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個鬼,瘋狗攻!笔挌J顏輕聲罵著,閉上眼睛,放松地靠在秦鶴遙懷里,唇角微微上揚。
秦鶴遙的話很危險,他卻絲毫沒有被威脅到,反而覺得很安心。
秦鶴遙喜歡他。
秦鶴遙怕他背叛。
所以,秦鶴遙是真心想跟他談。
真好,他趕在過年之前,脫單了。
……
兩人蓋著被子純睡覺。
一開始還靠在一起,后來因為覺得有點熱,蕭欽顏還是一腳把秦鶴遙踹開了。
秦鶴遙沒惱,自顧自地睡,反正就某人這睡相,睡醒后還在床上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果然,次日醒來,秦鶴遙看著摟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發(fā)出了一聲長嘆。
秦鶴遙懷疑蕭欽顏在跟自己同床之前,不僅一直都一個人睡,床上還有個毛絨玩具什么的,好讓他抱著。
他側(cè)頭看了眼,蕭欽顏這會兒睡得正香,平緩而有節(jié)奏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噴吐在他的頸間,癢癢的。
因為蕭欽顏閉著眼睛,所以秦鶴遙能清楚地看到他眼睫的長度,漂亮得有些不真實。
今天不需要訓(xùn)練,所以秦鶴遙睡醒后,又閉著眼睛瞇了一會兒,一直到蕭欽顏醒了才跟他一起起床洗漱,下樓用“早餐”,然后收拾行李。
退了房,bah眾人坐上了回網(wǎng)吧的大巴。
也有直接從賓館回家的。
蘇七延也在大巴上,他還沒去過bah的俱樂部,不知道bah的俱樂部長啥樣,很好奇。
結(jié)果到了目的地,下車一看:“這是俱樂部?”
他指著“做個人吧”網(wǎng)吧的燈牌,目瞪口呆。
“是網(wǎng)吧!鼻佞Q遙認(rèn)真地糾正他。
“俱樂部呢?”蘇七延問。
“在網(wǎng)吧里!鼻佞Q遙回答,“三樓。”
蘇七延:“……”
也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會意識到bah是一支剛成立不久的戰(zhàn)隊。
有一說一,“做個人吧”網(wǎng)吧的環(huán)境還是不錯的,蘇七延踏進去時,第一感受是干凈,然后是敞亮。
他在秦鶴遙的帶領(lǐng)下上了三樓,為自己挑了一間房。
他問秦鶴遙有沒有擴建的打算,秦鶴遙說暫時不考慮這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蘇七延沒再多說什么,心里卻考慮了一堆。
他對bah這支戰(zhàn)隊寄予了厚望的同時,也把它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容身之所,總想為它付出更多。
又過了幾天,bah的成員都回家了,網(wǎng)吧里的員工也走得差不多了,秦鶴遙便將網(wǎng)吧上了鎖,掛上“暫停營業(yè)”的牌子,跟著蕭欽顏上了一輛漂亮的黑色轎車。
負(fù)責(zé)開車的是蕭欽顏他哥的專屬司機,他稱呼蕭欽顏為“小少爺”。
“小少爺,蕭總今天還有些事要處理,會晚點回家,他讓我轉(zhuǎn)告您,您到家后不用等他,跟您的朋友先用晚餐,給他留一口就好。”
“不留!笔挌J顏不客氣地回應(yīng),“本來就沒打算等他,愛什么時候回什么時候回!
司機無奈地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
秦鶴遙還是第一次在三次元里真切地聽到“少爺”這個稱呼,覺得很新奇:“少爺,你家除了家人以外的人都這么稱呼你?”
“想多了,我家沒人。”蕭欽顏沒好氣地說。
“怎么了?突然超兇!鼻佞Q遙笑著伸手刮了下蕭欽顏的鼻子,顯然并不是真的覺得他兇,但上車后的蕭欽顏確實變得不太一樣。
“知道的知道你是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干架!
兩人確定關(guān)系后,在別人面前,秦鶴遙依舊很克制,以前怎么對蕭欽顏的,現(xiàn)在就怎么對蕭欽顏。
蕭欽顏有意避嫌,所以bah的隊友和教練都沒看出什么。
但現(xiàn)在,并肩坐在轎車的后座上,哪怕有司機在場,秦鶴遙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克制。
司機通過后視鏡看到了他親昵的舉動,眼里閃過一分困惑,兩分詫異,三分好奇,四分吃瓜,然后繼續(xù)默默地開他的車。
蕭欽顏并不打算遮掩什么,他這趟回家本來就做好了出柜的準(zhǔn)備,所以非但沒有躲開秦鶴遙的手,反而隔空“啊嗚”了一下,作勢要咬他。
沒咬到,雙手抓住他的手又“啊嗚”了一口,卻依舊沒有真的咬上去,而是在秦鶴遙的指關(guān)節(jié)上落下一吻。
“可不是去干架么?”他吻完再說,“我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空氣,天天和空氣斗智斗勇。”
這話別人還真不一定能聽懂,但秦鶴遙聽懂了。
和他不同,蕭欽顏的家人雖然都健在,但很少回家,大部分時間家里都只有空氣沒有人。
“沒事!鼻佞Q遙輕聲道,“你現(xiàn)在有我了。”
蕭欽顏轉(zhuǎn)頭,對上秦鶴遙含著笑意的雙眼,也忍不住笑了:“嗯。”
第74章
到了蕭欽顏的家。
他的家比秦鶴遙想象的還大。
秦鶴遙覺得自己算挺有錢的了,為了打電競干脆自己建一個俱樂部的人可不多。
可是鐵藝大門打開,黑色轎車開進別墅花園的那一刻,秦鶴遙還是有種“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的感覺。
但他什么也沒說,沒有像沒見過世面的人那樣發(fā)出驚嘆,也沒有裝作見多識廣地發(fā)表什么看法,只是安靜地看著司機在花園里圍著茂盛的植物繞圈,好不容易才在沒有任何磕碰的情況下把車停到別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