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高冷如他的嘴里說出套路這個詞,看來潛意識里他已經(jīng)接受了我陳昆侖的身份,只有和與他同級別的人,他才會用這副口吻說話。
我只得道:“那就說說玄門的未來吧,那讓無數(shù)先賢大能們想要毀掉的未來是什么?”
高冷男一直敲打桌面的修長手指突然停頓了下來,他臉色凝重,顯然事關(guān)重大。
他說:“我不能給你講的很細,因為我也沒完全探究清楚,所以我不能誤導你。我只能告訴你,任何人和事都不會沒有未來,玄門也一樣。哪怕是毀滅,那也是未來的一種。可怕的不是毀滅,而是與預想的背道而馳。”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我們還沒查到那一步,這是遠古先賢留給后人的選擇。先賢們發(fā)現(xiàn)了玄門的盡頭是與風水師的終極目標背道而馳的,所以他們將風水秘術(shù)藏在了白骨冢。后來也有些許天師入過白骨冢,但真正完全參悟的幾乎沒有,這是真正的風水謎團。陳七月,我不能騙你,我確實只能和你說這么多。”
我點了點頭,我理解他,他一定沒把所有事都告訴我,但有這些就夠了。
目前基本脈絡(luò)已經(jīng)搭建好,和我之前的推理基本重合。
白骨冢是終點,目前所謀劃的一切,無論是陳家還是林家,他們都是排頭兵。
最終我應(yīng)該也會去到那里,在那里解開謎團。
我不再追問,老話說得好,一口吃不成胖子。有什么樣的能力就做多大事,我現(xiàn)在連上三境的風水師都不是,還不能接觸太多隱秘,白骨冢也將是終極目標。
暫時我還是先弄到拍賣會的門票,方為重中之重。
于是我直接對高冷男道:“敖先生,我現(xiàn)在就準備去降頭師給我的那個地方了,我要去面試爭取門票了,你有什么和我交代的嗎?”
高冷男倒是很干脆,他似乎覺得自已今天說了太多話,不想再讓舌頭辛苦了。
他只說了兩個字:“我在!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
意思就是我可勁造唄,無論如何都要弄到門票,捅出天大的簍子,有他在,他可以幫我擦屁股。
這種感覺真他娘的美妙,感覺自已握了一枚核武器。
不過我覺得還是盡量靠自已為妙,能不動用高冷男的力量,最好不動。但是等我弄到門票,參加了拍賣會,到時候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要想拍下拍品,必須由他出手。
于是我繼續(xù)對他說:“行,那我現(xiàn)在就去了。敖先生,我有一個小提醒。這次拍賣會來的都是真正大佬,一個個怕是有備而來。都想得到那重中之重的拍品,我是個窮小子,沒啥錢。到時候都靠你了啊,你最好能準備點錢和寶物,可別到時候我們參加了拍賣會,卻只能望洋興嘆!
高冷男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這些人加起來也未必有我的壽命長!
林啊,這句話聽起來平平無奇,卻足夠桀驁。
時間就是金錢,高冷男意思他活了這么久,難道沒點財富積累,沒珍藏著一些寶貝嗎。
這么多大拿和他競拍,怕是得一起上了!
我給高冷男點了個贊,就離開了客棧,直接按照降頭師給我的地址找了過去。
降頭師口中的面試地點就在白水嶺,是一古樸的黃河廟。
從外面看這里就是一荒廢了的古廟,但是我稍一打探就知道絕不簡單。
這里藏龍臥虎,不乏高手。
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數(shù)道強者氣息,最少有一個天元境的風水師坐鎮(zhèn)。
這還不止,這里竟然還有鬼。
這只鬼陰氣極盛,如果對等到風水師境界的話,怕是又是一個天元境,也就是陰司的鬼帝級別的。
好一個封神派,當真是不容小覷啊。
單從這些力量來說,這個封神派的聯(lián)盟,怕是底蘊猶在天師府之上,能和龍虎山掰掰手腕了。
難怪那降頭師說,這次拍賣會的目的之一,就是要讓封神派在玄門執(zhí)林耳。
我做了個深呼吸,將氣機控制在天啟境七十五層,然后踏步走進了古廟。
風水師的上三境分別是天啟境,天元境,登天境。
各自氣機分別是六十七到七十七層,七十八到八十八層,八十九到九十九層。
可以說,真正入了上三境的風水師,才算是兩只腳踏入了玄門。
一旦氣機突破六十六層,入了天啟境,就可以被稱為天師了,將受到各大宗門的禮遇。
所以我將氣機控制在七十五層的天啟境,也算是實力不凡,理論上來說弄一張入場券不是難事。
當然,我這氣機是假的,是狐假虎威的昆侖胎靈元,我真實氣機其實是六十四層。
但是除了高冷男,沒人會知道。
“來者何人?”
我剛踏入古廟,一道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面試者!蔽也槐安豢旱。
那道威嚴的聲音直接道:“這些降頭師真是道行有限,什么人都往我這推,不知道一個拍賣會的入場資格多么難得嗎?驅(qū)驅(qū)一個天啟境也往我這推。”
我去,驅(qū)驅(qū)一個天啟境?
這家伙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不過人家也是有資本的,人家可是八十三層的天元境,而且一起的還有一個鬼帝實力的陰魂,不把我放在眼里也正常。畢竟玄門之中,真正厲害的天師已經(jīng)受到了邀請。
沒被邀請的基本都是些野路子散修,或者一些不出世的老妖怪。
而老妖怪之所以能稱為妖怪,自然就是道行深不可測。
七十五層的天啟境,理論上來說確實算不上老妖怪,不被認可也正常。
“老頭,你走吧。這么老了才是個七十五層的天啟風水師,你還沒有資格踏進這場拍賣會。”那威嚴的聲音直接對我下了逐客令。
我沒走,云淡風輕地站在原地。
突然,我猛地讓昆侖胎元再次釋放出浩瀚的氣機。七十五、七十六、八十、八十五……
“現(xiàn)在,我有資格了嗎?驅(qū)驅(qū)八十三層的面試官?”我淡然問道。
第262章 拍賣會
現(xiàn)在我有資格了嗎?
說完這句話,我淡定地站在原地,整個人感覺無比的自信。
雖說我的實力跟不上外露的玄氣,但嚇唬人已經(jīng)足夠了。
“你……是老夫眼拙了,請進!
那道原本威嚴的聲音瞬間變得溫和了很多,顯然是被我的氣息給嚇到了。
要知道我雖然只是控制昆侖胎元讓自已處于八十五層氣機,只比那面試官多兩層。
但到了上三境的風水師級別,每一層氣機都相差甚遠。而處于低級別的風水師,是測不了比其厲害的風水師的具體氣機的,除非對方故意讓其感受。
當然,像我這種修過陳家練氣秘術(shù),又擁有了昆侖胎元的情況例外。
所以現(xiàn)在的那個面試官,只知道我比他玄氣深厚,并不知道我具體是多少層,這種未知會讓他本能地忌憚我。
我一步步踏進了廟內(nèi),入廟后,我看到了一老者坐在一尊黃河龍王的神像下。
這老者花甲之年,長得精瘦,手中拿著一只類似象牙的號角,看樣子是個古典樂器,估摸著是他的法器。
我并不懼他,該有的氣場自然不能丟。
于是我長袖一甩,道:“我需要一張拍賣會的入場券,如何才能給我?”
花甲老者雖被我的氣機給震撼到了,但他坐擁主場的氣魄還是有的。
很快他就穩(wěn)住心神,抬手指了指我身旁的那張椅子,道:“老先生,落座!
我剛要做,發(fā)現(xiàn)那張石凳子上布有符咒。
我不能完全看懂這符咒的功效,但大概能看出來這是一道分魂符咒,坐上去起了符,會影響到我的心魂。
“我站著即可!蔽覜]有落座,直接說。
花甲老者笑道:“老先生,這是規(guī)矩,是面試的一部分。”
我尋思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坐下了。
屁股坐到石凳上,除了冰涼,倒是沒其它反應(yīng)。
但我還是外放著玄氣,防止中招。
花甲老者輕撫著手中象牙號角,道:“老先生莫要緊張,只是一些簡單的溝通,你只要如實回答我即可。哪怕沒能面試成功,我們封神派也不會為難你,多個朋友多條路!
我剛要回應(yīng),他話鋒一轉(zhuǎn),道:“當然,沒有面試成功那就只能說機緣不夠。老先生到時候可別硬來,不久前這張凳子上坐了只修了千年的白仙。那白仙沒有機緣卻想硬來,想威脅我給他一個機會。不瞞你說,那白仙道行極深,應(yīng)該不在老先生之下,但我們封神派又豈是它可以撒野的地方?最終魂飛魄散,元神盡滅!”
白仙是五大家仙之一,是刺猬成精。
花甲老者廢了口舌跟我講這么多,一來是要立威,給我個下馬威。再者,說明他還是忌憚我的,怕我也像那白仙一樣硬來。到時候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別看他說得云淡風輕,估摸著也付出了不小代價。
我輕笑一聲,直接道:“畜生終究是畜生,年輕人,你拿一個修了道的畜生提醒我,說話可得注意分寸啊,不是每個老先生都年紀越大脾氣越好的。”
我直接喊他年輕人,語氣還這般桀驁,就是明著告訴他,我比他要年長得多,道行也比他深得多,別惹我!
花甲老者果然被我的氣勢給唬住了,雖然有點不爽,但還是克制住了情緒,說:“行,那就開始吧,我也希望老先生能面試成功!
我點了點頭,他繼續(xù)說:“其實很簡單,單說道行,只要在我之上,這一關(guān)老先生已經(jīng)通過了。現(xiàn)在還有第二關(guān),老先生只需要回答我,你對我們封神派了解多少,為何要參加這次力撼昆侖拍賣會?”
我直接回道:“封神派,一個由幾大風水家族組成的聯(lián)盟,在玄門還算神秘,也有一定底蘊和野心,你們掌握著一些玄門隱秘,這些年也在為其布局。至于我為何要參加這次拍賣會,很簡單,活了這么久,總要給自已找點樂子!
花甲老者微瞇著雙眼看我,一字一句地聽著。
“行,老先生倒是豁達,也有學識,這一關(guān)算你過了。”他突然說。
我有點懵,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忌憚我,在放水,還是我的回答確實讓他很滿意。
很快,他又開口道:“這最后一關(guān),其實更簡單。老先生,請你靜下心來,聽我一曲!
說完,他將手中那號角拿到嘴邊吹了起來。
樂聲悠揚,倒是很悅耳。
但樂聲剛起,我就感覺到了澎湃的氣機朝我襲來。
與此同時,我屁股下也升起一道金光,石凳上的符咒被號角聲給催動了。
我立刻提神運氣,準備抵御這股氣機。
但很快我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攻擊我的意思,樂聲裹挾著他的氣機落到了我的身上,與符箓符氣相輔相成,將我給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