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祈從回憶里回神,半真半假得說:“大概因為我搶了他們的神。”
訂婚時他還小,不能直接結婚,他就被南家送去山林學藝不久前南玄澤病危,他連夜趕回南家沖喜,但南玄澤還是死了,死在婚禮上。
南玄澤是南家人眼中的神。
神被他沖喜沖死,南家人悲痛,哭天搶地,一個個哭紅了眼,要殺了他給南玄澤陪葬。
新世紀新面貌,他哪能提倡這樣的陋俗,但師傅一直教導他:與南玄澤訂了婚就要對人家負責,要不離不棄。
不想去陪葬,又不能不要南玄澤,他也很為難。想了半天,他決定折中一下。
師傅讓他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現(xiàn)在雞狗死了,但牌位還在,他隨牌位不就好了,于是他搶了南玄澤的牌位去私奔。
歸祈嘖了一聲。
南玄澤的牌位是道家大師出手打造,能凝魂聚魄,意義非凡,南家人恨不得護在心窩里供著,一下子被他搶走,南家那群漢子氣炸了,揚言要把他抽筋扒皮。
他只好逃命。
逃命路上碰了一堵軟綿綿的透明墻,再醒來就是這里,他完好無損,但南玄澤的牌位不見了。
歸祈低頭摸了摸手指。
雖然南玄澤的牌位不見了,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卻多了一枚戒指。
“小帥哥,你才多……”
“諸位客人!
左哲剛想問歸祈多大了,就聽到老板娘死氣沉沉的聲音從他背后響起。
左哲嚇了一跳,急忙回頭。
老板娘站在左哲身后,語調死板得說:“該休息了。我?guī)еT位客人去房間!
左哲:“這么快?”
*
這里是夏季,外面下著雨,屋里很潮悶,但越靠近樓梯口越覺得涼快,隨著老板娘一步步拾階而上,氣溫越來越低,最后變成了冷。
陰冷。
老板娘停在二樓樓梯口,拿出一串鑰匙:“這里有7間房!
老板娘把鑰匙拆開,拿出兩把鑰匙遞給左哲跟一個男生,說:“這是01號房間!
“這是02號房。”
老板娘又拿出兩把鑰匙。
“這是03號房!
歸祈是03號房。
老板娘拆了兩把鑰匙,一把給了歸祈,至于另一把,老板娘想了想,遞給了一個男人。
歸祈看過去。
那個男人很年輕,長相出眾,個子很高,穿著一件過膝黑色風衣,身形挺拔,氣勢非凡,只是臉色蒼白,平添幾分病倦。
男人向歸祈點點頭。
很快,房間分配完畢,除了路仁單獨一人拿了07號房間的鑰匙外,其他人都是兩人一間。
“請按照房間號入住,山里的夜不安生,為了安全,請諸位不論聽到什么動靜都不要出門!
老板娘囑咐了一句,又意味不明得看了眾人一眼,然后下樓去了。
噔噔噔。
老板娘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等腳步消失,眾人看向走廊。
二樓走廊不是很長,兩側是黑漆漆的客房,房門都寫著01、02這樣的數字,走廊盡頭有一間房,寫著07。
走廊盡頭的房門上掛著一盞煤油燈,跳動的火苗忽明忽暗,越發(fā)顯得走廊陰森恐怖。
“好了,都睡去吧!
路仁晃晃鑰匙率先進房。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進了房間,他們雖然心驚膽戰(zhàn),但身邊還有一個伙伴,也就不那么怕了。
歸祈開了門。
一陣陰風伴隨霉氣撲面而來,歸祈揮了揮手,等了片刻才進了門。
屋子很寬敞,進門是一張圓桌,桌子邊上擺著4把椅子,床鋪還算整潔,就是霉味太大。
一陣陰涼的風吹過,屋子里的霉味頓時散了不少,歸祈回頭,就見那個模樣出挑的男人站在窗邊,蒼白修長的手剛從破舊的窗扇上放下來。
男人彈了彈手上的灰,側過身對歸祈說:“不早了,早點睡。”
歸祈:“開著窗?”
他可記得老板娘不讓開窗。
男人不以為意:“先開著!
歸祈點點頭,也不計較開窗的后果,伸手拉出一把椅子,拍拍:“我有未婚夫,跟別人同床不合適!
歸祈:“椅子歸我,床歸你!
男人不語,他的目光落在歸祈的左手上,那手很干凈,手指白皙修長,無名指上帶著一枚戒指。
看了片刻,男人輕移開視線,聲音低沉地開了口,卻是問:“未婚夫?”
歸祈沿著男人的目光看向戒指:“哦忘了,我們舉辦了婚禮,現(xiàn)在說未婚夫不合適,應該是叫老公了!
男人微抿薄唇,似乎是笑了下:“那的確是不太合適。今天椅子歸我,明天歸你。”
男人態(tài)度堅決,歸祈不再去爭,反正要在這里住4天,兩人可以分得勻。
簡單洗漱了一下,歸祈就躺下閉目養(yǎng)神,回顧這一天發(fā)生的所有事。
初來這陌生詭異的地方,他沒想著睡覺,但不知怎么得他突然感到一陣疲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終于開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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