就沒打算藏頭縮尾。
這一次我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在玄門橫空出世,在玄門稱王,所以正好踩著他們給我的這塊跳板上位就是。
想通之后,我踏著步子,從容地朝三樓的那三個席位走了過去。
途中,我也打量起了其它風(fēng)水師,想看看這一次到底來了哪些人?纯茨男┦俏艺J識的,到時候如果真發(fā)生了戰(zhàn)斗,也好分清敵我。
在地級的八八六十四個席位里,我竟然一個認識的沒有。
這六十四個席位上竟然只有一半是風(fēng)水師,應(yīng)該是一些相對弱小卻有厲害大拿坐鎮(zhèn)的宗門。而剩下的一半席位里,居然都是鬼怪,都是些很厲害的鬼魂和精怪,有黃大仙,有蛇精,甚至還有個千年尸魃。
這倒是讓我對這次的拍賣會越發(fā)看不懂了,神秘人和封神派到底要干嘛。
似乎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拍賣會了,更像是一次玄門的高層會議,應(yīng)該是要在這次拍賣會上揭露一個關(guān)乎玄門的驚天秘密。
再利用這個秘密,對玄門來一個大洗牌。
我看著他們,他們自然也在看我。
一個個眼神復(fù)雜,各懷心思。
看得出來,很多人對我的身份還是很好奇的。畢竟我連個名字都沒有,還是難以服眾的。
不過我也沒理會他們,繼續(xù)朝著天字號席位走去。
經(jīng)過地級席位,我總算是看到了幾個熟人。
陸游仙,堂堂天師府府主竟然也被安排在地級席位。
還有茅山派老道土,陳初一的父親陳三兩也位列于此。
除此之外,我竟然看到了秦家老爺子,秦龍。
……
這些制霸一方的風(fēng)水大佬也不得不屈尊地級,顯得那三大天字號席位越發(fā)的神秘了起來。
陸游仙看著我,若有所思,不過他應(yīng)該沒認出來我。
很快我走到了三樓,來到了天字號席位。
一共三大席位,此時已經(jīng)有人坐在這里了。
最右邊坐著的是一位老者,鶴發(fā)童顏,一身道袍,道袍上繡有龍虎。
龍虎山老神仙,現(xiàn)任掌教張寒山!
龍虎山自道教老祖張道陵以來,素來都是玄門執(zhí)牛耳者,雖說當(dāng)今玄門,龍虎山已經(jīng)沒那么高的地位了。
但那是因為時代變了,龍虎山不怎么參與廟堂之事了。但他們的底蘊還是在的,誰也不知道龍虎山上有多少隱居的老神仙,所以龍虎山掌門坐于天級席位也在情理之中。
而中間那個位置,則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
這個位置乃整個席位里的王中王,按理說坐著的也該是當(dāng)今玄門之王,或者說是這次的主辦方,封神派的盟主。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這王中王的席位上,坐著的竟然是一位女人!
這女人生得是天香國色,雖然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但舉手投足間卻透著女王的威嚴(yán)。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坐在這王中王席位的緣故,她給人一種異常神圣的感覺,就好似那令萬人敬仰的女帝。
我用眼角余光看向了她金色席位上的名字,白子衿。
看到白子衿三個字,我腦子里冷不丁冒出了另外一個人命,白若煙。
在牛圖給我講的那個故事里,那個同樣宛若女王,名為白若煙的女人,她貌似是‘我’和高冷男重啟黃河神宮一行的引子。
雖然不認識白若煙,也不認識這個白子衿,但我相信兩者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而白子衿能坐到王中王的席位上,這也讓我對她的真實身份越發(fā)好奇了起來。
當(dāng)我看她,她也在看我。
那雙空靈深邃的眼眸里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怒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認出了我,還是怎么回事。
我微微整理了一下斗笠,來到了她身旁的席位坐了下來。
至此,所有人皆以落座。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道蒼老雄渾的聲音:“是誰搶了本帝的位置?”
這道話音剛落,從地級席位上突然升起一道黑色的陰云。
這道陰云席卷著濃烈的陰風(fēng),出現(xiàn)之后,拍賣廳內(nèi)升騰起了逼人的鬼氣。
很快,這道黑色鬼氣就升騰而起,轉(zhuǎn)眼間來到了三樓,來到了天字號席位前。
我瞥了眼這陰魂處于地級席位的名字,南方鬼帝,杜子仁。
看到它的名字,我暗暗心驚,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來者不善啊,這家伙竟然是真正的陰司五方鬼帝之一的南方鬼帝,杜子仁!
要知道這可是陰司東南西北、中央的五方鬼帝之一,可不是那些徒有虛名的鬼帝,是真正執(zhí)掌陰司一方的存在。
就連這種級別的陰司大拿都受邀參加了這場拍賣會,可見這次拍賣會當(dāng)真是玄門大事了。
而通過南方鬼帝的話,我也聽了出來。
它原本應(yīng)該是被安排在天級席位的,不過因為我的出現(xiàn),被我給搶了。
果然,它掃視我們?nèi)撕螅瑢⒛抗怄i定在了我身上,雖沒直接指名道姓,但再一次冷聲道:“吾乃南方鬼帝杜子仁,代表陰司,你們中何人敢搶我位置?”
我懷疑這杜子仁是和封神派通過氣的,估摸著就是故意要為難我,給我一個下馬威。
我并沒有起身,而是很平和地開口道:“是我代替了你的位置!
“是你?你是誰,有什么資格搶我位置?”鬼帝杜子仁沉聲問我。
隨著它的問話,幾乎所有風(fēng)水大拿都將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南方鬼帝問出了他們不敢問的問題,我到底是誰,一個無名之輩,憑什么坐在天字號席位?
我這才緩緩起身,站了起來。
看都沒看這南方鬼帝,而是目視舞臺中央,那塊‘力撼昆侖’的威嚴(yán)牌匾。
抬手,單指指向那塊牌匾。
我淡然道:“這整個拍賣會的主題都是力撼昆侖,我陳昆侖為何不能坐于此處?”
第265章 寶物
我陳昆侖為何不能坐于此處?
當(dāng)我說了這句話,全場一片死寂。
鴉雀無聲,所有人用無比震撼的目光看著我。
雖說部分人心中還有疑惑,但沒人敢出聲質(zhì)問。
陳昆侖是誰?
也許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沒有接觸過。
但這不妨礙他們對這三個字的敬畏,一劍封龍門,人間鎮(zhèn)鬼神。
腳踏陰陽鎮(zhèn)鬼神,世上無我這般人!
可以說,今天這些人能出現(xiàn)在這場拍賣會,能不能拍得寶貝是其次。一睹陳昆侖真容,了解我的生平事跡方為重點。
南方鬼帝杜子仁聽了我的話,也是鬼形一顫,顯然沒想到我竟突如其然地表明了身份。
而且我主動說這次拍賣會就是沖著我辦的,這無疑是一種挑釁,表明了我無所畏懼的立場。
這實在是太打臉了,強如杜子仁這一方陰司鬼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我。
見他不說話,我一字一句問:“我坐在這里,還有什么問題嗎?”
杜子仁沉默片刻,突然將一身鬼氣猛地爆開。
瞧他這意思,顯然是不會善罷甘休,要與我斗法。
不過想想也正常,他可是坐鎮(zhèn)陰司一方的鬼帝。
原本他也是要坐在天字號席位的,現(xiàn)在不僅失去了位置,還被我打了臉,自然是要找回點場子的。
如果真打起來,我可不是它的對手,所以我不能讓他出手。
在它爆開鬼氣一步步走向我時,我也踏步走向了它。
我的氣機也瞬間爆開,但我不是一下子爆到極限,而是一個境界一個境界地爆。
不惑、洞玄、知命、天啟、天元、登天……
九十層,九十五層,九十八層,九十九層……
當(dāng)我的玄陽之氣爆到九十八層時,鬼帝杜子仁就已經(jīng)面色凝重停下了腳步。
而當(dāng)我爆到風(fēng)水師的極限九十九層時,饒是落不下臉,它依舊不得不接連后退數(shù)步。
要知道同等級的玄陽之氣是可以克制陰氣的,更何況單論氣機它也沒我強。
“怎么,要搶回位置嗎?可以,我給你機會!”我直視杜子仁,很平和地問道。
它哪里會動手啊,只得有點不爽地說:“罷了,既然這拍賣會是因你而起,那確實該由你坐這里,我就不插手了。”
說完,它又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有些位置不是隨便就能坐的,坐了就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后果。陳昆侖,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希望接下來你可以繼續(xù)保持這份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