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呢?”聞白同學(xué)實在聽不下去了,從顧南墨的身后躥出來,就要向著章武撲過去,大有一種同歸于盡的意思,不過沒有成功,被顧南墨一把提住了命運的后脖頸,他有些茫然的回頭,“墨哥,你放開我!
“放開你干什么?”顧南墨問。
聞白正在氣頭上,覺得自己能的不得了,回答的口氣也傲了不少,“當(dāng)然是教教他該怎么說話了,你瞧他剛剛說話那個樣子,多欠。”
“人太狂會有人收拾的,但不是你,”顧南墨松開了手,“你確定你過去不會挨揍的話,那你就過去吧,不確定就跟在我旁邊!
聞白往章武的背影看了眼,顧南墨的話讓他清醒了很多,“可是墨哥,真的很生氣啊,他欺負我就算了,可是他在諷刺你。”
“他是故意的在激怒人的,有可能是故意的激怒你,也可能是故意的激怒我,當(dāng)然也可能目標(biāo)是這里的其他的玩家,讓別人情緒激動動手!鳖櫮夏托牡慕o聞白解釋,“他越是這樣做,你越是不能真的跟他動手!
聞白恍然大悟:“心思這么歹毒,就不怕別人真的生氣把他給打殘了?”
“所以你看他選擇的人,”顧南墨斟酌了下語言,“都是一些他自認為可以對付的了的!
“也包括墨哥你嗎?”聞白有些不服氣,“誰給他的勇氣覺得可以打的過你,也太看不清楚自己的能力了!
“應(yīng)該是早上在飯桌上的時候,徐威說的那些話,當(dāng)時他看到我忍下來了,所以覺得就算是發(fā)生一些事,我也會像之前一樣,”顧南墨說,“不過有一句話還真的被你說對了!
“哪一句,哪一句有幫到你嗎?”聞白問。
“嗯,有幫到,”顧南墨覺得這樣可以幫聞白恢復(fù)一些信心了,“他們確實有其他的我們所不知道的線索,剛剛我故意的把話題往他腿上說,他很慌!
房間很大,擺放了很多的東西,但是按照顧南墨的速度,花了兩個多小時,差不過已經(jīng)過了一遍了。
他依舊像兩個小時以前一樣精神奕奕,其他的人可就沒有那么好的精力了。
開始的時候,剛聽到管理的通知,那些人在一起討論了會,后來看到顧南墨他們這邊在找東西,其他的人也加入其中。
慢慢的有人就懈怠了,找的也就慢了起來,最后只正剩下顧南墨還在那里聚精會神的看著新找到的半張滿是污漬的羊皮紙。
聞白老實的跟在旁邊不打擾,其他的人變得有些散漫,目光都盯到了顧南墨這邊,開始竊竊私語。
聲音不大,有個別的信息傳入顧南墨的耳朵里,他面上不顯,卻把注意力集中起來,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
“看完了!鳖櫮夏]上眼睛捏了捏眉心,高強度的看了這么多東西,眼睛還是有些受不了。
“我們也看的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們出去吧,在這里呆著挺悶的,”方旭走了過來,一副跟顧南墨很熟的樣子。
“嗯!
方旭:“你這么辛苦,看完有什么感受?”
他的目光移到在不遠處的沈圩身上,此時的沈圩換了個姿勢,看著舒服的很,他笑道:“還是有些人會享受,心態(tài)很好,我有時候都羨慕這樣的人,肯定是能夠做成大事,不論是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慌不忙的,就像我剛見到你們時候那樣!
這話指向性非常的強,顧南墨假裝聽不明白,“看完的感受嘛,東西很多,眼睛很累!
后面的話他不接話。
方旭:“沒啦?”
“沒了。”顧南墨說。
方旭:“我看你看的那么仔細,氣定神閑的模樣,我還以為你什么都知道了,結(jié)果你就來了這八個字,你果然跟別人不一樣……你看了這么多的東西不覺得公爵的愛好很特別嗎?”
何止特別,都到了變態(tài)的地步了,正常人收藏東西都是收藏些有價值的,或者來說對自己有價值的。
但是這收藏室里的東西,更像是在某個事件的證明,像是證明一些事真的發(fā)生過。
“或許吧,”顧南墨說,“我也沒有見過公爵,不知道公爵有什么樣的愛好,這里雖然名字是公爵的收藏室,但東西到底是不是公爵的,誰也不知道。”
他目光掃了一圈,找到了女仆說的鈴。
“這里應(yīng)該都沒有見過公爵,”方旭見顧南墨聊天的興致不高,把話題往別的事情上引,“你跟那位的關(guān)系好像還不錯,也是都是一起過來的,過來的方式也一樣!
“我跟顧的關(guān)系怎么樣,你好像很好奇啊,怎么不問我呢,顧不善言辭,你問他,他也形容不出來,”沈圩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臉上帶了招牌式的笑容,如果說要在別人的面前表現(xiàn)出溫和近人的話,他更擅長。
方旭的笑意不達眼底,說道:“這不是怕打擾你休息嘛,在這里忽然靠近別人真的很容易嚇到誰的。”
意思就是你不在那里好好的睡覺,忽然走不過,一點聲音都沒有,嚇到我了。
沈圩:“那還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我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這里風(fēng)從窗戶吹進來,陽光也還不錯,你可以說靜謐,但要是說恐怖的話,就有些過分了吧。”
兩個人的話誰也不讓著誰,沈圩接著道:“至于你說的嚇到誰,這個就想多了,有這么多的人都在這里了,我也沒有故意輕手輕腳,完全是正常的走路的聲音,這樣要是也會被嚇到的話,只能說明那個人做了虧心事,自己心虛,你覺得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