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你們兩個在這里竊竊私語的,誰知道是不是一起合謀把邀請函給換了,在這里做戲給我們看呢!
這話擺明了就算顧南墨沒有問題也要讓顧南墨的身上有點問題的意思了,他看著沈圩長的斯文,說話也算客氣,一直都在強調什么和氣生財,所以他覺得就算拉上沈圩,對方也不敢說什么。
顧南墨抬眸,居高臨下地看著杜強,捏了捏手腕,臉上的表情明顯的不悅,聲音淡淡地說道:“我為什么要做戲給你看,你很重要嗎?”
聞言杜強的臉上的表情僵了僵,目光落在顧南墨揉著手腕的手上,問道:“你不會是要動手吧,就因為我說了實話,戳穿了你們的計謀,所以你要滅口是嗎?”
“……”
顧南墨實在不想聽杜強的胡言亂語了,伸出一只手說道:“給我。”
“給你什么?”杜強有些防備地問道。
顧南墨聲音淡淡地回答道:“邀請函!
“憑什么給你!倍艔娋芙^的果斷。
顧南墨收回手摩挲著戒指,眼神依舊淡漠,看向杜強,“你不是懷疑我跟沈圩合謀嗎?既然我們的邀請函不可信,可不是要看你的嗎?”
“還是說你這樣咄咄逼人其實并不想知道邀請函有沒有問題,只是想要讓我不痛快!彼f。
聲音很輕,但是卻給了杜強重重一擊,顧南墨的這個動作跟表情以及這種說話的聲調,杜強實在太熟悉了,自己作死去惹顧南墨的時候,對方在揍他之前就是這樣,下一秒拳頭就砸到了他的身上。
現在杜強整個人慌的不行,他也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平時遇到其他的人都是選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他的嘴再臭,別人都是忍了,沒想到顧南墨是個硬茬。
杜強:“我跟你說別得寸進尺,別想一而再的動手……”
“啰嗦,”顧南墨手法極其快的從杜強的口袋里掏出邀請函,翻開看,他的嘴角忽然浮現笑容,“我說你為什么反應那么大呢,原來是你的邀請函跟我們的不一樣!
眾人聞言忽然覺得盤子里的食物沒有那么香了,立馬把筷子放下,再次圍了過來,目光都在杜強的邀請函上。
“巨輪由于是第一次試行……”
只有這一句話。
大家的臉上從期待變成了疑惑。
“第一次試行,這個不是在杜菲菲的邀請函上已經說了嗎?為什么還要再說一遍?”沈甜問。
顧南墨看著那一行字,反復的念了幾遍后說道:“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
“對,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甭劙字貜皖櫮夏脑。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看著聞白,等著他繼續(xù)地往下面說,因為顧南墨這個人雖然跟別人說話看著和氣,但是大家總是覺得他骨子里透露著古怪。
怎么看都不像是跟他們在同一個世界一樣,所以有問題的時候只要有其他的選擇,都不會去問顧南墨,當然這里要把杜強除外。
聞白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就是在重復墨哥的話,裝個逼而已。”
“怎么不一樣?”沈圩開口問。
顧南墨:“說法不一樣,一個是首次出行再也沒有返航,一個是說第一次試行!
“不一樣嗎?我聽著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啊!倍艔娦÷暤剜止镜馈
沈圩點頭,說道:“這樣確實是有些不一樣!
他也想到了。
李國兵指著杜強說道:“剛剛還口口聲聲說有信息要拿出來,感情你這邊有信息卻藏了起來,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自私!
“我高興,那是我的邀請函,我憑什么給你們看,你們的邀請函不是也沒有給我看嗎?”杜強說的理直氣壯。
“誰知道你們的邀請函上是不是也是有字的。”他又說了一句。
李國兵是個急脾氣,受不來別人這么激,直接把自己的邀請函掏了出來,拍在桌面上,說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有什么都藏著掖著的,我的心思可沒有你那么臟!
其他的人也陸續(xù)的把邀請函拿了出來放平鋪在桌面上,確實是都沒有其他的內容的。
“這下看到了吧,只有你一個人的心思臟,我們可沒有把信息藏了!崩顕行┑靡獾卣f道。
“那可不一定,”杜強忽然拿起杯子把剩余的水往桌面潑了過去,保證每一張邀請函都沾到了水,他才滿意,說道:“現在可以這樣說了!
大家看著桌面上的那些邀請函,沒有任何的變化。
沈甜:“難道說給的信息就這么多嗎?應該還會有信息在別的地方吧!
餐廳再次安靜了起來,除了水滴從桌面滑落的聲音。
良久后,顧南墨抬眸看向杜強,問道:“你想要藏什么?”
杜強瞪了顧南墨一眼,對上顧南墨的眼神,忽然底氣有些不足,變得有些慌張,否認道:“我藏什么了,邀請函不是都被你放在那里讓大家看了嗎?”
顧南墨聲音冷冷地說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哦,你說我潑的水啊,我這不是在學你嘛,你那個樣子一個一個來實在太慢了,我這也算是在幫你,這下是不是清晰明了,誰的邀請函有問題都可以一眼就看出來!倍艔娬f。
“撒謊,”顧南墨握住杜強的手腕,“你的邀請函上的字是怎么出來的,是你自己偷偷的碰了水還是一開始就有這些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