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震驚!女尸竟然身懷有孕?
陳東的事兒過后,我就在自家的小賣部門口掛了個牌子:風水,命理,算卦,測字。
一來也算是接了爺爺的衣缽,混口飯吃,二來也能更快的積累陰德。
這些天,我不是給人看看風水祖墳,就是給那些受了驚嚇的小孩兒叫個魂兒,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生意。
閑來無事的時候,我經常躺在院子里,跟冷凝增進增進感情。
“冷凝,你以后別叫我夫君了,現在沒人那么叫,聽起來怪怪的!
我一邊摸著冷凝光滑細膩的小手,一邊躺在躺椅上慢悠悠的說著。
冷凝本來在我身后給我捏著肩膀,聞言嬌笑一聲說道:
“在我生活的那個年代,也稱夫君叫“良人”,要不叫你“良人”?”
“在我們現在這個時代,都管夫君叫“老公”,要不你叫聲老公聽聽?”
我正想調戲一下冷凝,讓她喊老公,話剛落音,沒想到冷凝就“咯咯咯”笑的花枝亂顫。
“老公?咯咯咯,我們那個時候,只有宮里年紀大且凈了身的閹人,才被人稱為老公!
聽了冷凝的話,我尷尬的笑笑,只好說道:
“按照我們農村的叫法,都是叫“當家的”,你以后就叫我“當家的”也行!
冷凝點了點頭,仍然難掩一臉笑意,仿佛剛才的那個稱呼很好笑一樣。
“所以,你是在嘲笑我嗎?”
我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笑著問冷凝。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冷凝笑靨如花,連忙擺著手否認道。
我扭頭看著冷凝如花似玉的臉,心頭一陣燥熱,正當我鼓起勇氣,想伸手摸摸的時候,又來活兒了。
“阿九!阿九在家嗎?”
來人是村里的馬有鐵,是個出租車司機,因為是白天我家大門沒關,此時他正一邊喊,一邊往我家院兒里闖了進來。
“哎呦!小兩口正膩歪著呢!
馬有鐵闖進院子,看見我和冷凝正深情對望,而我的手正想向冷凝臉上摸去。他連忙把手遮住了半邊臉,一副不敢看的樣子。
冷凝聞言,羞紅了臉,躲到了我的身后。
“哎,馬叔,你咋來了!
我親切的迎了上去,這馬有鐵在我爹活著的時候,跟我爹關系要好,爺爺死的時候,他還幫過火化過。
“我是受人之托來請你的,咱們鄰村出了件大事兒。
鄭三炮家的婆娘,本來已經懷胎十月,這眼看就快要臨盆了。
昨兒鄭三炮給人出白事兒去了,一時半會兒沒回去,他婆娘去主家找他,走到半路洪橋水壩的時候,竟然失足掉下去了,這不找隔壁的老羅撈了一夜,一尸兩命。
現在尸體還在岸邊放著呢,大家都覺得鄭三炮的婆娘是死于非命,陰煞氣重,沒人敢動那尸體,想請你過去給瞧瞧!
馬有鐵一臉嚴肅的說著,我聞言卻是心下一驚。
子母連體煞,按《野茅山道錄》的記載,是極為棘手的陰煞之一,稍不注意,很可能連自己也折進去。
不過為了廣積陰德,早日讓冷凝還陽,我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進屋連忙收拾好東西,安排好冷凝待在家里別出去,便坐上了馬有鐵的出租車。
在車上,我仔細回想了有關鄰村鄭三炮的事。
這鄭三炮,本名鄭田娃,因為農村婚喪嫁娶的時候會請人放三眼銃,一般都是連放三聲,所以大家都換這個職業(yè)叫“放三炮的”。
而鄭田娃就是干這個的,所以大家又都叫他鄭三炮。
鄭三炮家境貧寒,平時又愛喝酒,所以快四十歲了,才討到一個寡婦做老婆。
自從娶了老婆,鄭三炮便改了性子,也不喝酒了,除了出紅白喜事兒掙錢,就是跟老婆膩在一起,沒過多久,他老婆春梅就懷孕了。
他老婆懷孕后,他就幾乎很少出去接活了,實在推脫不掉了,才帶著火藥和土銃,出去跑一天。
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卻出了這么檔子事兒,估計對鄭三炮的打擊挺大的。
到了洪橋水壩,我剛下車看到一群人圍成一圈,在討論些什么。
見到我來了,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老頭兒,從懷里掏出了一包煙,抽出來給我遞了一根,卻被我委婉的拒絕了。
“這是鄭老伯,田娃子的爹!
“彭小哥來了,你快給看看吧,看這事鬧的!
馬有鐵給我介紹著,我點了點頭喊了聲鄭爺爺,便向著人群走去。
我爺爺活著的時候,在周圍十里八村不管人信不信他,總還算有幾分名氣,我才剛走近,人群中就自動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我低頭一看,濕漉漉的地上躺著一具尸體,上面蓋著白布,我上前蹲下,拉開白布一看,心中不免驚駭了一下。
只見一具被水泡的發(fā)白浮腫的女尸,睜著雙眼,嘴巴微張,雙手捂著肚子,似乎是想說些什么。
我往她腹部看去,只見她肚子滾遠碩大,如果不是意外而死,恐怕這個小生命不久就要出生了。
“春梅。〈好罚愫秃⒆幼吡,你讓我怎么活!”
一個男人坐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尸體子母連體,陰氣太重,不能接觸地面太久,得趕緊買一口上好的棺材,棺材底要鋪上石灰粉,找屬龍屬虎的人抬著下葬。
切記,千萬別停尸過夜,否則極容易詐尸。”
我對著鄭爺爺說著,鄭三炮卻突然“騰”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大聲反對道:
“不行!春梅活著的時候沒跟我享著福,死了我絕對不能就讓她就這么走,必須得停靈七天,大操大辦!”
我感覺這男人雖然胡子拉碴,不修邊幅,但竟也有情有義,不忍看著他橫死,于是出言勸解道:
“鄭三叔,人死不能復生,節(jié)哀順變。但春梅嬸子的尸體的確不能停靈過夜,她生前未能生產,執(zhí)念極重。若要停尸,詐尸都是輕的,最怕她產下陰胎,恐怕會禍及全村啊!
聽了我的話,眾人也都紛紛勸解鄭三炮,讓他盡快給他老婆下葬。
“胡說八道!滾,都給我滾!你們都怕死,我不怕死,春梅要是回來,就讓她把我也帶走好了!也省的她一個人在那一世孤單寂寞!
鄭三炮仿佛受了傷的野獸,上前把我推了一個趔趄,然后上前死死護住他老婆的尸體,任誰也不讓碰。
我眼看事情不可為,只能暫時放棄安葬死者的打算,看來今天晚上,注定不平凡了。
當天晚上,我就和冷凝悄悄地爬到了鄭三炮家的屋頂,等尸變!
第24章 找死!你怎么買槐木棺?
“春梅啊,春梅!孩子啊,你們都走了,可讓我一個人怎么活呦!”
夜半靈堂里,鄭三炮一只手抱著棺材大哭,另外一只手里抱著個酒瓶子,狂灌一口,又開始繼續(xù)哀嚎。
鄭三炮的哭聲凄厲哀怨,冷凝皺了皺眉,我把她溫柔的拉進了懷里,堵住了她的耳朵。
唉,讓她別跟來還不聽,我知道冷凝是怕子母連體煞陰氣太重,我對付不了,所以才執(zhí)意跟來。
可我自從煉出浩然正氣,對付一般的邪祟已經手到擒來了,所以我并沒有太過擔心,不過冷凝在,我還是更安心一些。
鄭三炮嚎了半夜,或許是在酒精的麻醉下,開始沉沉睡去,我和冷凝的耳朵也稍微清凈了一會兒。
三更時分,果然出了幺蛾子。
先是春梅的棺材里開始大量滲水,浸濕了棺材底下的石灰粉,然后鄭三炮家的院里子來了一只黑貓。
那貓通體黑色,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雜毛,它的眼睛在黑夜中顯得極為明亮,它從墻頭上躍下,只瞅了一眼棺材,便往棺材處跑去。
貓撲陰煞定起尸,這是爺爺留下的羊皮書上說的,所以我絕不能看著那黑貓去撲尸體!
我從屋頂上站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黃符,用法訣引燃之后扔向了那黑貓。
“喵嗚~”
在那黑貓快要接觸到尸體時,一道火光閃過,把它和尸體隔離了開來,它抬頭望向屋頂,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沖著我炸毛。
我微微一笑,手上又多了一張正在燃燒的黃符,對著那只貓比了個不可以的手勢。
那黑貓看著我,來回轉了幾圈,最終不甘心的叫了幾聲,然后就跑開了。
那貓走后,棺材里就沒了動靜,我和冷凝靜靜地觀察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又過了一個小時,那棺材輕微的動了一下,隨后棺材里尸體的雙臂,便緩緩的抬了起來!
我瞳孔一縮,果然我猜想的不錯,春梅的尸體還是詐了。
那尸體的雙臂抬起來后,身體也逐漸繃的筆直,竟然一下子坐了起來,隨后春梅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春梅睜開眼睛后,面無表情的怔神了一會兒,然后一下子從棺材里彈了起來,跳到了鄭三炮身后。
她冷冷的看著鄭三炮,眼睛里早就沒有了往日的夫妻情分,現在的她,除了內心的那個執(zhí)念,恐怕已經不再認識任何人了。
春梅在鄭三炮身后嗅了嗅,發(fā)現是活人的味道,然后便嘴唇抽動,齜著牙向鄭三炮脖子上咬去!
我剛要出手救人,就在此時,鄭三炮卻突然醒了,他迷迷糊糊睜開惺忪的醉眼,看到老婆竟然“活”了過來,頓時高興的喜出望外,看來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老婆變成了什么東西。
“春梅!春梅你活了,太好了,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鄭三炮高興的抱著他老婆春梅,喜極而泣。
“嘎~呃~”
春梅喉嚨里發(fā)出不似人類的嘶吼,抓住鄭三炮的肩膀,一把將鄭三炮舉了起來,然后猛然扔到地上,眼神兇狠的朝他走了過去。
“春梅!你不認識我了,我是田娃啊,你怎么變得力氣那么大!
鄭三炮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婆。
“哈~喝~”
春梅怒吼一聲,掐住了鄭三炮的脖子,然后歪著頭,朝著他的頸部大動脈咬去!
“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