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男人靠近一些:“了解可以從現(xiàn)在開始,你想了解我什么?身高體重,還是尺寸大?我一定有問必答。”
男人頓了一下,輕輕得笑:“當然,我的小媳婦想親自測量我也不介意!
歸祈:“……”
小媳婦兒你一臉!
南玄澤壓低聲音,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誰讓你有這個特權(quán)呢!
頓了一下,男人又添了一句:“有,且只有你!
歸祈沉默一秒,回頭,白皙的下巴微抬,神色冷傲,眸光瀲滟:“那就脫吧!
少年微頓后又說:“抓緊時間!
南玄澤笑起來。
很快,小紙人回來了。
屋內(nèi)安全。
*
歸祈與南玄澤進了門。
暗門里還是一排排的木架子,每個架子上放著箱子,箱子半米高,里面裝著森森白骨。
一排、兩排、三排……直到最后一排,東西都與他們來之前一模一樣。
歸祈站在最后一排架子的最后一個箱子旁邊,沉思:“難道我們猜錯了?筆記本不在這里,而是被客棧老板隨身攜帶?”
南玄澤說:“還記不記得07號房間的空墻?既然07號房間沒機關(guān),那機關(guān)應該在別的地方!
歸祈:“你覺得這里還有暗門?”
南玄澤:“嗯!
歸祈立刻開始檢查周圍的墻體,但煤油燈距離他們很遠,角落里很昏暗,他看不太清墻面。
南玄澤把小紙人放出來:“讓它去找,我們仔細搜一下這些箱子!
出于對亡者的尊重,他們這一路走來并沒有翻動箱子里的白骨。
南玄澤拿出一張黑色符紙,十指翻飛,很快撕出來兩個紙人:“這些箱子前后都在這里,也許會有線索!
兩個紙人嗖得站起來,跳進箱子就把尸骨挨個搬開,露出被鮮血浸染的衣物,衣服下方是一些金銀首飾。
最前方架子上的一個箱子里,放著的是梁柚身上的金飾與衣服。
歸祈看著箱子。
“找到了。”
南玄澤開口。
歸祈:“嗯?”
南玄澤:“暗門!
小倉庫里的確還有暗門。
那是一扇與墻嚴絲合縫的灰白色鐵門,門后是一人寬的螺旋樓梯。
三個丑不拉幾的小紙人一蹦一跳地走在最前頭,歸祈手持齒刃走在中央,南玄澤反抗無效,無奈地跟在最后。
樓梯層很低,兩側(cè)都是冷冰冰潮濕的實墻,前方也是冷白色的墻,壓抑得讓人呼吸都困難起來。
好在沒走多久,歸祈就看到一扇純黑色的門,估測了一下,這應該是二樓的位置。
南玄澤扣住歸祈的手腕,退后一步,站在圓弧的轉(zhuǎn)角說:“讓它們?nèi)!?br />
紙人們飄悠悠地上前開了門。
門很快開了。
只是門一開,三個紙人同時一顫,然后就輕飄飄得落在了地上,成了真正的紙片。
南玄澤皺眉:“這房間有種力量,阻斷了我與紙人之間的聯(lián)系!
“你別動,我看看!
歸祈側(cè)身看了一眼。
這一看,歸祈微愣。
黑色房門打開,門后是一條一米左右的走廊,走廊三個房間,但房門都緊閉著,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壁櫥。
壁櫥里面掛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之上是老板娘與兩個孩子,照片下方有個供桌,一個染血的布包放在供桌上。
是客棧老板帶走的那個。
歸祈:“看到布包了。”
*
歸祈與南玄澤都知道這一次發(fā)現(xiàn)的暗門不簡單,兩人一前一后得踏進走廊,小心謹慎,盡可能輕手輕腳地走向盡頭的供桌。
距離供桌越來越近。
在路過走廊兩側(cè)的房門時,歸祈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冷氣拂過,一股莫名的危機涌上心頭,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小心!”
不等歸祈做出反應,走在他身后的南玄澤一個猛撲上來,抱住他就地一滾。
一把帶血的菜刀從歸祈剛才站著的地方劈下來,擦著南玄澤的胳膊砍在地上,握著菜刀的是一雙黝黑的大手。
嘭!
在翻滾過程中,南玄澤的肩膀狠狠地撞在墻上,被他護著的歸祈聽到一聲悶哼。
歸祈心頭火蹭得就起來了。
客棧老板穿著染血的衣服,從旁邊的屋子里走出來,雙目通紅死盯著歸祈,一刀沒砍中,他就抽回菜刀繼續(xù)砍。
電光火石之間,歸祈翻身而起,把面色更白一分的南玄澤護在身后,用齒刃架住了菜刀。
嗡!
短暫交鋒,齒刃一陣顫抖,歸祈的手腕被客棧老板的大力一砍震得發(fā)麻,隨后就是細細密密的疼痛。
歸祈目光冷漠,不理會手腕上的痛,運轉(zhuǎn)內(nèi)息打開刀刃上的齒牙,齒牙咔噠一聲死死卡住菜刀,客棧老板抽了一下沒能抽回去。
南玄澤站起身,抬腿一腳,快很準地踹向客棧老板的膝蓋,客棧老板被歸祈的齒刃限制住了行動,被踹了個正著。
客棧老板腿一軟,噗通一聲單膝跪在了歸祈身前,歸祈面無表情,也飛起一腳,踹在客棧老板的胸口。
老板只是晃了晃。
歸祈皺眉。
客棧老板接連被踹兩腳,卻跟沒事兒人一樣噌得站起身,拎著菜刀繼續(xù)往歸祈身上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