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發(fā)出一聲嚎叫,那斷臂處竟然噴出了紅紫色的血液。
方樂言緊張后退幾步?jīng)]讓那些液體濺到身上。
萬一也有腐蝕性可就麻煩了。
喪尸仿佛知道面前這個人不好惹,轉(zhuǎn)而循著其他人跑過來的腳步聲攻擊別人,只是它沒辦法知道面對的并不是一般人。
光是梁野手持一把長柄匕首,助跑正面迎上去飛身就給了喪尸一腳。
然后落地沒停,撲過去匕首就插進了喪尸流血的眼眶。
狠狠轉(zhuǎn)動幾下,怪叫的喪尸就沒了動靜。
“沒事吧!
于大力和路寬跑過來,看見梁野把喪尸殺了總算松了口氣,但梁野卻皺起了眉頭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你怎么了?”
楊婷心細,她發(fā)現(xiàn)了梁野好像甩了兩下手。
就趕緊走過去扯過來查看,看見因為匕首尺寸太短,梁野擊殺喪尸時沒辦法避免的濺上了一些紫色液體。
現(xiàn)在沾染液體的皮膚周圍一片紅。
“趕緊清洗,消毒!
要不是姑娘發(fā)現(xiàn)了,估計梁野就裝作沒事兒不說了。
于大力趕緊跑回車里取了瓶水,給梁野清洗,楊婷掏出碘伏讓他給消毒。
然后就跟著其他人盡快找尋戈岸的蹤跡。
戈山看見倒在河邊的機車時都瘋了,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差點站不穩(wěn),他瘋狂在周圍尋找。
“哥!”
“哥——!”
只有機車在這,所有人在四周查看并沒有看見人影或者……尸體。
就在戈山都要崩潰到哭出來的時候,河水里發(fā)出嘩啦啦的動靜,楊婷手電照過去。
正看見戈岸濕漉漉的從水里冒頭,奮力游到邊上往岸上爬。
“哥!”
戈山連跑帶摔的跑過去,用力把戈岸從河里拽了出來,摸著那滿身濕漉冰涼的體溫。
終于繃不住哭出了聲。
“哥。”
“啊啊啊哥……”
裴朝察看了一下,戈岸狀態(tài)還可以,也沒有什么皮外傷。
大概就是因為實在甩不掉這些喪尸,所以他就把機車開到樹林里扔了,拼盡全力才戳瞎了那只喪尸的眼。
打不過兩只喪尸,走投無路沉進了河里。
利用水流掩蓋了氣味。
“啊啊你嚇死我了!
戈山這會兒跟個小孩兒一樣,哭個不停。
沒有人覺得他丟人,反而心里都很高興,只要隊友完好無缺就好。
也不知道附近還有沒有這種喪尸,梁野回車里找了兩身干凈衣裳,給戈岸和自己兩個人都換上。
方樂言拿著手電蹲在喪尸的軀體邊上,撿了根木棍戳著觀察。
看見從這種喪尸腦袋里流出來一大灘紫紅色粘液,他用小棍戳了戳,非常粘稠,好像腦漿。
樂言扒拉了扒拉旁邊被粘上液體的草,對裴朝說。
“真的有腐蝕性!
所以方樂言朝四周找了找,想要找點什么東西蓋在喪尸腦袋上。
看看還能不能回溯一些殘留的記憶。
裴朝有些擔心會傷到方樂言。
“不行,萬一滲過來碰到!
所有人都走過來看著倆人,面對這種難題,于大力就叨叨了句。
“那就得找防水的東西,有塑料袋啥的就行嗎?”
楊婷拉開自己的腰包找了找,也沒找到能用的東西。
反而是戈山平復了心情之后,有點猶猶豫豫的打開了自己的包,在所有人乃至姑娘眼睜睜的注視下。
……掏出了一包衛(wèi)生巾。
?
面對那么多雙詫異的眼神,戈山慌里慌張趕緊對楊婷解釋。
“啊我不是,我這是給你準備的!
“……”
行吧,算你是個合格男朋友。
方樂言就那么著急別扭的打開了兩片衛(wèi)生巾,把防水的那面朝上,貼在了臭不拉圾的喪尸腦瓜頂上。
不大樂意的把手摸在了上面。
周圍陷入短暫的寂靜,由于喪尸的腦袋已經(jīng)被梁野捅爛,并且腦液都流了出來。
所以方樂言接收不到很多東西,只短短一瞬知道了這本來是個異能者。
因為淋了酸雨,也不知道雨里有病毒是怎么回事。
就突然有了變異反應(yīng)。
然后就什么都沒了。
“是異能者淋雨突然發(fā)生了變異,還好當時我們都在廠房里面!
這么說的話大力就有點擔心了,趕緊去查看梁野剛才消毒的手,萬一給感染了什么玩意就不好了。
不過梁野已經(jīng)是被治愈過的尸化體,應(yīng)該也不會再受影響。
裴朝看了看,是不怎么擔心的。
戈岸沒事,戈山的心情簡直從低谷飛上了高空,整個人都顯得高興多了。
楊婷看了看地上的喪尸軀體,又看了看他。
似笑非笑的夸了一句。
“挺好!
戈山?jīng)]聽懂。
“?”
楊婷腳尖踢了踢貼在喪尸腦袋上的衛(wèi)生巾,又夸了句。
“這牌子鎖水性挺好!
……
他們返回汽車打算還是原路返回,找個建筑物休息一陣。
路寬主動跟戈岸一起坐機車,一行人循著來時的路又返回了原本的方向。
又行駛了大概四十來分鐘就經(jīng)過了個小村子,他們就近在村邊上找了房子,清理了里面的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