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祈搖頭,?眼底有隱約的笑意。
南玄澤跟著笑了。
歸祈的皮膚細膩白皙,手感很好,南玄澤又捏了捏,?忍不住想如果沒有這一系列的變故,他與歸祈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子?
大概是執(zhí)子之手,耳鬢廝磨。
南玄澤抬頭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屋子,突然覺得這里的一切很礙眼。不論是這些吵吵鬧鬧的試煉者、亦或者是隱藏在暗處的綱線,還是一直試圖操控他與歸祈人生的系統(tǒng)。
都特別礙眼,讓他心生厭惡。
武寬還是堅持搜身找紙條。路仁諷刺得笑,笑著笑著他突然覺得后背有點兒涼。
見南玄澤直勾勾得盯著向路仁,目光還逐漸暗沉,歸祈輕咳一聲,轉(zhuǎn)移南玄澤的注意力:“武寬發(fā)現(xiàn)了你的小動作?”
南玄澤回神:“也許!
被不明就里的路仁諷刺腦子有坑,他只是聽聽就過,沒想著把路仁怎么樣。
他是在可惜被系統(tǒng)浪費掉的時光。那么長的時間,足夠他與歸祈做很多有意義的事情。
越想越覺得不開心。
歸祈:“他是綱線?”
南玄澤不太確定:“這一次綱線隱藏得很深,這幾個人都似是而非!
歸祈:“如果武寬是綱線,還發(fā)現(xiàn)了你的動作。他來這么一出,是想光明正大提醒一些人?還是想把水徹底攪渾?”
南玄澤:“隨他。”
武寬與路仁對峙時,田雙突然站起身,把所有能裝東西的口袋都翻了一遍。她一窮二白,沒有道具也沒有拿紙條,不怕。
田雙:“不就是搜身?”
田雙開了頭,氣氛又變了。
張達神色微動,緊跟著脫下外套,動作利索的把所有明面上的口袋都翻過來,更隱秘的地方就沒在動了。
張達隱晦得看了武寬一眼,笑著開口:“那我也搜一搜吧。武寬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才不放心,都是朋友,各退一步?”
武寬意外得沒有堅持,只是皺著眉冷哼一聲,就開始翻自己口袋。他翻的很仔細,就差把衣服脫下來抖干凈了。
長發(fā)女人跟著翻了口袋。
路仁他們不予理會。武寬似乎沒打算讓路仁他們翻,張達與長發(fā)女人翻了之后,他就不再說話。
張達打圓場:“我相信大家不會有壞心思的。當務之急還是弄清楚任務是什么,早些找到通關(guān)線索。”
武寬莫名其妙鬧了一場,張達又笑臉相迎得給了個簡陋的樓臺階,大家就跟著下了。
還是跟昨天一樣,張達幾人一隊,歸祈他們一隊,分好了任務,張達幾人先下樓去,歸祈進屋走向沙發(fā)。
南玄澤慢了半步,他站在門口,意味不明得看著張達幾人的背影,眸中閃爍著冷光。
*
張達一走,左哲立刻走向歸祈。
經(jīng)過剛才一頓鬧騰,舒彌與路仁兄妹倆的心情雖然說不上好,但也不像張達幾人那樣絕望緊張,他們對門口的那對夫夫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與信任。
左哲走到歸祈身側(cè),小聲問:“你覺不覺得趙期的傷口很古怪?”
“嗯,是有些古怪。”
歸祈仔細得看過趙期的傷口,皮肉被撓的外翻,傷口泛黑。隱約有尸體腐爛的腥臭味。
一旁的舒彌突然湊過來,伸手在空中抓了抓,說:“歸祈,你看這傷口像不像指甲撓的?”
五指抓痕,傷口發(fā)黑。
歸祈腦中有個念頭閃過,側(cè)首問南玄澤:“這個副本里,有沒有可能有僵尸?”
從趙期身上的抓痕來看,是人類指甲抓的。傷口泛黑,有死尸腐爛的腥臭味。這癥狀,十有八..九是死尸。
南玄澤很快明白了歸祈的意思:“這個副本原本沒有僵尸!
“但不代表現(xiàn)在也沒可能?”歸祈接話。
南玄澤:“嗯!
左哲:“?”
打什么啞謎呢?
歸祈看向左哲。
這一場試煉里隱藏著兩個道具,那道具對他們與系統(tǒng)來說都至關(guān)重要。
他們得到了道具,有很大可能可以重寫命運,擺脫系統(tǒng)。而系統(tǒng)得到了道具,說不定就可以徹底抹殺了他們。
經(jīng)過三次反抗,系統(tǒng)對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現(xiàn)在是鐵了心要抹殺他與南玄澤這一場,是他們與系統(tǒng)心照不宣的決戰(zhàn)。
他們破釜沉舟,系統(tǒng)也是背水一戰(zhàn)。
他與南玄澤會不惜一切代價去贏,系統(tǒng)也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們,比如試煉剛開始時那一場簡單粗暴的爆炸。
要不是左哲說了一句:系統(tǒng)不能隨意殺試煉者,系統(tǒng)肯定會毫不猶豫得再炸他們幾次,直到他們粉身碎骨。
想通這些,歸祈對左哲的態(tài)度又好了幾分:“你上次說,關(guān)于酒吧的副本里還有兩個,其中一個是地下室養(yǎng)尸的?”
歸祈的語氣很溫和,近乎溫柔,南玄澤聽后忍不住抬了抬眸,不動聲色得看了左哲一眼,雙黑眸半瞇著,模樣是八風不動的,但眼神里卻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左哲毫無察覺,小雞啄米式點頭:“嗯嗯,對。一個是陪酒女被殺,死后變成厲鬼復仇。另一個是地下室藏尸,死尸變成僵尸攻擊人。”
“厲鬼與僵尸都有了么?”歸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兜里的齒刃。
“怎么了?有問題?”左哲有些疑惑,撓了撓腦袋問,問著問著,表情成了驚悚:“不是……你、你的意思是,趙期是被僵尸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