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就是全真教的掌門靈素真人?
灰衣道人的出現(xiàn)讓整個庭院都安靜了下來,他緩緩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說道:
“貴人來我全真派拜山,有何指教?”
萬封看見來人,有些瑟瑟發(fā)抖,更是印證了我心中猜想,我拱手先對來人施了一禮,然后起身才開口說道:
“不才是正一門下茅山派一脈分支,我姓彭,彭道仙是我家先祖!
聽了先祖名號,灰衣道人明顯一怔,隨后緩緩說道:
“我是全真派掌門任風(fēng)雨,道號:靈素真人,茅山現(xiàn)任掌門白羽喊我?guī)熜!?br />
我微微一愣,本以為全真派掌門應(yīng)該輩分很高,最起碼也得比我高上一輩。
不過既然白羽喊他師兄,我跟白羽平輩,自然要跟著叫師兄了。
“原來是靈素師兄!
我拱了拱手,話音剛落,就引來好幾聲呵斥,其中最先發(fā)火的就是坤道女子楊琪。
“大膽!師父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這年紀(jì)都可以做你爺爺了,你竟然喊他做師兄?簡直是對師父不敬!”
“楊琪師姐說的對,師父讓弟子們拿下他,等下交給您老發(fā)落!
“布陣!天罡北斗,誅邪滅妖!”
我嘴角抽動了一下,這全真派都什么毛病?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眼看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大殿臺上老道怒目圓睜,一聲怒喝,止住了眾人。
“放肆!我沒有下令,我看誰敢再言動手?”
“呵呵,靈素師兄,怪我沒有解釋清楚。師弟雖然年少,但跟茅山掌門白羽師兄平輩。所以不敢貿(mào)然自降身份,亂了我道門輩分。這才斗膽喊靈素掌門為師兄,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我對著靈素真人抱了抱拳,語氣謙遜,但態(tài)度不卑不亢,引發(fā)周圍全真弟子一陣驚嘆。
“原來如此。全真眾弟子,給小師叔見禮!
靈素真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道袍一揮,讓全真弟子給我行禮。
“見過小師叔!”
我昂首挺胸,坦然受之。咱輩分?jǐn)[在這里,自然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們的行禮。如果靈素真人不讓門下弟子見禮,那才真是失了禮數(shù)。
見禮完畢,我被靈素真人請進(jìn)了大殿,我順帶手把地上蜷縮成一團(tuán)的萬封拉了起來,跟我一同進(jìn)了大殿。
進(jìn)了大殿,靈素真人坐在老君神像下,并且讓弟子們給我看了座,我們二人寒暄了幾句,我就直奔主題,告訴靈素真人萬封的所作所為。
靈素真人聽完我的講述,明顯有些慍怒,但他并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只是讓弟子把萬封帶下去,嚴(yán)加看管。
他對我?guī)腿媾汕謇黹T戶表示感謝,隨即邀請我在全真派小住幾日。
我知道靈素真人只是客套話,真實(shí)目的是讓我自己提出辭行,但我此次上山,并不只是為了幫全真派清理門戶。
萬封的事,說破大天來,也不過是他自己管教不嚴(yán),是全真派自己的家務(wù)事,輪不到我這個外人來管。
我只是想借助這個契機(jī),探查先祖和全真派的淵源,以及陰陽呈祥佩的詳情罷了。
我一口答應(yīng)下來留在全真派小住幾天,倒是讓靈素真人有些錯愕,不過他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倒也不好在咽回去,只好笑笑讓楊琪給我安排住處。
楊琪帶著我去后山安排住處,我走在她身后,仔細(xì)打量著這位全真派美女道士。
她身材高挑,曲線優(yōu)美,身穿道袍更顯得清雅脫俗。一頭烏黑秀發(fā)束成高高的發(fā)髻,更顯得干凈利落。
楊琪走到一處幽深僻靜的庭院,身形猛然一停,我只顧著觀察四周,一時沒有防備,一下子撞到了她的身上。
我連忙致歉,楊琪臉色卻有些微紅,指著房門說道,這里是全真派招待貴客的地方,因我輩分高,所以才給我安排到了這里。
我隨著她走進(jìn)房間,入目是一個古色古香,干凈整潔的房間。
房間內(nèi)布置典雅,墻上掛著山水畫,窗前擺放著盆景,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床榻上鋪著整潔的被褥,窗臺上還有一盆開放的梅花,散發(fā)著幽幽的香氣。
“師父吩咐過,小師叔您需要什么,就盡管吩咐我好了!
楊琪說話的聲音有些不自然,臉色也微微泛紅,看起來竟然有些害羞。
我微微一笑,說道:“有勞師侄女了,我想請問一下,令師靈素真人可有什么喜好之物?”
聽了我叫她師侄女,楊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
隨后告訴我,她師父喜歡收集古玉,越古老的越好,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聽了楊琪的話,我心中一震?磥恚@趟終南山之行,果真沒有白來!
第85章 論撩妹,我只服先祖!
我耐著性子在終南山上玩了兩天,沒事兒就拉著楊琪在全真派四處溜達(dá)。
礙著我輩分高,倒也沒人敢說什么,只是楊琪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有些不對,到最后甚至眼睛里都快要冒出愛心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心中察覺到危險,再待下去可能貞潔不保,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這天,我敲響了靈素真人的房門,打算在辭行之前,有些事情必須要搞清楚。
“啊,是彭小師弟來了。這幾天在終南山,玩的怎么樣?弟子們可有盡心招待?”
靈素真人一身道袍,手里捏著一支粗壯的毛筆,正在一張宣紙上寫寫畫畫,抬頭見我來了,并沒有停下,繼續(xù)在紙上筆走龍蛇。
很快,他一揮而就,輕輕的把手中的毛筆放到了一旁的筆架上,退后一步,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我不懂書法,湊上去看了一眼,不禁發(fā)出一聲感嘆。
“好字啊,好字!你看這字飽蘸濃墨,筆走龍蛇,如鐵畫銀鉤,一瀉千里,真好!”
聽了我的馬屁,靈素真人顯然很高興,連忙問了一句:
“小師弟也懂書法嗎?”
我懂個錘子我懂!
我心里偷偷說了一句,但臉上還是裝作謙虛的說道:
“略懂略懂!
“依小師弟看,這幾個字該掛在何處啊?”
靈素真人指著剛剛寫成的墨寶,讓我?guī)兔x一個合適掛的地方。
我上前仔細(xì)一看,這寫的是什么玩意兒,看不太懂?
“婦女之寶?好字!嗯,靈素師兄的意思一定是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坤道也是道門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我看就把它掛在坤道弟子的房間里吧!
我胡謅的話剛剛說完,靈素真人臉色鐵青,不過他多年養(yǎng)成的心性,還是禮貌的朝著我笑了笑:
“小師弟,書法呢,一般都是從左往右讀的!”
我一拍腦門:
“嗨!你看看,丟人了不是?寶之女婦!掛大門口,堅決掛大門口!把婦女當(dāng)寶,是新時代男人必備的覺悟......”
我的話還沒說完,靈素真人一拍桌子,怒吼道:
“是賓至如歸!”
他說的咬牙切齒,我心想,這下是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去了。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解釋自己是因?yàn)樯砩嫌袃?nèi)傷,所以這才眼花了。
聽到我有傷在身,靈素真人連忙詢問是怎么回事,我連忙把我大戰(zhàn)僵尸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靈素真人連連點(diǎn)頭,稱贊我年少有為,英勇無比。
當(dāng)我說到最后,我用神符把僵尸燒死,但他的朝珠卻沒燒化的時候,靈素真人果然來了興致,連忙問我朝珠現(xiàn)在在哪?
我從懷里掏出硨磲朝珠,放在了靈素真人面前,這硨磲朝珠已經(jīng)被我洗干凈,并且上了一層臘,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光芒奪目。
靈素真人從我手中接過硨磲朝珠,眼神頓時變得有些不同,他輕輕摩挲著朝珠,仿佛在感受它的每一個紋路。
“這朝珠,少說也有百年歷史了!
他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瞪大了眼睛,百年?清朝的僵尸,可不是有百年了嘛。
靈素真人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我:“小師弟,這朝珠并非凡品,乃是一件法器。”
法器?我愣住了,一件百年法器?這就有點(diǎn)值錢了吧!
“這是一件祭煉過的硨磲法器,百年前曾有一位高人用來鎮(zhèn)壓邪祟,功成之后便把此物當(dāng)做護(hù)身法器贈予有緣人,小師弟,你可知這朝珠的來歷?”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據(jù)《靈物志》記載:百年前,那應(yīng)該是清末年間,一位名叫陳瘋子的道士,受人所托在湘西的一個村落,鎮(zhèn)壓了一只禍害人間的僵尸。
這僵尸當(dāng)時已成氣候,被他咬傷的人無一生還。陳瞎子費(fèi)盡周折才在渤海之濱找到這硨磲,最終煉成法器將之鎮(zhèn)住,自己也死在了跟僵尸的最后一場斗法中,這朝珠上的硨磲便是他當(dāng)年的法器!
靈素真人說得認(rèn)真,我聽的入神。
“原來這朝珠還有這樣的來歷啊。”
我感嘆了一句,心中卻是有些欣喜,一件法器。∧呐率遣荒苡玫姆ㄆ,賣了也足夠讓我瀟灑好一陣子了。
“這能賣多少錢?”
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靈素真人立馬神色緊張的看著我,好似我在暴殄天物!
“賣?這種法器可以鎮(zhèn)壓邪祟妖魔,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你竟然想著賣錢?”
我尷尬一笑,直接開口說道:
“師弟不懂這些東西,它在我手上真算是暴殄天物了。既然靈素師兄懂它,這東西便送給師兄拿去把玩吧!
我的話說完,靈素真人咽了一口口水,不過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直接斷然拒絕。
“不可,它雖然珍貴,但無功不受祿,我不可以平白無故占師弟的便宜。只是,我福薄無祿,跟此神物沒有機(jī)緣罷了!
靈素真人拒絕并沒有出乎我的所料,全真掌門果然是有道德修養(yǎng)的人,我正了正神色,雖然很佩服靈素真人的為人,但計劃還得進(jìn)行。
“我還真有兩個問題請教靈素師兄,若靈素師兄不吝賜教,我愿以此物為報酬,把它贈與靈素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