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祈:“……哪發(fā)現(xiàn)的?”
南玄澤:“門口!
他半夜醒來,聽到門口有動靜,過去看了一下。紙條就在門口。
他拿起紙條、轉(zhuǎn)過身,就看到歸祈被一個血肉模糊的人抱著,那東西緊緊得貼在少年后背,手里的利刃已經(jīng)割向少年的喉嚨。
太快了。
他根本來來不及去救。
那一瞬,他的心猶墜寒冰。
如果不是歸祈反應(yīng)快……
南玄澤眼里閃過紅光。
歸祈看到男人的手顫了幾下,很輕微,不仔細(xì)看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他看到男人停了停,等手不顫了,才繼續(xù)給他包扎。
歸祈傾身,右手勾住南玄澤的下巴,上抬。他的手沒用力,男人卻跟著他的動作抬起頭。
南玄澤看著歸祈。
歸祈居高臨下,看到男人的眼里布滿血絲,血絲縱橫交錯,恐怖而猙獰。
歸祈情不自禁低頭,在男人眼角落下一個輕若羽毛的吻:“怎么辦?”
好心疼,怎么辦?
*
“怎么了?”
“發(fā)生什么……了我去!”
左哲揉著眼從房間出來,先是被客廳大床上血肉模糊的人形物體嚇了個激靈,后又被沙發(fā)上的兩個人塞了一嘴狗糧。
睡意頓時煙消云散。
歸祈親親心上人的眼角,才坐直了身體,對左哲說:“床邊有張紙。”
左哲走向床邊:“哦哦哦!
“這什么東西?”
“什么情況。俊
舒彌跟路仁也出來了。
因?yàn)樗鞍l(fā)現(xiàn)了紙條,他們心里不安,睡得也就不安穩(wěn)。他們被客廳的動靜吵醒,紛紛出門來看。
這一看,四個人睡意全消。
左哲拿著紙條走到沙發(fā)邊上,才注意到南玄澤是在給歸祈包扎傷口。
左哲又嚇了一跳,忙問:“小帥哥你受傷了?你感覺怎么樣?受傷嚴(yán)重嗎?”
歸祈不太在意:“小傷!
南玄澤聞言看了歸祈一眼。
歸祈莫名心虛了一下,他輕咳,問左哲:“紙條呢?”
左哲立刻把紙條拿出來。
包扎好了傷口,南玄澤站起身,坐到歸祈身側(cè),一言不發(fā)。
左哲把紙攤開放在茶幾上。
司仲焚、舒彌跟路仁圍了過來。
【他睡著了,我溫柔得伸出手,從后背環(huán)抱住了他。我抽刀時悄無聲息,鋒利的刀刃抹開了他脆弱的喉嚨。
他死去時,無助又脆弱。
好可憐。】
看完,左哲立刻看向歸祈的脖子,看到歸祈的脖子依舊白皙修長,他放下了心。
左哲:“我們睡覺前不是都找過了?這紙條哪里來的?”
歸祈簡單得說了一下。
左哲:“門口……”
舒彌咦了一聲,說:“利刃割斷喉嚨,不就是復(fù)仇女生殺死最后一個富二代的手法?”
舒彌眨了眨眼:“那個……不會就是復(fù)仇女生吧?這一關(guān)的boss?”
舒彌對歸祈的認(rèn)知又深了一層。
單殺中級副本boss級別的npc,卻只是手臂受了些傷,這是得多厲害。。
左哲搖搖頭,分析說:“在書里,復(fù)仇女生只是個背景。boss是那個拿了筆記跟鋼筆的人。在這里,我覺得也一樣!
歸祈點(diǎn)點(diǎn)頭。
南玄澤說:“本質(zhì)上來說,這兩個都是boss。復(fù)仇女要勝一籌!
他參加時,副本boss是復(fù)仇女。
畢竟復(fù)仇女不僅寫殺人過程,還完美得執(zhí)行了。而那個后來者,只會躲在幕后寫。
幾人討論完了boss,發(fā)現(xiàn)才凌晨兩點(diǎn),歸祈讓眾人繼續(xù)去睡覺。
左哲欲言又止。
司仲焚看了南玄澤一眼,拉過左哲說:“剛才不是說困?回去睡吧。”
左哲能想到的,那人會想不到?
最后,左哲還是什么都沒說,他跟著司仲焚進(jìn)了房間,睡覺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南玄澤默默得幫歸祈清洗了身上的血跡,給歸祈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
忙活完,歸祈拽著南玄澤躺在沙發(fā)床上說:“好困,一起睡!
歸祈有些困,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等歸祈睡著了,南玄澤輕輕得坐起身,虛環(huán)住歸祈的腰,默默得看著少年。
一直到天亮。
*
歸祈一夜無夢。
他醒來時窗外已經(jīng)亮了,其他幾個人都醒了,正聚在客廳里。
毫無意外,沒有早餐。
舒彌跟路仁啃著壓縮餅干,左哲鼓著腮幫子吃著零食,時不時分幾袋給司仲焚。
歸祈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眼前一桌子的奶味軟糖,有片刻的無奈。
南玄澤:“想吃別的味的?”
歸祈:“……”
吃過早餐,眾人出門。
李勞的尸體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灘血水,地磚被腐蝕得坑坑洼洼。
對面的門開了,張達(dá)、武寬、田雙從對面出來,與南玄澤碰了個正著。
南玄澤目光驟冷。
張達(dá)幾人一愣。
吱呀。
隔壁的房門也開了。
兩方人都轉(zhuǎn)頭看過去。
那個總是低著頭,沉默寡言的女人從房間里出來,沒有趙期。
“趙期呢?”張達(dá)問。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