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沒關(guān),東禹陌剛到門口,副校長就看到了東禹陌。
緊接著副校長洪亮的聲音響起:“小東來啦?來來,給你介紹一下你的新伙伴!
銀灰色的西裝,挺直的脊背。
背對著大門坐著的男人,目測身高將近一米八。
聽到副校長的話,背對大門的男人起身,而后轉(zhuǎn)過身,笑容溫和:“咚咚你好,許久不見,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
頭發(fā)烏黑,鼻梁高挺。
轉(zhuǎn)過身的男人五官不算英俊,卻很有韻味。男人舉手投足間透著的從容不迫,讓人很有好感。
優(yōu)雅溫和,風度翩翩。這么多年過去了,董遲樂似乎一點都沒變。
但也只是似乎,時光流逝,沒有誰會一點兒不變。
看著銀灰色西裝筆挺笑容優(yōu)雅的男人,東禹陌淡淡得點頭:“許久不見!
六七年了,真的是許久了。
莫毅橋站在東禹陌身后不遠的地方,看著笑容溫和的眼鏡男,微微皺眉。
總覺得哪里不對。
兩人打完招呼,副校長插話:“哈哈哈,你倆居然認識?小東快來坐,小董你也坐,坐坐坐!
眼鏡男上下打量了一下東禹陌,而后拉開自己身邊的椅子,笑著邀請:“咚咚坐!
“謝謝,我坐旁邊就可以。”
東禹陌踏進辦公室,坐在靠墻的一溜長椅上,沒搭理男人的邀請。
小董?與老師認識?新來的老師!?
聽著對話看著東禹陌的動作,莫毅橋心里咯噔一聲,心跳有一瞬間的停頓!
這個男人是董遲樂!
莫毅橋扭頭看向東禹陌,他跟何坤宇居然都忘了,忘了跟東禹陌說董遲樂來了h大!
想到這里,莫毅橋兩三步跨進辦公室,坐在了東禹陌身邊。
看著董遲樂,莫毅橋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莫毅橋肌繃緊,周身的氣場都不對勁兒。
察覺到不對勁兒,東禹陌疑惑得看向莫毅橋:“怎么了?不舒服?”
東禹陌一開口,副校長扭頭看去,然后看到了坐在東禹陌身邊目光嚴肅的莫毅橋。
副校長依舊笑瞇瞇得:“哎呦,小莫也來了?下午沒課?”
莫毅橋:“沒課,我有問題想請教老師,在等老師忙完呢!
聽了莫毅橋的話,副校長哈哈一笑:“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介紹小董跟小東認識認識,然后分配一下課程!
說著,副校長從抽屜里拿出兩張課程表來:“這是音律古詩課程這學期的安排,你們各自收好。別的沒啥事兒,散了就散了吧。哈哈哈!
哈哈笑著,副校長把辦公室的三個人轟走,然后咔噠關(guān)上了門。
辦公室門一關(guān),空蕩蕩的樓道里只剩下東禹陌,莫毅橋,與董遲樂。
副校長的辦公室臨近樓道西頭。
此刻太陽西斜,陽光順著樓道盡頭的玻璃照耀進來,將東禹陌籠罩。
肌膚柔細,五官俊秀。
陽光里的東禹陌長身玉立氣韻非凡。昔日眉宇間的羞澀褪盡,只留一份悠然。
時隔多年,褪去了青澀外殼的東禹陌,猶如破繭成蝶,風華無雙。
這樣的東禹陌,讓董遲樂看得有些失神。
這才幾年時光,當初那個有些稚嫩的少年,居然已經(jīng)長成風度翩翩的美男了嗎?
是誰說,時光是把殺豬刀?
董遲樂目光的轉(zhuǎn)變,莫毅橋很清晰的捕捉到了。
莫毅橋眼睛一瞇,扭頭去拿東禹陌手里的書本:“咚咚,宇哥說忙不過來了,咱們走吧!
東禹陌看了一眼莫毅橋,順從得松手把書給了莫毅橋。
而后,東禹陌沖董遲樂點頭示意,轉(zhuǎn)身準備跟莫毅橋離開。
看著東禹陌的背影,想著東禹陌那平靜隨和的目光,董遲樂心里涌上一絲憤怒一絲不甘。
東禹陌看他的目光太平靜,平靜得無悲無喜。這讓董遲樂覺得他在東禹陌眼里,就是一個路過的陌生人。
當他聽說合作伙伴是東禹陌的時候,他很震驚。
來的路上他都在設(shè)想東禹陌見到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激動?欣喜若狂?憤恨?或者黯然傷神?
然而事實卻是,什么都沒有!
東禹陌看到他,居然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這是不對的!
只是短短幾年不見而已,當初那個愛他如飛蛾撲火的少年現(xiàn)在見到他,怎么像只是看到了一個路人甲?
在看到東禹陌手里的書時,董遲樂心里的憤怒突然就散了,然后露出一個笑來:“沒想到,咚咚你還留著這本詩經(jīng)!
這本詩經(jīng),是董遲樂送給東禹陌的。東禹陌一直都很珍視這本書。
這般隨身帶著他送的東西,他在東禹陌心里怎么會是個路人?
想到這里,董遲樂笑容更深了,他就說,那么深的感情怎么能說忘就忘了?
董遲樂開口,莫毅橋跟東禹陌腳步一頓。
莫毅橋看了看手里的詩經(jīng),舉高了,晃了晃:“對了咚咚老師,苗弭說這本書注釋錯誤太多,想要換貨。”
看著莫毅橋手里的書,聽著莫毅橋的話,心里正嘚瑟的董遲樂臉色一僵,文雅的面具差點沒保持住。
董遲樂面色不好,是因為莫毅橋手里的書,里面的注釋,都是董遲樂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