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嘴中開始念著奇怪的經(jīng)文,就連張浮塵、陳北玄他們都聽不懂的經(jīng)文。
同時張白子還結(jié)著奇怪的手印,推向了身后的那個青銅棺。
從張白子的行為來看,他似乎掌握著什么不為人知的隱秘,他對血鬼門很了解。
隨著他的手印推出,那青銅棺上的經(jīng)文也開始泛著青光,像是被他給激活了棺材上的符咒。
很快,棺蓋推開,從里面爬出一具血尸。
血尸一出,鬼笑連連。
張浮塵他們四人瞬間中招,強如他們都恍然失神。
率先醒過來的竟然是青麻鬼手陳天德,陳天德雙手結(jié)印,不是對付血尸,而是將手印推向了身旁三人。
張浮塵、陳北玄立刻清醒了過來,道行稍弱的茅山沈玄空卻著了道,他加入了張白子,脖子上也出現(xiàn)了一血色骷髏。
陳北玄立刻運氣,一把鋒利的大刀憑空出現(xiàn)。
陳天德卻提醒道:“我們聯(lián)手封印這具血尸,不能殺它,殺了他玄門才真正到了窮途末路!”
張浮塵和陳北玄都是通天之人,雖一時半會不能明白陳天德的意思,但隱隱間也悟出了點東西。
于是三人聯(lián)手,結(jié)出一張困尸太極圖,推向了這血尸,想要將其困住。
三人乃當今最強天師,聯(lián)手之下硬是將血尸逼退進了青銅棺內(nèi)。
然而就在這時,天降異象。
天上血云翻滾,電閃雷鳴,仿若天道震怒。
很快,血云被劈開了一道口子,一把刀從天而降。
這把刀直劈龜山,劈向了青銅棺內(nèi)的血尸。
令陳北玄他們沒想到的是,張白子和那剛剛?cè)胙黹T的沈玄空,竟然突然跳到了青銅棺上。
兩人合力,推出大手,竟徒手接天刀!
天刀落下,將兩人砍成了肉泥。
兩位玄門頂尖高手,竟然敵不過天道落下的一把刀。
但兩位高手雖死,他們臨終前臉上卻帶著笑。
他們死了,但血尸未亡,他們幫血尸擋住了這把刀。
然而事情并未結(jié)束,很快,又是一刀落下。
這一次,那龍虎山的老神仙張浮生似乎也悟出了什么東西。
他怒吼一聲‘去尼瑪?shù)奶斓馈,然后再一次雙手接刀。
他的命運同樣悲慘,一刀斃命,刀散人亡。
緊接著,又是一刀落下。
似乎不劈死青銅棺內(nèi)的血尸,老天爺都寢食難安。
“刀來!”
入云龍陳北玄猛然睜開了眼,他有一刀可保江山社稷。
陳北玄出刀了,那就意味著,他也站到了血尸這一邊。
不得不說,這血尸當真是詭異,這行人原本都是進來滅他的,在生死存亡關(guān)頭,卻都選擇了保它。
在陳北玄的頭頂,一把大刀憑空而起。
這把保衛(wèi)皇城,捍衛(wèi)天下的大刀,迎著天刀,呼嘯而出。
兩把大刀在空中猛烈相撞,頃刻之后,陳北玄的刀散了,而天刀繼續(xù)下落。
但陳北玄并不信邪,他一生只練殺人技,無一敗績。
他只護人間真龍,不畏天道。
于是他又揮出了一刀,一刀之后又一刀。
一生只能出八十一刀,這一次他卻毫不吝嗇的一口氣揮出了九刀。
終于,當他第九刀落下,那把天刀總算被打散了。
陳北玄呼出一口濁氣,整個人仿若蒼老了很多。
然而,天要你亡,你不得不不亡!
就在這時,又是一把磅礴的天刀從血云內(nèi)落下。
看著這把從天而降的大刀,就連一生不敗的陳北玄都嘆了口氣,跌坐在地,此時的他已經(jīng)揮不動刀了。
“人不與天斗!标惐毙p嘆著說,像是在提醒自已,又像是在警醒天下人。
然而就在這時,青麻鬼手陳天德卻開口說:“不,人與天斗,其樂無窮。”
他話音剛落,一道清瘦卻偉岸如山的身影走了過來。此時的他還沒背那把寬大的鎮(zhèn)冥尺,而是背著一把劍。
白衣仗劍,蓋世無雙。
他來到青銅棺旁,抬眼看天,嘴角露出一邪魅笑容。
雙腳一促,腳下生蓮。
踏蓮而起,迎刀而上。
拔劍,刺刀。
劍對刀。
人對天。
刀氣如龍,劍影如風(fēng)。
剎那間,刀散,收劍。
狂風(fēng)大作,那天空之上的血云越發(fā)的紅了起來,好似天道的無邊怒火。
須臾,血云大開,又是一把更加狂暴的天刀落下。
今日天道,似要斬人神,立天威。
白衣青年眉眼一揚,道:“你用刀,我陪你!”
他抬起右手,意氣風(fēng)發(fā)道:“陳北玄,借刀一用!
陳北玄拼勁力氣,揮出了刀。
白衣青年單手接刀,雙手握住刀柄,猛然朝天揮出。
這一次。
刀對刀。
王對王。
他不停上升,硬是將那把不可一世的天刀給逼得退入了血云之后。
云落,異象散。
白衣青年落地,拍了拍青銅棺,道:“今日救你一命,不是因為你對。而是因為這樣死不值得,既然你有心滅玄門。三十年后,陳家有男兒,你當助他!
第228章 拜山
陳家有男兒,你需助他。
高冷男說完這句話,青銅棺內(nèi)竟傳來一道不屑的冷哼之聲。
似乎里面那尸體可以與人正常交流,他能聽懂高冷男的話,但他卻不以為然,貌似不想助我。
很快青銅棺內(nèi)又響起咚咚咚的聲響,這聲響特別清脆,像是金屬敲打著青銅棺。
由此可見棺內(nèi)的血尸特別堅硬,而他發(fā)出這聲響就是對高冷男的警告,就是在告訴高冷男,不需要他對自已指手畫腳。
很顯然這青銅棺內(nèi)的尸體也是有傲氣的,哪怕高冷男救了他,哪怕高冷男可以硬生生逼退天刀,他依舊不會聽從高冷男的安排。
而高冷男也并不生氣,他只是抬手在青銅棺上一拍。
棺材上的經(jīng)文瞬間就暗淡了下去,很快高冷男用自已的中指血在棺材四壁涂抹了一圈,就將這棺中人給鎮(zhèn)壓了。
高冷男開口道:“你可以不服,但他自會來找你!
說完,高冷男扭頭看向陳北玄。
陳北玄乃天下殺人第一的高手,以武通玄,入了玄門,他一直認為單說殺人斗法這一塊,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但今天見識了高冷男的實力,他方知人外有人這句話真是亙古不變的至理名言。
陳北玄很敬畏地看向高冷男,道:“先生大才,我這刀可保天下蒼生,而先生卻力劈天刀,今日我真是開了眼見。”
高冷男惜字如金道:“沒有天刀,眾生平等!
陳北玄不解,卻突然眼前一亮,他立刻坐下,一坐就是三天三夜,等他醒來,遠在皇城一四合院內(nèi),他那把護了上京市一輩子的古樸刀身上多出了一道符文。
自此之后,陳北玄的刀不僅護蒼生,還可斬天人。
醒來之后,高冷男和陳天德都已經(jīng)走了,只給陳北玄留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只有四個字: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逼ぱ澟蝗恢貜(fù)了這四個字,也將我從故事里拉回了現(xiàn)實。
她的故事講完了,我下意識想要開口再問問一些細節(jié),不過很快想起了她之前的提醒,也就沒再多嘴。
倒是她目視遠方,喃喃自語道:“靜觀其變,那是觀誰呢?陳七月,你覺得是觀誰?觀那青銅棺?還是觀那血鬼門?還是說觀你?”
我搖了搖頭,說:“你都不懂,我更不懂!
而我越是沉默,她倒越是打開了話匣子。
很快她又喃喃自語道:“我問過老師了,老師說觀天。要我說哪有什么天不天的,陳七月,雖然你是個廢人。但整個陳家貌似也只有你了,當年我偶像說讓青銅棺里那玩意助陳家男兒,你說是助你嗎?”
我搖頭說不知道,其實心里是有答案的。高冷男沒說陳家天人,而是說陳家男兒,那就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