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哲內(nèi)心各種吐槽,沒細聽就呵呵噠:“沒商量,不合作,別搞小動作!”
左哲一聲呵呵驚動了各有心事的人,他們紛紛驚訝回頭看:“嗯?什么?”
系統(tǒng):“……”
這怕是個傻的。
左哲指了指腦袋,小嘴叭叭:“系統(tǒng)那家伙在我腦子里說話,說想跟我合作。它想得美!
系統(tǒng)詭異地安靜停頓了兩秒,這才繼續(xù):【創(chuàng)造者,或許你可以聽我說……】
左哲充耳不聞:“你太美,我不聽,我不想,我不干!
“……”
系統(tǒng)沒有再開口。
估計是被氣得不輕。
舒彌:“不知道有沒有被氣到昏迷。”
歸祈攤開手,齒刃在他指尖騰飛翻轉(zhuǎn):“你是作者,在書本世界里相當(dāng)于造物者,擁有改變規(guī)則的力量,在上一個副本里,你三言兩語破壞了系統(tǒng)對我的劫殺!
“它忌憚你!
左哲興致勃勃:“那還等什么,王牌造物者申請出戰(zhàn)!”
打它丫的!
歸祈:“……”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
細雨如絲,綿綿不絕。
*
“下雨了!
歸祈第一時間抬起頭,細密雨絲落在臉上,柔柔的,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清涼。
很舒服。
南玄澤:“古怪!
歸祈:“嗯。”
讓人感覺舒服,那就怪了,系統(tǒng)恨不得把他抽筋剝皮,怎么可能讓他們舒服。
舒彌:“看我們腳下!”
眾人立刻低頭。
他們從走廊出來后出現(xiàn)在一個圓形石臺上,雨絲落在他們所站的石臺上,石臺開始縮減面積。
左哲跺了跺腳:“這玩意兒不是石頭做的嗎?怎么還縮水?”
舒彌:“……”
神tm縮水。
“地面!地面!”
雨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焦土里突然生出嫩綠的新芽,芽孢成片成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路綿延向懸崖高塔。
短短數(shù)秒,焦土變草坪。
放眼望去,一片嫩綠色。
左哲:“系統(tǒng)想暗示我們什么?”
舒彌:“……您在這里就是言出必隨。您可閉閉嘴吧,王牌造物者!
這里只有那兩位有對象,一片綠油油,系統(tǒng)能暗示什么?還是他們四個誰敢把兩位大佬怎么滴?
歸祈:“副本開始了。”
南玄澤:“允王牌造物者出戰(zhàn)。”
左哲:“……”
我錯了,我閉嘴,我有罪!
*
“這個副本有些不一樣。”
副本開了,六個試煉者卻在跑火車,完美錯過開局黃金幾秒后,才后知后覺得開始分析劇情提示。
“春城無處不飛花。”
歸祈把七個字拆開糅合了琢磨,沉吟片刻,扭頭問南玄澤:“有印象嗎?”
南玄澤很肯定:“沒經(jīng)歷過!
歸祈嗯了一聲,繼續(xù)鍛煉手指靈活度。
舒彌看向左哲:“這是哪個副本?”
“春城無處不飛花!弊笳芟肓讼,說:“我確定《返生》里沒有這個副本。我最討厭古詩文!
歸祈:“哦,全新的副本啊!
系統(tǒng)變了,不是上來就動手了。
左哲:“怎么感覺你很遺憾?”
“我也討厭古詩文。”歸祈十指翻飛,手快成殘影,齒刃引起風(fēng)聲:“能動手的,我不喜歡動嘴!
左哲:“……”
舒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背過的古詩文都在課本上,現(xiàn)在基本都還給了老師,存貨連三百首都沒有。
出乎意料的,是司仲焚與路仁。
司仲焚:“春城無處不飛花,這是一首詩的首句。說的是暮春下的長安城里,柳絮飛舞,落英繽紛。也是飛花令的由來。”
路仁知道自家妹妹的德行,解釋說:“飛花令是古時候文人喝酒時一種燒腦助興的文字游戲,通俗來說就是有前提的背古詩詞,或者現(xiàn)場作詩!
左哲:“哦。”
歸祈與南玄澤點頭。
舒彌:“詩是背不出來的。不押韻,不工整,不平仄,沒意境的作詩,我可以!
“……”
路仁與司仲焚有種無力感,他們覺得系統(tǒng)看到這里,內(nèi)心一定樂壞了。
關(guān)于飛花令,舒彌只聽過這三個字,左哲了解基本玩法,卻沒玩過。歸祈玩過卻不深通。南玄澤、路仁與司仲焚倒是有研究,但有三個憨豬隊友在,真要玩起來,淘汰率100%也不是危言聳聽。
左哲呵呵笑:“也許不是飛花令,就是詩詞表面的意思呢!
平臺縮減的速度越來越快,還越來越透明,幾句話的功夫里徹底消失。沒了平臺托著,六個人站在了新生的嫩芽上。
腳底碰觸嫩芽的瞬間,一股可以破開硬石的可怕生命力從眾人腳下的嫩芽勃發(fā)而起。
左哲:“咦?”
“不對勁!”
歸祈與南玄澤接觸到草面,心頭一跳,他們閃電般出手,隨手拎過身邊的人,飛速后退,齒刃與軟劍呼嘯而出,擦著地面飛略。
左哲被拎著衣領(lǐng)一臉茫然:“?”
下一秒,一簇簇荊棘從眾人剛剛站立的地方飛竄直上,眨眼就一人多高,倒刺在細雨的滋潤下迅猛成長,瞬間變成可以分割血肉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