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必須這樣做,上一世的我,最大的弱點貌似就是仁慈,不夠心狠手辣。
他說他錯過了兩次機會,而五十年前的黃河神宮一行,他和高冷男一起,顯然是快要接近成功的。
不過他最終還是失敗了,原因貌似就是他沒狠下心來,殺該殺之人。
所以這一世,我必須學(xué)會殘忍。
對敵人的殘忍,就是對自已,對那些需要自已保護的人,最大的善良。
想通后,我卡著馬玲的手越發(fā)用力,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陰狠著說:“馬玲,快回答我。我接下來每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否則,你回答每慢一秒,我就會用刀子在你臉上割下來一塊肉。”
說完,我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我用刀抵在了她的俏臉上。
馬玲嚇得瑟瑟發(fā)抖,連忙道:“我說,我也不知道陳昆侖是誰。我只知道長老們得到了一張照片,一張幾十年前的照片,照片中那個人就是陳昆侖,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這件事終究不再是秘密了啊,不過都在我意料之中,我也沒太過緊張。
目前來看,封神派也是剛剛收到這些情報,他們還不能確定我和那個陳昆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不然也不會派這六個風(fēng)水師來試探我。
“接著說,那個陳昆侖怎么會和我長一樣呢?你們封神派對這事到底是怎么看待的?”我繼續(xù)追問道。
馬玲搖了搖頭,說:“那些都是長老閣成員才有資格接觸的機密了,我一個小女子真的不知道啊。”
我眼中放出陰狠的光芒,毫不猶豫地一刀劃破了她臉上的皮膚,冷聲道:“你可以騙我!”
馬玲沒想到我真的會面無表情地割破她的臉,現(xiàn)在的我和一年前的我,簡直像是變了個人,變得更加的冷酷無情。最終,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的盤問,當(dāng)她的臉上被我劃了整整九刀,我總算是將馬玲所知道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給摳了出來。
據(jù)馬玲講,我曾經(jīng)在西江見過的那個馬半仙,也就是馬玲的老師,他其實是馬玲的爺爺,而他也是封神派長老閣的成員,所以馬玲確實是知道不少隱秘的。
封神派是由好幾個風(fēng)水宗門組成的聯(lián)盟,每個宗門都有各自長老閣的名額,平時重要的事情都由長老閣決定。
而長老閣之上更是有著正副盟主,這倆盟主幾乎很少露面。但因為他們的坐鎮(zhèn),封神派才可在玄門屹立不倒,甚至就連天師府和龍虎山這樣的正統(tǒng)都平起平坐,這也是雙方有了約定的原因。
盟主掌控著封神派的生殺大權(quán),他們利用封神派一直在暗地里做一些事。馬玲不知道這些事是在干嘛,但我隱隱間已經(jīng)猜出來了,這個封神派一定在和‘我’與高冷男為敵。
而別看封神派不是玄門正統(tǒng),但由于龍虎山那樣的大宗門是不會插手世俗之事的。這倒是給了封神派機會,他們掌控著玄門很多灰色地帶,可以說已經(jīng)根基很深,人力財力都極其強悍了,是玄門的一股強悍勢力。
封神派旗下掌控著一個不見光的勢力,叫乾元閣。
這個乾元閣其實類似拍賣場,但不是給普通人服務(wù)的,而是面向人神妖鬼,一切魑魅魍魎都可以在這里交易。
就在昨天,乾元閣來了一個神秘人。
這個神秘人來乾元閣,提出要拍賣一件藏品,起拍價就要到了九位數(shù)。
如此高昂的數(shù)字,乾元閣自然是要先驗貨的。
但是那神秘人卻不讓驗貨,這壞了規(guī)矩,作為乾元閣自然不同意。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神秘人拿出了一張照片。
他讓當(dāng)時接待他的理事將這張照片帶回封神派長老閣,并告訴長老閣,照片上這個人叫陳昆侖,而他要拍賣的這件東西,正是陳昆侖最重要的東西。
丟下這句話,神秘人就離開了。
接待的理事立刻就將這件事上報了上去,長老閣看到照片后,立刻就高度重視了起來。
因為照片經(jīng)過鑒定確實是拍自幾十年前,那時候我還沒出生,所以照片上這個人在他們看來理論上不可能是我。
為這事,長老閣還進行了激烈的辯論。
一方認為那個我假扮的一劍封龍門,一劍斬古河的老者,就是照片中的這個人,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變成了老者。
而另外一方則認為,我和照片中這個人一定有關(guān)系,要么是他的另一種存在方式,要么就是他的兒子。
雙方激烈的爭吵,互有觀點,僵持不下。
于是他們不得不將這件事上報給了神秘的盟主,最終盟主給出了兩個意見。
第一個意見是,聯(lián)系神秘人,同意他的拍賣請求,并且要最高待遇,廣邀各大玄門前來競拍。
第二個意見則是,立刻將我抓捕起來,不論生死,一定要控制住我。
于是就出現(xiàn)了馬玲他們這支六人隊伍,前來追殺我了。其實這支隊伍真的很強,更何況還能使出六甲陣,逮捕一個廢人真的太容易了。
玄門不能出動上三境的高手阻攔他們,我是必被抓捕的。
但是誰也沒想到,我得了昆侖胎靈元,一已之力反殺了他們,所以封神派陰溝里翻了船。
“陳七月,我能講的全部告訴你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這時,馬玲開口問我。
“我沒說過我會放你走吧?”
說完,我心一狠,一抹冷刀鋒,馬玲香消玉殞,我不會讓她出去告密。
此時我雙手顫抖,殺人不難,難得是殺人后心中的不安。
今天之前,我手上幾乎沒沾過人血。
而今晚,一沾就是六條。
從不抽煙的我,顫抖著雙手摸出一根煙點燃,這還是我給李八斗準備的大龍。
抽了口煙,煙霧在嗓子里打轉(zhuǎn),讓我心情越發(fā)的煩躁。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成為一個儈子手。
但最終我做了個深呼吸,冷靜了下來。
我的雙手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那我就必須要殺出一條血路。
上一世的我犯下的錯,這一次我絕不再犯。
面對該殺之人,我絕不再優(yōu)柔寡斷。
想通之后,我腦子里很快也升起了一個主意。
我不知道那個拿出我照片,要拍賣‘我’最重要東西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封神派的背后究竟由誰掌控,他們對‘我’和高冷男的謀劃又知道多少。
但既然他們已經(jīng)開始了行動,那我陳昆侖接著便是。
這一次,我要將計就計。
第256章 祭奠
心中做了決定,很快我就想好了對策。
首先,這個封神派顯然不友好,不管是上一世的陳昆侖,還是現(xiàn)在的我,他們分明是會與我為敵的。
可以說,我在明,他們在暗,這對我很不利。
但現(xiàn)在我卻有一個反轉(zhuǎn)的機會,讓我在暗,他們在明。
封神派明顯不知道我是那個陳昆侖的轉(zhuǎn)世,他們在試探我,想控制我,以防接下來會有變數(shù)。
我只要在這里搞出一個大動靜,最好是能把山給炸了,讓外界認為我和那六個風(fēng)水師都死在這里了。
這樣一來,我就在暗,他們反倒是在明了。
哪怕他們不相信我死了,至少他們也會有所懷疑,會打亂他們的計劃。
而我到時候再來一個暗度陳倉,以老年陳昆侖的身份在拍賣會上出現(xiàn),爭取拿下拍品,弄清楚封神派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
就算沒能拍下來,至少也可以讓封神派將視線鎖在老年陳昆侖身上,給我喘息之機。
我自認自已這個方案接近完美,只要操作好了,我就可以暫時放下現(xiàn)在的身份,好好用陳昆侖的身份在風(fēng)水圈攪弄風(fēng)云了。
說做就做,以我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毀了這座山的。
但我可以借這陵墓里的陣法,借那九龍九宮八卦陣,以陣破山。
我直接拿出曾假扮陳昆侖的裝束換上,戴上了斗笠。
開啟了九宮陣,我從青龍鎮(zhèn)碑里召喚出了小青龍。
小青龍已經(jīng)好久沒出來了,突然被我放出,簡直跟瘋了似的,四下游動。
它和我心意相通,我直接命令它入了九宮八卦陣。
以真龍之氣引動九龍,那九條青龍雕刻并無真龍之靈,卻不懼真龍。
很快九根龍柱不停變換方位,龍柱之內(nèi)用玄武尸做成的眼睛一只只暴露了出來。
緊接著,真龍之氣與九龍柱上的玄冥尸香發(fā)生了碰撞。
兩者都是傳說中的遠古神獸,雖說一個是大蛇化龍,一個只是玄武尸體,但這低配版的青龍與玄武的對抗,依舊是驚為天人。
一時間山崩地裂,強烈的氣流碰撞徹底引動了九宮八卦陣的自爆。
那無數(shù)顆眼珠子徹底爆裂開來,發(fā)出了轟隆隆的爆炸聲。
爆炸又催動了墓里的其它陣法,瞬間地動山搖。
而我則將昆侖靈胎的氣機徹底爆開,隱隱間已摸到了上三境的門檻,我雙腳一促,腳底生蓮臺。
踩著蓮臺而上,整個人來到了半空中。
下一秒,我再一次將氣機驅(qū)動在蓮臺之上,蓮臺化為數(shù)百顆金蓮,金蓮落下,變?yōu)橐活w顆火種,直落山底,將本就搖搖欲墜的陵墓徹底引燃。
耳邊傳來了猛烈的爆炸聲,巍峨的龜山在這一刻開始崩塌,從地底開始瓦解。
而我則在空中一躍,直接跳到了小青龍的身上。
雖說它還不是真正的神龍,但已經(jīng)比大半年前厲害多了,身體也變大了些許,倒是能載得了我了。
我騎龍而上,迅速來到了山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了龜山。
來到一處僻靜處,我才落地,安靜地看著遠處的龜山一步步下沉,欣賞著自已的杰作。
最終,龜山并未崩塌,只是變矮了不少,想必山底的陵墓已經(jīng)被徹底壓垮摧毀了。
而這也不影響我的計劃,甚至更好。
要想再進山搜尋尸體,那就真是很困難了,除非是動用大規(guī)模的施工隊將山給挖了。
而要想這么做,必須得到上面的同意,不是某一個風(fēng)水宗門可以做到的。
所以我還需要上面的支持,而這找聞朝陽即可。
于是我一步步走向了龜山,此時王劍和馮寶寶他們也從山上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