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樂言一個字也沒說,只在于大力哈哈哈沒完沒了的笑聲中抬腿蹬了他一腳,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散了。
最后裴朝和隊長每人手里都被塞過來個罐頭。
方樂言覺得丟臉,感覺自己這個隊長遭到了所有人的調(diào)侃,直接帶裴朝拿著罐頭回了七樓。
并且毫不猶豫的把門給關(guān)上了。
【真tm丟人】
【我靠老子這下臉還往哪擱】
【啊啊媽了巴子的都說了不要了!】
氣憤中的隊長一言不發(fā)的啃面包,在心里已經(jīng)轉(zhuǎn)圈嚎臟話,他自認(rèn)為自己表現(xiàn)的很平靜,其實那點臟話已經(jīng)讓裴朝聽的一字不落。
喪尸以為是自己當(dāng)著很多人抱樂樂讓他生氣了,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邊上。
方樂言回過頭才看見喪尸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緩了緩心情把兩個罐頭都給了裴朝。
幫對方摘下口罩,張嘴說話跟心里罵街的語氣截然相反。
“先吃罐頭,等明天就帶你出去吃肉。”
第33章 鬧脾氣的喪尸
裴朝看了兩個罐頭一眼,沒動。
方樂言還認(rèn)為是自己沒說的清楚才讓喪尸不高興了,竟然看裴朝都有種寄人籬下還要看臉色的既視感。
所以小隊長的態(tài)度比剛才還要溫柔,他替喪尸打開了一個罐頭遞過去。
“我沒有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喪尸沒有接罐頭,而是伸手把方樂言抱住,腦門在他肩膀上蹭。
蹭幾下就把帽子蹭掉了,繼續(xù)用有點蓬亂的頭發(fā)在他身上蹭。
拱的方樂言心里一片柔軟,把罐頭放在一邊摸了摸喪尸頭。
裴朝的發(fā)質(zhì)跟皮膚一樣略有些干燥,讓方樂言感覺自己像是在擼只黏人的大狗子。
大狗子在他身上蹭了幾下,張嘴不敢再咬他脖子,只咬住他的衣服一邊嗅嗅一邊磨著牙。
方樂言就抱著讓他磨,反正就當(dāng)哄個比自己個子大的小孩兒。
只是裴朝有點不高興,喪尸情緒顯得實在焦躁,碦碦磨著牙還在喘粗氣。
這里人太多了,好多人都說兩種話。
而且還總有人想搶樂樂,想用一個罐頭就把樂樂換走。
喪尸越想越生氣,牙齒磨的清晰作響并且從胸腔中發(fā)出類似野獸的低吟聲。
方樂言壓根不知道裴朝的壞情緒從哪來,生怕喪尸突然暴躁起來發(fā)出吼聲,趕緊抱著趴身上的“一大只”邊拍邊安慰。
“是不是想吃肉了?”
“今天剛回來不合適再出去,我明天帶你出去好不好?”
裴朝胸腔中發(fā)出的野獸震動感越來越強烈,想起那個女的想趁遞罐頭摸方樂言,氣的咬著方樂言的衣服瘋狂甩頭。
好像就想把衣服咬爛似的,扯的方樂言身子都歪了下還磕了下臉,喪尸皮膚有點粗糙且沒什么知覺,哐哐哐的發(fā)狂方樂言完全抱不住。
沒折騰幾下就脫了手摔在了沙發(fā)上,瘋了似的撒氣。
“裴朝!”
“別鬧了!”
喪尸撲到方樂言身上又咬住他的衣服,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瞳孔都在變化,美瞳的邊緣顯現(xiàn)出了淡淡的灰色,已經(jīng)快要掩蓋不住原本的淺瞳色。
加上干燥有些粗糙的蒼白皮膚,方樂言頓時覺得自己是被一只惡獸壓在了爪子底下。
驚的心臟撲通撲通狂跳,還以為裴朝喪尸本性爆發(fā)想咬死自己。
但方樂言沒有發(fā)出任何的驚叫,他把恐慌壓制在喉嚨里,看著面前裴朝的臉,只叫了聲。
“裴朝!
喪尸的瞳孔恢復(fù)了些,但表情依然有點猙獰,張開嘴朝著臉上咬過來。
方樂言瞬間閉上了眼睛,卻沒有感到預(yù)想中的疼痛,只有輕輕的小小的像是在撓的觸感,仿佛有個沒長牙的小崽兒在他皮膚上啃的小心翼翼。
甚至還仔細看了看沒咬出印子,用舌頭舔了舔。
舔了臉,也舔了他的嘴角。
“樂樂!
方樂言立刻從慌亂中穩(wěn)定下來,抬手摸了摸喪尸的頭發(fā),劫后余生的緊張感還沒完全散去,裴朝貼在他臉邊上又發(fā)出了憤怒呼氣聲,話音磨著牙。
“摔死她。”
裴朝討厭那個女人,他想讓方樂言像摔傻逼一樣摔死她。
而方樂言一時都沒懂他說的是誰,有點茫然的盯著喪尸那即將野獸爆發(fā)的表情,反問道。
“摔死誰?”
裴朝松開了按住他手腕的手,伸出一根手指頭戳向方樂言外套半敞的胸口。
用粗糙的指腹在他胸膛上劃了一下,惡狠狠重復(fù)道。
“摔死她!”
聲音有些大,震的樂言眨了下眼才明白裴朝說的是趙婉瑩。
雖然趙婉瑩刻意討好的心思他的確也能看出一點,可是有人的地方必然就有想法。
是廖飛謀害自己在先,所以方樂言覺得自己報仇并沒有錯。
趙婉瑩只不過有點想要依靠強者的小心思,這可能是大多數(shù)人都會產(chǎn)生的想法。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錯。
“裴哥,我們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殺人!
他是想好好跟喪尸講道理的,但是喪尸怎么會講道理呢。
裴朝又瘋了,先是叼著方樂言的領(lǐng)口往后拽,然后不解氣直接把人撈抱起來,摟在肩膀上在客廳哐哐哐的撒野。
來回跑,活像個精力旺盛的哈士奇,讓被抱著轉(zhuǎn)圈暈頭轉(zhuǎn)向的方樂言滿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