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棺槨中的陰煞,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它只聽從陳紅衣手中的鈴鐺響聲,陳紅衣每晃動一下,這個陰煞望向我的眼神便兇狠一些。
或許察覺到了我的懼意,陳紅衣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戲謔的說道:
“陳七月,你不是挺有骨氣的嗎?咋了?現(xiàn)在害怕了?”
“沒點鎮(zhèn)場子的本事,卻總想著異想天開。你與我公平斗法,還不夠資格!
陳紅衣對我冷聲說道,看的出來,她這次是覺著自已吃定我了。
既然要決一死戰(zhàn),那我可就啥好保留的了。
我勝,能活。我敗,則亡!
這一次,我沒有絲毫保留,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我必須要全力以赴了。
我將自已的玄陽之氣全部依附于手中的銅錢劍上,隨著劍身泛紅,銅錢劍上四眼頓時打開,眼孔中的四枚銅錢此刻也開始急速翻轉(zhuǎn)起來,發(fā)出陣陣嗡鳴之聲。
“好一個逆天改命的陳七月。你竟然藏得這么深。如果就這樣讓你死了,屬實可惜了。”
陳紅衣見我驅(qū)動了四眼銅錢劍,忍不住有些驚訝。
對于陳紅衣的話語,此刻我已經(jīng)置之不理。
我將手中嗡鳴不斷的四眼銅錢劍,猛的斬向了撲過來的陰煞。
“陳紅衣,你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難道你真的想要魂飛魄散,不在這個世上留一點痕跡嘛!
“棺槨中的人已經(jīng)進(jìn)入輪回,說不定此刻已經(jīng)生在了某處人家。你難道不想再見見他嘛!
聽到我這樣說,陳紅衣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
看來我猜測的沒錯,這個陳紅衣與棺材中的人關(guān)系非同一般。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絕非姐弟,肯定還要親密一些。
陳紅衣再度開始晃動銅鈴起來,對著那具毫無人氣的陰煞冷聲說道:
“趕緊動手干掉他,你即便只剩下了一具軀體,也要和我在一起。”
好霸道的陳紅衣。
如今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她與棺材中那個人的關(guān)系。
要是我猜測不錯的話,他們兩人應(yīng)該不是姐弟,而是一對...夫妻。
雖然我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從陳紅衣剛才的話語中,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如果我猜測正確的話,被大青給壓制在羊脂白玉瓶內(nèi)的小鬼,應(yīng)該就是這個陳紅衣的孩子。
好狠毒的母親,竟然將自已的孩子給煉化成了小鬼。
這樣歹毒的心腸,估計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就在這時,被銅鈴催動的陰煞再度朝著我的方向猛撲了過來。
此刻的他,煞氣彌漫,已經(jīng)活脫脫的變成了一具吸食人血液的怪物。
而此刻的陳紅衣面目可怖,顯然是起了必殺之心。
看她這架勢,她是擺明了要在這里終結(jié)掉我。
似乎我活著,對于她來說,將會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陳紅衣,我知道你的秘密了。真沒想到,你的人生也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般完美。你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
我輕嘆了一口氣,故意用話語來刺激陳紅衣。
果然在聽到我說的話語后,陳紅衣整個人都瘋狂了起來。
她的目光如同匕首一樣,狠狠的刺向我,帶著一絲毒辣和憤恨。
“你們男人全部都該死!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被他給...”
陳紅衣說到這里,聲音突然變得哽咽起來。
這副表情,就像是被人給欺負(fù)了一樣。
“男人都該死!他是,你也是!”
陳紅衣憤憤的說完這句話后,將手中的銅鈴猛的舉過頭頂,然后開始快速的晃動起來。
而得到了她指示的陰煞,此刻就像是瘋了一般,不停的朝著我發(fā)動猛烈攻擊,大有將我給撕成碎片的架勢。
我堪堪避開幾次致命攻擊,然后雙手握緊手中的銅錢劍,準(zhǔn)備對其發(fā)動最后一擊。
“爺爺,對不住了。我可能等不到你期待的那一天了。為了活命,我要拼盡權(quán)利了!如果我死了,就去地府找您!
“陳紅衣,你給我去死吧!今天我就要看看是你的命硬,還是我的命格狠!”
我握緊手中的銅錢劍,朝著陳紅衣便狂奔了過去。
這個家伙一直都將目光盯在我前邊的陰煞上,她的忽視,或許能讓我給找到可趁之機。
只要宰掉她,這個失去銅鈴控制的陰煞,也就容易對付了。
“好小子,竟然一直都在等待殺我的機會呢。不錯,確實不錯!”
陳紅衣似乎也沒有想到,我會持劍攻向她。
她先是從開始的緊張,逐漸變得鎮(zhèn)定起來。
她打了個響指,那具陰煞便已極快的速度擋在了她的面前。
“給我去死!”
我手中的四眼銅錢劍嗡鳴著斬向阻擋在陳紅衣面前的陰煞,而后者也舉起了自已手中的利爪。
鋒利的爪子,在半空中閃絡(luò)著冰冷的寒光。
陳紅衣躲在陰煞身后,上揚著嘴角。
她很鎮(zhèn)定的在一旁看著,她望向我的眼神就如同是在看著一個將死之人。
然而就在這時,那舉起手中利爪的陰煞,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之前還包裹在其身體周圍的煞氣也在瞬間消散。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以至于我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等我將心神穩(wěn)定住之后,我在這個陰煞的眉心處,發(fā)現(xiàn)了一把銘刻著特殊符箓銘文的飛刀,它是被這柄飛刀給一擊必殺的。
而這時,大院門口有一個氣喘吁吁卻有懶散無比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
“還好,還好。終于趕上了,這個臭小子果然是福大命大!這都讓他給堅持下來了!
這個話語說完,一個身后背著尼龍袋子的老者緩緩出現(xiàn)在了胡家大院里。
我望了這個老者一眼,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氣息異常平淡,就如同周圍的世界一眼,根本沒有察覺到他有任何不同之處。
不過這樣的氣息,也能夠證明,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這個老者,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得道高人。
因為爺爺曾經(jīng)和我說過,一個風(fēng)水師如果能夠做到將自已融合到周圍世界里去,那這個人絕對是有了大神通,是有了天命,他以后是要有大造化的。
真不知道,面前這個老者究竟到了何種境界,看起來他的實力似乎與爺爺不相上下。
一旁的陳紅衣顯然對這個老者的出現(xiàn)有些忌憚,她嘗試著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統(tǒng)領(lǐng),但是被老者用飛刀打倒的陰煞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了。
這下,陳紅衣有些慌了。
就連一直都以冷艷御姐形象示人的她,此刻都變換出了另外一種模樣,輕聲的向著老者問道:
“這位朋友,我是尸仙閣的陳紅衣。今天要順應(yīng)天意,在這里殺了陳七月。還望這位老先生不要插手,尸仙閣和我都欠您老人家一個人情!”
陳紅衣主動示弱,這已經(jīng)足夠放低姿態(tài)了,可是那個老者卻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來到了我的身旁。
他只是蹲下身子,在那具倒地的陰煞身上拍了一下。
那具干癟的尸體,瞬間便被一股氣息包裹,一下子就給送回到了棺材之中。
然后他擺了擺手,之前還并排在一起的兩具棺材,瞬間飛到了胡家大院外邊去了。
這一下,陳紅衣徹底慌了。
“你們什么尸仙閣的人,可以歇歇了。這個臭小子的命,我保了!”
老者的語氣云淡風(fēng)輕,就像是在說著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樣。
不過此刻的我,卻一點都不敢質(zhì)疑他的實力。
畢竟剛才他可是向我展示了一波高端操作,讓我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高手。
這個老者剛才流露出來的實力,甚至讓我一頓懷疑,爺爺是否也有這樣的道行!
畢竟,太強了!
第50章 金锏
老者的這一番話讓我有些好奇,他到底是誰?
他突然說要保我的命,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或許是被面前這個老者掃了面子,陳紅衣的表情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位朋友,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我們尸仙閣的事情,可不是誰都可以管的!”
“今天我殺陳黃皮,不是私人恩怨。而我們尸仙閣里的人,都不是你能夠惹起的人。我奉勸你,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的好!”
陳紅衣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還從來都沒有被人給這么冷落過。
老者看了看我,再確認(rèn)我沒有事情后,才轉(zhuǎn)頭看向了一旁的陳紅衣,聲音冰冷的淡淡說道:
“你說什么,什么人我惹不起?”
聽到這個老者這樣說,陳紅衣顯然有些吃癟,她顯然沒有想到遇上了比自已還要高冷的對手。
“沒錯,老先生。你既然有了如此通天徹地的道行,應(yīng)該能夠知道這陳七月就不應(yīng)該活在世上。他要是活著,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想必您應(yīng)該非常清楚!
陳紅衣克制著自已的脾氣,盡可能的讓自已說話變得溫柔一些。
她很清楚,這個老者的實力比她要強上不少。
如果貿(mào)然動手,她能夠取勝的機會不會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